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
宋家的盛世婚礼,已经筹备完备,请帖陆续发放,广邀各界人士。
有当红明星艺人,有着名演员导演,有企业精英老板,时尚界,新闻界,音乐界……可谓大咖云集,惊动了各个领域。
有明星晒出来宋家的请帖,在官方账号下留言祝福,承诺准时到达。
于是,不少网友开始盘点谁到底收没收到宋家的请帖,所谓请帖,一下子演变成身份地位的证明。
有人欢喜有人愁,没收到请帖地开始找人脉,一份请帖,一块敲门砖,说不定就因此飞黄腾达了呢?
其实,这场婚礼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婚礼,它的性质逐渐变成了一场广袤的复杂社交。
上有企业公司老板,手眼通天,人脉强大,下有明星艺人,最次也有百万粉丝,社会价值影响破大。
对于那些明星艺人而言,这是一次精妙绝伦的机会,有机会接触到更多更好的资源。
对于大老板而言,这也是也是一次机会。他们有时候却少的并不是钱,而是渠道,人脉,参加婚礼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坏处,还能混个脸熟。
宋家的家族本身实力不弱,属于第二梯队的最顶列,但如果加上江聿风,那就稳稳的踏入第一梯队。
故此很多人都看好宋家的前景蓝图,宋家集团的股市也是节节攀升,大家都在预计股市的涨幅会在婚礼那天达到顶峰。
所以……已经有不少大鳄提前入局。
所谓炒股嘛,高抛低售,这是最简易的操作,也是最快增值的方式。
宋家的股市前景大好,几乎没有翻车的可能。
从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有股民开始买入,现在已经赚得盆满钵满,眼红了一大片人。
没人跟钱过不去,不是吗?
所以……越来越多的资金流入宋家这块大蛋糕,他们相信蛋糕越大,分成越多。
而宋家也在这段时间的变化中尝到了巨大的甜头,热度的加成下,宋家旗下的产业品牌被大众所熟知,进而引起一波购买热潮。
于此,江白辰的脸都快笑歪了。
高售低抛,待股市跌入谷底,他再疯狂的地板价收购,到时间简直要赚翻!
与此同时。
A城。
赵忻城破天荒地的来到他老爹的剧组,平日里两人各过各的,像是各走阳关道的陌路人。
“咦,你是……是……是那个……”
这时候,有工作人员注意到赵忻城这个帅哥。
女工作人员看着赵忻城这张帅得一塌糊涂的脸,竟一时间忘记了名字。
“你好,我叫赵忻城,初次见面,很是荣幸。”
赵忻城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如君子,礼貌的握住对方的手心。
感受着两掌传递的温度,女子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鼻息喷出灼热的气息:“你……没想到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
赵忻城抿嘴一笑,如暖阳般灿烂:“是吗,那我就收下这位美丽小姐的赞美之词了。我觉得你同样很美,像你的心一样。”
“咯咯咯……”女子笑的合不拢嘴,本来她脑海里想到的第一次称呼是“绯闻王子”,但仅是接触不到半分钟,她就咽下这个称呼。
也就在这时候,赵峪也发现了他儿子。
赵峪皱起眉头,说实话,虽然儿子最近没作妖,绯闻没了,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嫌弃。
赵峪:“你怎么来了?”
赵忻城浅浅一笑,拎起手上装着的礼物:“当然是探班咯,不然你以为单纯地来看你?”
他轻哼一声,自个老爹在想什么呢?
“至于探谁的班,当然是最最美丽如天上明月的沐熙小姐了!”
“除此之外呢,我还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说着,赵忻城吩咐助理分发带来的礼物,无论工作人员还是演员,人人有份。
“居然是暖手宝,奶茶……太喜欢了!”
“谢谢赵公子请客!”
因为入了秋,天气逐渐变凉,所以赵忻城带来些可能用到的物品,暖手,暖心。
不少女演员在收到礼物后暗地里观察赵忻城,礼物虽便宜,但胜在情意,而且都是需要的东西,关键是赵肾虚人长得帅,又体贴懂人,于是……不少女演员纷纷上前搭话。
赵峪在一旁看着,这小子什么属性他当爹的能不懂?
估摸着花心的毛病又犯了,看上了江沐熙,想撩人家,特地来探班。
彼时,赵峪哪叫一个头疼。
“不行,得让这家伙放下这个念头。”
赵峪承认,江沐熙确实很美,这种美是如明月般的无暇柔美,看久了会沉沦其中,但他儿子不该看上。
这时候,派发礼物的助理拿着一提袋子上前,赵峪以为是给他准备的,特地停留了片刻。
但助理直接略过了他这个导演,径直走向身后的副导演,递上了礼物。
“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副导演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
“赵导在哪儿呢,我想您给错了吧。”
先给导演,在给副导,这在礼数规矩上才是符合的。
但直接绕过赵峪,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助理尴尬笑着:“没给错。这是赵公子特意吩咐,赵导没有礼物。”
此声一出,音虽小,却如惊雷,所有人纷纷回头望去。
突然沉寂的空气里,他们后知后觉,赵忻城和赵峪是父子呀。
“我还不稀罕他的东西!”
说着,赵峪转头就走,全然没了提醒这个家伙的心思。
赵忻城虽然总喜欢给他惹麻烦,但赵峪都觉得还有得救。
可压死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比希望更透心凉的是失望,他从未对赵忻城这个儿子如此失望过,从未有过。
赵峪走了,转过身时蓦然红了眼眶,语气的尾音带着颤声。
像他这种人,熬过了孤独的岁月,熬过了资本围追堵截的艰难时光,即便濒临破产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但现在,他突然有种眼眶酸涩的情绪。
或许是小事,但对于赵峪而言,这件小事就像一根针扎进他的心底,很疼,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