专机载着龙飞和方一楠先到达了意大利的罗马，接着二人又乘坐早已等候在此的专车到达了梵蒂冈教廷。
梵蒂冈是全世界最小的国家，面积仅有0.44平方公里。
它有多小呢？
按照龙飞走路的速度，横穿这个国家只需要不到15分钟。
而与这个小国格格不入的是位于城市正中心的超级大教堂——这里便是教廷总部了。
在神殿骑士团一名队长的带领下，龙飞和方一楠在教堂内部的一个房间里见到了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教皇。
一个多月没见，龙飞惊异地发现，老威利的外貌好像老了几十岁，就连头发和牙齿都掉光了。
那名带他们进来的队长解释道：“自上次陛下和德古拉一战后，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最近也经常会出现突然昏迷的情况，恐怕……”
方一楠问道：“找医生看过了吗？”
队长说：“全球的医生都找遍了，没有任何办法，现在是靠着药物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几人说话的时候，老威利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甚至都没有一点反应。
对龙飞和方一楠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教皇去世，教廷必然会陷入慌乱，德古拉伯爵肯定也会趁机发动进攻。
方一楠问道：“教皇陛下这个情况，有多少人知道？”
队长回答道：“除了骑士团我们这几个陛下的护卫外，只有三位主教大人知道。陛下清醒的时候交代过，让我们不要把他的情况对外透露。”
方一楠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有试过从中国找医生吗？”
队长摇摇头说：“还没有，我想也没有那个必要。”
方一楠叹了口气，坐到了老威利的床边。
虽然她因为情报被封锁的事情，对教皇这个人有些厌恶，但一码归一码，教皇作为教廷的主心骨，同时也是整个欧洲的精神领袖，更是维持早已是风中残烛的教廷的最大支柱，他是绝对不能死的。
至少，在解决掉德古拉伯爵之前，他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方一楠扭头看着龙飞说：“给家里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在她的授意下，龙飞站在她身后掏出了手机，给卫小冉打了个视频电话。
不一会儿，视频就接通了。
卫小冉穿着一身白大褂，可她却并没有系上扣子，而是任由白大褂敞开着。
她问道：“你们到了？”
“到了。”龙飞说，“小冉姐，教皇的情况……有些不妙。”
卫小冉问道：“怎么个不妙法？”
“他好像……呃……”龙飞看了老威利一眼说，“他好像快要回归主的怀抱了。”
卫小冉立刻说：“快让我看看。”
龙飞将摄像头对准教皇，跟着卫小冉的指示拍遍了他的全身，甚至就连老教皇的嘴巴都扒开来看了。
站在一旁的骑士团队长本想上前阻止龙飞的无礼行为，却被方一楠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不想你们教皇陛下死的话，你就最好站远一点。”
看完了教皇的情况后，卫小冉问道：“他身上有伤吗？”
龙飞看了一眼那名队长，队长立刻说道：“是的，之前陛下曾被德古拉给打伤了，一直没有痊愈。”
“外伤有没有？”卫小冉问，“很严重的那种。”
队长摇摇头说：“没有。”
卫小冉又问道：“你们给他用的都是什么药？”
队长老实回答道：“除了医生开的抗生素，营养液和消炎药外，我们还会定时服侍陛下饮用圣水。”
“圣水不就是自来水吗？”龙飞惊道，“你们给教皇喝自来水？！”
“别胡说八道。”视频那头的卫小冉说道，“教廷的圣水和我们的细胞修复精华是一样的东西。”
“哦，我还以为是自来水呢。”龙飞尴尬地笑了笑。
卫小冉分析道：“没有现场做检查和把脉，我也判断不好。但从教皇的状态来看，以中医的角度来说，他应该是伤了元气了。”
“伤元气？”那名队长一脸迷茫，“什么意思？”
“你们老外不懂的。”卫小冉说，“龙飞，你告诉我教廷的地址，我给教皇抓几副固本培元和补气活血的中药寄过去。他现在这种状态，靠西医那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是整不好的。”
“好嘞，地址是梵蒂冈城国……”
挂断视频后，那名队长狐疑地看着方一楠问：“方小姐，真的会有用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方一楠说，“反正你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试试中医的话，你们教皇陛下就只能躺在这里等死了。”
“哎，好吧。”队长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疲惫，“不用邮寄了，我们派专机去中国取，这样更快。陛下……可能等不了那么久了。”
看得出来，为了教皇的事情，他也操了不少心了。
龙飞的口袋里倒是还放着最后一颗将臣血胶囊，不过他可不会把这么宝贵的东西用在教皇身上，毕竟教皇死不死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离开教皇的房间后，队长将他俩带到了一间大会议室里，而三名红衣主教及剩下的11名队长都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带龙飞和方一楠进来的那名队长恭敬地向二人介绍道：“两位客人，这三位就是我们教廷的红衣主教大人，请允许我直呼名讳为你们介绍。”
“这位是埃尔多·查理·德拉维奇大人，是负责神圣秩序团的红衣主教大人。”埃尔多是一个60多岁、戴着红色圆帽子的男人，他从龙飞二人进门起就一直保持着慈祥又富有亲和力的微笑。
