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这苹果多好吃啊,都给我们朝朝感动得哭了。”黑瞎子打趣,朝朝拿着苹果块儿,左手换到右手,不停地往嘴里面塞,奈何小胖手不听使唤,刚冒了一点儿白的牙也不给力,根本吃不到嘴,握在手里的苹果块儿都热乎了。
“哇——”小嘴一张就是哭嚎,都能看见粉嫩的嗓子眼儿了,朝朝皮肤白皙,一哭眼睛周围红得就特别明显,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解雨臣看不惯了,两口解决碗里的饭,抱着朝朝走来走去先哄着,“朝朝乖哈,不哭不哭,哭起来都不好看了。”朝朝的小手都没有擦,就这么抹在解雨臣的衣服上,可解雨臣啥都meish“啧,花儿爷,没看出来啊,你的洁癖还分人的。”要是换做别人将口水弄在解雨臣的身上了,怕是早就做成后院的花肥了。
“那是,也不看看朝朝是谁。”阿宁也快速解决完饭,换解雨臣来吃,她好去给朝朝喂奶。
等阿宁抱着朝朝上楼之后,黑瞎子的笑容马上就收起来了,“花儿爷,阿宁这是怎么回事,无邪那小子可是说阿宁死在了蛇沼,王胖子、潘子、张起灵亲眼所见,你确定这个人是阿宁,而不是那家派来的。”
知道阿宁复活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所以当黑瞎子问出这个话的时候,解雨臣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心平气和的解释,“阿宁怎么活的我不清楚,但是人是那个人,孩子也是我俩的,蛇沼里面的那个根本不能证明是阿宁不是。”
黑瞎子打哈哈转过去了,他只是问问,也是朝朝的脉象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早产儿,当然也不排除解家实力雄厚,给孩子养好了。但是孩子七活八不活,以朝朝的出生日期倒退回去,除非阿宁怀着朝朝在蛇沼里面蹦跶,否则只能说明当初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阿宁,而是别人假扮的。
假扮的好,阿宁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被野鸡脖子咬死了,这么窝囊的死法怪窝闷的,幸好没死。
“是嘛,那就是当初那个阿宁是假扮的,还好阿宁好好的,不过花儿爷你不地道啊,悄咪咪的结婚生子,还撬你发小的墙角,你还记得当初无邪对阿宁还有好感来着。”
黑瞎子嫉妒了,他都一百来岁的人了,都还没有伴儿,这花儿爷年纪轻轻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他嫉妒啊!都怪哑巴不开窍,咱都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了,他……嗨……
想着黑瞎子看向张起灵的眼神越发幽怨了,旁边的解雨臣:???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天呐,道上传说南瞎北哑是一对的,还以为是瞎传的,原来是真的啊,想来也是,要是是假的,按照黑瞎子这个死要钱的德行,不讹一笔大的就是稀奇事儿了。
“啧啧……”解雨臣突然想到了无邪那个大傻子,他怕是还不知道吧,这哑巴张啊,名花有主了,不过也是,只是朋友的关系,在意这个干什么。
吃完饭过后,俩人借口接了一个下地的活儿,就要离开了,解雨臣诚邀他们参加朝朝的周岁宴,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是没等到时间,张起灵就提前将礼物送来了,说是要替无邪守青铜门了。
紧接着张起灵就起程前往了长白山,留下无邪在九门发疯,是的,解雨臣感觉这个发小像是疯了一样,人也是越发的邪性了。
中间无邪去了很多地方,到解朝朝上小学的时候,无邪找上了解雨臣,制定了一个肃清九门摧毁汪家的反击计划,解雨臣参与了这个计划,只觉得无邪分外的疯狂,他怎么敢把外人牵扯进来,越发刑了。
“无邪,你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你良心会安吗?他们都是父母的掌中宝,你……”
“那就找那些父母不是那么在意的!”
“你疯了!”
“是,从小哥进入青铜门的时候,我就疯了。”
“你一定要这么干吗?有伤天和也有违人和。”
“没事儿,小花你不敢干,我干。”
解雨臣现在脑壳都大了,他讨厌汪家人在背后觊觎这些,也不赞同无邪这么干,但是他也不能中途退出了,按照无邪的性子,他退出的话,后续局面解雨臣无法掌控,安全性也无从得知,他身后还有人,他不想年纪轻轻就进去了,到时候等阿宁带着解朝朝来看他。
怎么办,怎么办呢,急得很,结果没等解雨臣想好主意,无邪都已经开始第一次计划,然后失败了,解雨臣忙着去安抚哪个牵扯进去的孩子,然后得知,孩子父母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孩子去哪儿了,真的不在意。
解雨臣去见了那个孩子,还活着,但是离死也不远了,精神崩溃了,患上了ptsd,精神病院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一生的归属了。
这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无邪没有动用解雨臣的人手,但是一样在执行计划,只是这次选择的棋子没有达到无邪想要的效果,他还会开始的。
都是盗墓世界的,没有非黑即白的地带,有的人自愿成为棋子,有的人被迫入局,但是不妨碍无邪一场又一次的实验,参与计划的人,有的疯了,有的逃了。
解雨臣都看不下去了,实在是良心不安,无邪都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人了,整个一个疯批。
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对自己心狠,对别人也不遑多让,就连无老狗的骨灰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