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祈赌三根辣条,他的奶出了问题,一定和他的好大爹脱不了干系,不然平日里那么贱嗖嗖的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献殷勤,他可不是族长大人,看重感情。
他只恨自己还小,啥事都干不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海楼你等着。
……
“张球球小朋友,我们来一场男子汉之间的对话吧!”
“可以,不过请叫我张言祈,要尊老爱幼知道不!”
“行——吧,张言祈同学,请你告诉我,我是哪儿得罪你了,你老师陷害我,你有一点儿对你亲爹的尊重行吗。”
“你还知道你是我亲爹啊,你忘记了小时候拿我的小锅煮螺蛳粉,给我弄得哟,还说我挑食,你都没有一个当爹的样子,还指望我有一个当儿子的样子吗?”
“螺蛳粉?什么螺蛳粉?……那不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吗?不对,你怎么知道,家里没有人爱说小话(特指隐约猜到真相的张起灵),你咋知道的,还有,那个时候的事情你都还记得,该不会是你上辈子的记忆还在吧,你不会是哪个天山童爷投胎的吧!”
“。。。。。。”
“我就说你咋那么机灵,就算是张家人生来就不一样,也不是这么个不一样的法子啊,我还专门回去看了一眼,是不是嘎了几百年的老祖宗冒青烟了。结果原因在你这儿啊,黄瓜刷绿漆的完蛋玩意儿,嗯。”
张言祈含泪认下了老妖怪一事儿,根本不敢承认自己是楼子熟悉的张海虾,这个是原则问题,呜呜~
“你看,父子之间还是能培养出感情的,瞧瞧球球现在对他爸多好。”可不好嘞,手上捏着现成的把柄,不顺从早节不保,当然自由面上的顺从,实际上怎么操作的,只有父子俩知道。
“是啊,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去浪了,顺便去找找那个一把年纪还不着家的老头。”
“去吧去吧,放心这父子俩会找人看着的,保证不会饿死在家里的。”
父子俩还不知道,因为相处融洽,从此就过上了相依为命的、还没人管教的“好”日子。
……
“海虾,海虾,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啥梦啊,这么激动,梦里面捡到钱了,还是族谱为你单开一页了。”张海虾看了一眼自己白色寄居蟹手表,头也不抬的就对着这高压锅气嘴开炮了。
“呀,海虾你看看我,我昨晚可是哭惨了,我梦见你……你……没了。”整天干的事儿哪天都不知道死哪儿,张海虾听到这种消息很平淡。
“是嘛,我看看,你哭了多少盐分出来。”一看神色正常,眼睛不红不肿。
“前一个梦太伤心了,结果被后面的梦给憋回去了,你知道吗?我做梦梦见你嘎了,结果后面又投胎成我儿子了,那惊吓不要不要的。”
张海虾:我严重怀疑你小子就是想让我叫你一声爹,尽扯些没用的东西。
“这叫什么惊吓呀,这叫惊喜,你看看我转世了都摆脱不了你,多好的事情。”
“海虾,呸呸呸,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我俩还要一起当老不死的,干翻汪汪队。”
“嗯嗯嗯,我能不能当你儿子,就看你会不会积极配合老中医治疗了。……咋的,你忘记了,芳草堂的那个大夫给你下的论断你忘了,要不我再给你回忆回忆。”
张海楼:“好了,不说我们还是好兄弟。”那个给他相面的好的不说,说坏的,不就是没给钱,好端端的居然说自己肾亏(思虑忧郁,损伤心脾,则病及阳明冲脉),白瞎了一张好脸蛋,是个不行的。
“放心,我记住了,等我要是不幸嘎了,我就围着你转悠,啥时候你生崽了,我就去投胎。”
“啊——我吗?你看我这个混迹于市的样子,除了一张脸能看得过去,名声烂大街了,事迹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你确定看上我的女人不是缺心眼儿!”
“淡定,淡定。没说让你找个女人,你不是号称一身牛劲儿无处使,地上水下无所不能吗,生个孩子还能为难住你?”
“我再说一遍,我是男的,男的!”我不能生孩子,啊呸,我生不了孩子,啊呸……这话咋说咋不对。
俩人再次提起这个梦的时候,只是当做散心了。
彼时的张海虾双腿瘫痪,张海楼不离不弃,每天靠着卖舶来品赚取生活费,没办法,档案馆那边联系不上,没消息不说,连工资(饷银)都没发,全靠之前的积蓄撑着,不然他俩都得要饭去。
“海楼,你说当初我要是真没了,是不是这会儿都给你当儿子了。”
“害,一个梦你也信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给我当崽,就我这不靠谱的样子,我怕你跟着我出去,三天得挨打九顿。”张海楼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不至于吧,能收留你的女子不得有两分本事,你还记得长啥样不?”
“不知道,不记得了,反正梦里还是咱俩相依为命,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别想太多了。”万一赶不及,你去别人家里了咋办,我难道要去抢回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