“这位是古德曼·斯考特·萨拉门扎大人，是负责我们神殿骑士团的红衣主教大人。”古德曼看上去大概50岁左右的样子，面色冷峻，不苟言笑，就连队长介绍他时也是板着脸的。
“这位是奥古斯丁·鲍勃·温莎大人，是我们教廷主教团的领导人，同时也是陛下指定的下一任教皇。”奥古斯丁看样子有70多岁，是三位红衣主教里看起来最老的那一个，他面色平静，嘴角保持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眼神里闪烁着智慧和坚毅的光芒。
方一楠对他们一一点头，随后介绍道：“几位主教你们好，我是来自中国超调局外勤处的方一楠，这位是我的搭档龙飞。我们基于一个多月前在m国和你们教皇陛下达成的协议，前来对你们抵御德古拉伯爵的攻击提供必要的协助。”
“感谢你们的到来，愿主赐福予你们。”主教团的奥古斯丁虔诚地说，“陛下如今的情况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感谢主赐予陛下无上的智慧，让他在昏迷前找到了你们这样强力的帮手，否则教廷就将遭遇一场浩劫了。”
他的中文说的无比流畅，而且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这一点让方一楠和龙飞都惊讶不已。
龙飞忍不住说道：“奥古斯丁先生，你的普通话说得比好多中国人都好啊。”
奥古斯丁微微一笑，说道：“我曾经在中国待了20年，见证了你们国家的崛起和变迁，也算是半个‘中国通’了。”
方一楠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内心却提高了警惕——教廷的一个红衣主教在中国待了20年，要说他和超调局没有过接触，打死方一楠她也不会信的。
“好了，客套话咱们就不在这里说了。”方一楠看着奥古斯丁道，“先把情况说一下吧。感谢你们那位教皇陛下把情报都封锁了，导致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准备。”
面对她阴阳怪气的指责，奥古斯丁也没有动气，反而看着她说：“很抱歉，我们也是为了防备德古拉趁虚而入。你知道的，那家伙活了上千年，身边总有些会电脑的跟班。”
“那你们的防备做得可真有意思。”方一楠冷笑道，“关于教廷和教皇的信息毫无保留，反而是关于敌人的情报没漏出来一点，佩服佩服。”
奥古斯丁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昨晚，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德古拉的血信。”
在场的众人除了龙飞和方一楠外，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奥古斯丁看着他俩解释道：“这是德古拉向敌人宣战的一种方式，他倒是还保留着千年前的绅士传统，给我们约定了决斗的时间和地点。呵呵。”
“在哪？”方一楠问道。
奥古斯丁从袍子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打开后龙飞注意到，血红的字迹已经渗透了羊皮纸的背面，即便他站在方一楠身后也能看清纸上写着的字。
他看着羊皮纸念道：“他说，决斗定在两个礼拜际后，地点在……”
“礼拜际是什么？”龙飞疑惑地问道。
奥古斯丁抬起眼看着他说：“这是古代的时间计量单位，两个礼拜际换算成现在的时间就是……”
“一个月后。”统率神殿骑士团的古德曼缓缓说道，“时间不多了。奥格，地点在哪？”
奥古斯丁看了古德曼一眼，说道：“赫尔城。”
“赫尔城？”神圣秩序团的主教埃尔多疑惑地问道，“那不是一千多年前的地方吗？现在还有这个地方吗？”
“赫尔城是什么地方？”方一楠问。
埃尔多看着她说：“赫尔城是一千多年前曾经在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地区存在过的一个小城，和中国的邺城一样，被我们称为‘地狱的入口’。但这座小城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毁灭了，现在那里只有一片废墟和荒地。”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找到地方。”奥古斯丁说，“我认为既然德古拉想要和我们决斗，教廷若不给予回应，首先在气势上我们就输了。”
龙飞哑然失笑——这个奥古斯丁主教不愧是“半个中国通”，连气势不能输这种中式道理都懂。
骑士团的古德曼主教却摇了摇头说：“不行，一个月的时间太仓促了。现在骑士团的战力只有全盛期的一半，奥格，你的主教团在上次的大战中也几乎损失殆尽了，再加上陛下现在陷入了深度昏迷……仅凭这点人手，加上从各地招募来的小组织和独行侠，根本不是德古拉和它手下大军的对手。”
埃尔多同样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说道：“我赞同古德曼大人的意见。这是战争，为什么要讲决斗的规矩？而且我们教廷本就与德古拉是敌对关系，根本无需遵守这种早已被淘汰的规矩。”
骑士团的各个队长也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大多数人都表示了反对。
奥古斯丁见众人都选择无视这封血信，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诸位，我想提醒一下你们德古拉的血信代表的意义。不要忘了，血信是德古拉用恶魔的力量制作出来的契约，一旦我们收到信并读了其中的内容，无论我们接受与否，契约都算完成了。违背恶魔的契约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们很清楚……”
“奥格，你这是什么意思？”古德曼主教眼神凌厉地看着他问道。
“这明显就是个圈套。”方一楠突然开口说道，“是德古拉逼迫你们接受他的决斗的圈套。奥古斯丁主教，我想问问，如果违背这个契约，会怎么样？”
