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啦?”
绘梨衣举起小本子,眨了眨好看的眼眸。
最近哥哥的状态,说不担心是假的,可绘梨衣一直得不到回去的允许,现在终于能回去看看。
“学院派我出一次任务,解决一点问题。”面对高兴的女孩,江一微笑着说。
他没有说出蛇岐八家的现状,那些也不是绘梨衣该考虑的事。
女孩拖出巨大行李箱正在把自己的好朋友打包要一起带走,每个玩具下面都贴着崭新的标签。
“one &绘梨衣の小黄鸭”
“one &绘梨衣の轻松熊”
“我去签署任务条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坐火车去机场。”
江一伸手抚摸绘梨衣的长发温和的说。
他推门走出房间,脸上神情淡然。
蛇岐八家落到这种境地,以及原本几乎灭绝的猛鬼众突然崛起,这一切都太像某个人的手笔。
也只有江芩才能做到这种事。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对方在隔空向自己喊话,新的战场已经打开,她邀请自己进入其中。
江一推开会议室的门,现在是早晨七点钟,三个身影已经坐在其中签署行动文件。
他走进来,楚子航和凯撒都停住手中的笔。
“这次恐怕会比之前更难。”
江一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前,看都不看就把保密文件和遗体遣返签完。
“和上次屠龙战役比起来呢?”楚子航问道。
上次就已经足够困难,地铁中的尼伯龙根完全是奔着让人全灭来。
“更难,我们要去的地方信息会被封闭,没有诺玛支援和本部协助。”江一淡然的说。
“上一次,我们已经体会过蛇岐八家无处不在的眼睛。
现在那支叫做猛鬼众的队伍背后有了支持者,那边现在变得相当混乱。”
“支持者?”凯撒好奇的挑眉。
随后他就见到江一肯定的点点头,瞬间了然于胸。
如果是这样,蛇岐八家会变成这样就不让人意外了。
江芩的率领的是整合了无数混血种的庞大组织,在阴影中谁都不知道它的体量有多庞大。
几千、几万?
连秘党中她都安排过间谍,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在背地里臣服她。
像这样的组织想要打压蛇岐八家扶持一个新组织太简单。
反而蛇岐八家能活到现在已经证明他们的根基足够庞大。
路明非没去过日本,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刚刚签署完成的保密文件。
呃……他们现在谈论的真是能够说出来的吗?
算了,还是抓紧签完吧。
经过几次大战役,路明非也练就了烂命一条不服就干的心态。
不管是抱着害怕还是无所谓的想法,到最后总避免不了那些事情发生。
“可以告诉一下我,接下来的行动目标吗?”路明非弱弱的举起手,四个人里面就只有他没去过日本。
“听你们的话,总觉得接下来没那么简单。”
江一用一种信任放宽心态的眼神看向他。
“蛇岐八家不服本部的决定,但是不得不遵守,所以他们大概不会让我们插足内部行动。”
“那不是很好吗?”路明非觉得这话很奇怪。
有人赶着帮他们办事,难道不是该高兴?
“没那么简单,汉家的事情你忘了吗,如果我们一直袖手旁观到最后,你觉得会发生什么?”江一轻声问。
一听到汉家,路明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已经对bJ尼伯龙根事件患上ptsd。
不会又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他们吧?
他心里悄悄打起退堂鼓,正打算说些含糊话时,他就见到同伴们都在看着自己。
路明非不禁一愣,忘记了,自己的朋友全都是守护世界和平与正义的使者。
在这种中二感的驱使里,路明非不得不坐直身体,“那我们该怎么办?”
“见机行事,必要的时候我们先打服蛇岐八家。”江一肯定的说。
路明非又见到凯撒和楚子航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在守夜人论坛看到一个古早的帖子,内容大致记载几人在日本分部旅行时发生的事。
先是和日本分部执行局局长打了一架,结局不明,但可以知道最后整个分部都承认他们强者的身份。
紧接着勇闯危险混血种组织大本营,最后再拐跑黑道公主,
也就是现在的绘梨衣。
可谓是相当潇洒。
在经历这件事后,近一年前往日本实习的专员们都说,蛇岐八家的态度变好不少。
路明非想,当初已经过给过威慑,现在再去总不会有多困难吧?
时钟在这时指向八点整。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拖着氧气瓶的施耐德站在那,用灰铁色的眸子注视起这群平均年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我们该出发了,祝大家武运昌隆。”
……
芝加哥机场。
巨大白色候鸟随呼啸声飞向蔚蓝无际的天穹。
由昂热亲自开车护送他们来到跑道,他从盒子中摸出一根高希霸雪茄咬在嘴里。
视线中五个身影正向着远处的湾流客机走去,早晨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拖拽的长远。
拉着行李箱的女孩忽然停下来,她转身向昂热用力的挥手。
昂热露出笑容,也挥手向她回应。
在剧烈震动里,斯莱布尼尔开始滑行。
凯撒轻车熟路从橱柜里翻找出没有标签的好酒。
以他的血统等级,其实没资格乘坐这架属于校长的专机,还是沾了江一的光才有幸成为这里的常客。
他分别给五只高脚杯倒酒。
江一正在帮绘梨衣整理行李,看到这熟悉的举动,他不禁露出微笑来。
但这一次凯撒并没有像当初那样把酒喂给西装,而是在飞机正式起飞后,才把酒分给几人。
“蛇岐八家那边已经接到消息,愿意和接待与我们合作处理胚胎。”江一平静的说。
在秘党绝对的武力面前,蛇岐八家最后还是屈服。
这倒是让即将开始这场任务的几人安心了些,免得等落地迎来的是胚胎和蛇岐八家双方的麻烦。
四个人举起酒杯,绘梨衣看了会也像模像样的举起来。
在清脆的碰杯声后,一切随着酒都在不言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