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着急地催促道:“刘工,您快接着说,到底怎么回事?”众人也跟着附和。
刘海中瞧着大家急切的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一直梦想当官的他,此刻享受着众人簇拥的感觉,别提多舒坦了。
过了一会儿,刘海中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想当年,我刚搬到那院子的时候,就老听见他们两口子吵架。
我一开始还纳闷,这天天吵,到底为什么呢。
直到有一回,我路过他们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争吵,这才知道了真相。”说着,刘海中又停了下来,端起茶缸喝了一大口水。
众人被他这模样急得不行,再次催促。
刘海中这才接着说:“其实,他们吵架的原因特简单。
易中海那方面功能不行,说白了,他就跟个公公没什么两样。
表面上看着是个正常人,实际上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刘海中一边说,一边还夸张地用手比划着,众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哎呀,真没想到,易中海竟是这么个货色!”“之前看他在厂里那嚣张样,还以为他是厂子里的老大呢。
现在看来,连个正常男人都算不上,有什么好牛的!”“还让他老婆背了这么多年的锅,太不地道了!”“这种人,心里指定变态,就跟那些从大清退下来的老公公似的!难怪他一直惦记着杨家的财产,自己绝户,就想让别人也绝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刘海中看着大家兴奋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心里想着:“易中海易中海,可别怪我乱说。
谁让你以前当一大爷的时候,不把我这二大爷放在眼里,现在就是你遭报应的时候。
再说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确实生不出孩子,种子质量不行和功能缺失,对没孩子这事来说,没什么区别。”
与此同时,在放映员办公室里,许大茂也在跟同事们分享昨晚院子里发生的事。
同事们听了,都觉得惊奇不已。
“真看不出来,易中海五大三粗的,居然种子质量不行。”“是,我听一个老中医讲过,那些经常锻炼、身体强壮的人,一般都容易有后代,怎么易中海就不一样呢?”“归根结底,都是命,他就是绝户的命。”
几人正说着,话题突然就转到了许大茂身上。
一个同事笑着打趣道:“大茂,你跟你老婆在一块儿也有段日子了,怎么还没个一儿半女的呢?”其他同事一听,也跟着起哄:“就是,大茂,你该不会也是种子质量有问题吧?”“大茂,趁着年轻,赶紧去医院查查,早查早治疗,别到时候跟易中海似的,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许大茂听了,心里猛地一惊。
他想起昨晚娄晓娥就怀疑他有问题,还劝他去医院检查。
现在同事们也这么说,难不成自己真有问题?不,不可能!许大茂连忙把这个念头从脑袋里甩出去。
他觉得自己怎么可能有问题,他又不是易中海,他的种子质量肯定好得很。
这一天,易中海在厂里可谓是受尽了嘲笑。
从车间到食堂,再到厕所,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他种子质量不行的事。
而且,这事还越传越离谱,有人说他不仅种子质量不行,连男人该有的功能都没有,简直就跟公公没什么区别。
易中海听到这些,气得差点晕过去,他心里直喊冤枉,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还能不清楚吗?可不管他怎么解释,就是没人信他。
终于,下班铃声响了,易中海如获大赦,第一个冲出车间,急匆匆往家赶。
易中海拖着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迈进院子,抬眸望去,只见好些住户仨一群俩一伙地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个不停。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劲儿,那眉飞色舞的神态,仿佛在分享着什么极为有趣的事。
只瞧了一眼,易中海的心便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不用细听,仅凭那股子热闹劲儿,他拿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这些人十有八九正议论的是自己那些糟心事。
这些天,关于他“种子质量不行”的传言,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厂里和院子里肆意传播,闹得人尽皆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架在火上炙烤的小丑,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议论着。
易中海紧紧咬着牙,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千万别去看那些人,别在意他们说什么。
此刻,家就像黑暗中的一座灯塔,是他唯一能躲避这场风暴的港湾。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步伐,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
“没多远了,就几步路,再忍忍,赶紧到家就解脱了。”易中海在心底默默念叨着,给自己打气。
他加快了脚步,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冲破胸膛。
每迈出一步,他都在努力忽略周围那些或好奇、或嘲讽的目光,满心只想着快点逃离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就在他快要走过那群住户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将几句零散的话语送进了他的耳朵里。
“……哎,你们说易中海他老婆今天到底跑哪儿去了呀?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儿。”
“平常她出门,都是早早便回了,今儿个怎么这么晚还没见影?”这话一落,易中海猛地停下了脚步。
心里不禁犯起嘀咕:一大妈出门了?而且出去这么久?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要知道,一大妈向来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和老家那边的亲戚朋友几乎没什么往来了,平日里整日都待在家中。
就算偶尔出门,也不过是去买点菜,很快就会折返。
可听这些住户的意思,今天一大妈出门的时间长得离谱。
她到底去干什么了呢?易中海心中的疑惑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止不住地蔓延。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晚一大妈跟他说过的话,一瞬间,一股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向他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