“根据记载，地狱与天堂曾经达成过一项协议。”埃尔多解释道，“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插手人间的事务，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但统领地狱的恶魔们可不会那么老实，于是便有了‘恶魔契约’这么个能够跳开协议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一旦有人类和它们签署了‘恶魔契约’，恶魔们就可以‘违背契约应受惩处’的名义来到人间，而天堂却会因为协议的关系不能出手阻止。”
“懂了。”龙飞笑道，“你们按约定去赫尔城，打不过德古拉伯爵就会被它消灭。你们不遵守契约，恶魔就会降临人间，你们还是会被消灭。这确实是个很无解的圈套啊。”
说完，他看了奥古斯丁主教一眼，而后者也正看着他，脸上依然保持着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听到龙飞的话，在场的众人都慌乱了起来，特别是骑士团的古德曼主教，眼神里满是愤恨和不甘。
会议室里开始逐渐喧闹了起来。
方一楠轻咳了几声，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她缓缓开口问道：“告诉我们德古拉伯爵现在在哪。”
古德曼狐疑地看着她问：“你们想干什么？”
“教皇不是请我们来帮忙解决问题的吗？”方一楠说，“既然你们的问题解决不了，那我们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不就行了？”
“无稽之谈。”古德曼主教嘲笑道，“德古拉是吸血鬼始祖，手下爪牙众多，你们还没接近它恐怕就已经……”
“哦？就已经怎么样？”龙飞笑着打断他问道。
古德曼刚想说话，只见龙飞身形一闪，瞬间就到了他的身后，他问道：“说啊，就已经怎么样？”
除了方一楠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龙飞，就连奥古斯丁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了一丝惊异。
“你！你！你……”古德曼主教满脸震惊地转过身看着龙飞，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龙飞叹了口气，慢慢走回了方一楠的身后，他看着三位红衣主教，缓缓说道：“说吧，德古拉在哪？”
“没人知道他在哪。”埃尔多无奈地说，“我们只知道它的居所被称为‘凛冬城堡’，在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某个地方有一个通往它的城堡的入口。至于具体位置，我们真的不清楚。”
“赫尔城。”方一楠问道，“赫尔城的遗址在什么位置？”
“你是怀疑，凛冬城堡的入口就在赫尔城吗？”奥古斯丁问，“有什么依据？”
龙飞在内心吐槽：“这帮老外怎么这么笨啊？”
方一楠翻了个白眼说：“这还要依据？你手上要是有恶魔契约这种东西，你是会把决斗地点定在自己家门口还是别人家门口？德古拉伯爵又不是傻子，他就算再自傲，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主场优势。”
“我同意她的看法。”埃尔多看着方一楠说，“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如果能顺利消灭德古拉，它手下的那些军队就不足为惧了。”
龙飞看着埃尔多问：“埃尔多主教，您也是‘中国通’吗？”
埃尔多笑道：“我曾经作为神父在中国传教了20多年。”
好嘛，难怪都会说普通话呢。
奥古斯丁看着古德曼问：“古德曼主教，您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古德曼还处于震惊中——刚刚龙飞毫无征兆的“瞬间移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古德曼的实力算是教皇以下最强的了，可就连他都没看清龙飞的动作，其他人就更别提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刚才龙飞是靠着偷偷解放了一部分左臂的力量，才做到了瞬间移动。
现阶段龙飞还不能做到随时保持左臂的解放状态，一方面他担心解放的时间长了会导致力量的暴走，另一方面是将臣的力量庞大且浑厚，长时间保持解放状态他的体能和精力都吃不消。
奥古斯丁沉默了半晌后，看着方一楠说道：“那就去赫尔城调查一下吧。古德曼主教，人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知道。”古德曼看着奥古斯丁问道，“但是这样做不属于违背契约的行为吗？”
奥古斯丁没有回答，反而是埃尔多说道：“血信里只约定了决斗的时间和地点，没说不能提前偷袭。我想，这应该不属于违背契约。”
方一楠站起身说：“既然这样，等你们准备好可以出发了就通知我们。”
“没有问题。”奥古斯丁说，“带两位客人去酒店休息吧。”
先前负责迎接方一楠和龙飞的那名队长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他俩离开了会议室，走出了大教堂。
二人走后，古德曼主教也打发走了剩余的骑士团队长们。
接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奥古斯丁问道：“奥格，你真的相信这两个中国人能击败德古拉吗？”
奥古斯丁笑了笑说：“不管信不信，他们的存在都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威胁。”
古德曼身边的埃尔多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笑道：“奥格说的没错，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们的计划了。”
古德曼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担忧，他看着奥古斯丁犹豫着说：“可是那个中国男人，似乎……很强啊。”
“也就是比凡人强一些罢了。”奥古斯丁笑道，“在神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他慢慢走到了会议室的窗户旁，透过玻璃看向窗外寂寥的街道，缓缓说道：“陛下在教皇的位子上坐了千年了，也是时候该让位了。”
身后的埃尔多和古德曼都没有言语。
……
骑士团的队长带着方一楠和龙飞回到了罗马，并安排两人住进了一家豪华的酒店里。
安顿好二人后，这名队长就告辞了。
龙飞刚趴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他的行李包就被方一楠丢到了身上。
床上的龙飞拱着屁股扭过了身子，狐疑地看着方一楠问：“干嘛啊楠姐？”
方一楠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又掏出了一整条插着小匕首的布袋，说道：“现在出发，去赫尔城。”
“现在？”龙飞疑惑道，“不是说等教廷那边准备好再去吗？”
“你真是个笨蛋。”方一楠一边将插满匕首的布条绑在自己腰间一边说道，“你看不出来那帮人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龙飞不解地说，“我真没看出来他们有问题。”
方一楠看了他一眼，将手枪放进了自己腰间的枪套中，缓缓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问你，如果这时候我干爹或者陆寒受了重伤，你是什么反应？”
“着急啊，这还用问吗？”龙飞说道，“曾局和陆局是主心骨，他俩倒下了，超调局不就完蛋了吗？”
“你刚刚看那三个主教，像是着急的样子吗？”方一楠问道。
龙飞回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就那个骑士团的队长看起来挺着急的，奥古斯丁那三个主教好像还挺淡定的。”
随后，他又摇摇头说：“楠姐，我觉得不能这么武断吧？说不定人家只是冷静呢？”
方一楠说：“没错，一开始我也觉得他们应该是比较冷静的，毕竟年纪都那么大了。但是，那封血信……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
“怎么说？”龙飞问。
方一楠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他身边，然后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龙飞“哎哟”了一声，捂着脑袋委屈地看着她问：“为什么又打我的头啊楠姐？说好不打我了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不揍你了？”方一楠翻了个白眼说，“你个笨蛋，用你的笨脑袋想一想，德古拉伯爵有必要在和教皇宣战过一次后还特意写一封带有恶魔力量的信给教廷吗？”
“呃……”龙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一楠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笨蛋徒弟。算了算了，我跟你直说了吧。我要是德古拉伯爵，在和教皇宣战并交手后，是绝对不会再多此一举写封信的，更不可能还像个‘绅士’一样约定决斗的时间和地点。”
“也是啊。”龙飞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这么做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你想一想。”方一楠问道，“教廷现在最拿得出手的作战力量是什么？”
“神殿骑士团？”龙飞开始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能吧……”
方一楠冷哼一声，再次问道：“你再想想，假定三个主教叛变了，但他们手下的人却依然誓死效忠教皇。如果你是他们三个，你会怎么处理这些手下人？”
龙飞想了想，苦笑道：“按照咱们国家自古以来的‘传统’，那肯定是能劝降的劝降，劝降不了的就全部干掉。”
“所以我从今天和教廷的人见面的情况推断，他们内部应该已经被德古拉伯爵给瓦解了。”方一楠神情严肃地说，“这种‘离间计’咱们老祖宗几千年前就用过了，想不到这种‘土办法’对付这些老外依然管用。”
“我听明白了。”龙飞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楠姐，你的意思是三个主教私下接触了德古拉伯爵，并且从它那里得到了许诺，只要他们能帮助德古拉伯爵铲除老教皇和他的死忠，伯爵就会让他们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上位。”
“没错。”方一楠说，“而且那个最终能上位的人，也会杀掉剩下的两个主教。所以那封血信其实并不是写给三个主教的，而是那些仍然忠于老教皇的骑士团队长们。如果埃尔多主教说的关于恶魔契约的事情是真的，那这十二名队长和骑士团的成员……”
龙飞阴沉着脸接话道：“他们就死定了……不光他们，老教皇估计也得一起完蛋。老教皇要是完了，整个欧洲就是德古拉伯爵的天下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我们国家……”
方一楠整理好了装备，她看着龙飞说：“联系家里，向他们说明这边的情况。我们必须要单独行动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