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玉权衡利弊后,尽管觉得尴尬,但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决定去找顾渊帮忙。
曾经,林香玉在施救时不幸导致了病人的去世,而顾渊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替她承担了责任。
如今,林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或许林香玉会认为顾渊依旧愿意为她挺身而出。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顾渊始终是那个三年前对她百依百顺的人。
然而,时间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此时的顾渊正细心地给钱瑞雪注射药物。
起初,钱瑞雪对这些治疗感到非常抗拒和不适,但随着疗程的推进,她逐渐适应了,并且开始感受到身体的改善,腿部不再疼痛,腰部也不再酸楚。
甚至,她还发现每次打针后的心情变得格外舒畅。
在一次治疗中,当钱瑞雪趴在那里,顾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优美的身形所吸引,心中也悄然滋生了一丝期待,他想着等钱瑞雪彻底康复后,他们可以共同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健康。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顾渊接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一下。
“喂!”他简短地回应道。
而一旁的钱瑞雪则假装没有注意,实际上却竖起了耳朵倾听。
她对自己这位突如其来的丈夫满是好奇:为什么他会娶自己?他平时都在忙些什么?
当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邀请顾渊到上次见面的咖啡馆时,钱瑞雪的心猛地一沉。
那声音听起来如此耳熟,仔细一想,正是顾渊的前妻林香玉。
钱瑞雪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这让她的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醋意。
我感觉像是个局外人似的。
他们俩似乎还在藕断丝连。
然而,下一秒!
顾渊毫不犹豫,冷冰冰地回应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这次的事情真的很重要,顾渊,请你务必过来一趟好吗?”林香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且带有一丝恳求。
但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从前那个听到她呼唤就立刻跑来的前夫顾渊,此刻却说了一句话让她气得半死:“还是不要了吧!我现在的妻子在这里呢,我要是去了,她会非常不开心的。”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钱瑞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趴在那儿。不过,她嘴角那不易察觉的微笑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情。
“谁打来的电话啊?”钱瑞雪明知故问,好像真的一无所知。
顾渊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哦,一个无聊的人罢了。”
“嗯?你说的是谁,我信不信呢?”钱瑞雪似乎不太舒服,但仍装作不在意。
顾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林香玉啦!”
“林香玉?她找你干什么?你们还保持联系吗?”钱瑞雪想要掩饰内心的波澜,但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酸涩。
“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她约我我没去,不是都听到了嘛!”顾渊解释道,钱瑞雪则只是轻应了一声,心里却对林香玉满是不满:离婚了还来找顾渊做什么?他现在可是我的丈夫。
更别提林香玉不是和高少华在谈恋爱吗?怎么能脚踏两只船?
“好了,今天的疗程到此结束吧!”顾渊收拾好手中的工具准备离开,主要是因为钱瑞雪那单薄的身影让他心生不忍。
而钱瑞雪突然紧张起来:“去哪儿啊?不会是去找前妻吧?”
顾渊感到一阵困惑,不明白她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
不过,他很快露出了似有深意的笑容,目光带着几分玩味转向钱瑞雪,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吃醋呢?”他轻轻问道。
钱瑞雪先是一愣,随后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好像被看穿了,脸一下子就红了。
但她坚决不承认,反而倔强地说:“谁……谁会吃醋啊!我只是提醒你要适可而止,注意分寸罢了。”
顾渊一时语塞,没想到她竟然用这样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真是个有趣的借口,他心想。但出于体贴,他并没有揭穿她。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钱瑞雪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想着什么,嘴上却微微噘起。
而就在顾渊出门后准备洗手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屏幕上的名字,他又一次愣住了,是前妻林香玉打来的,电话似乎没完没了,令人心烦意乱。
顾渊索性把手机丢在一旁,不想理会。
然而林香玉仿佛故意跟他作对,电话依旧不停地响着。
实际上,林香玉之所以如此坚持,是因为九天集团即将对他们提起诉讼,时间紧迫,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导致破产。
这时,岳父钱金元正要进卫生间,看到顾渊站在那里,电话还在响个不停,不禁好奇地问:“顾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顾渊尴尬一笑,只好撒了个谎:“没什么,爸,那只是个推销保险的电话,不用在意。”
钱金元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这显然不像普通的推销电话。
无人接听还一直拨打,这种情况很不寻常。
感受到岳父疑惑的目光,顾渊有些不自在,急忙拿起手机走到一旁去,嘴里嘟囔着:“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终于接通,林香玉原本满心欢喜,期待着顾渊一如往日的温柔回应。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阵怒吼。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愣住了,记忆中的那个顾渊,总是百依百顺,她一言既出,他必行;而现在,他竟敢对她发火。
以前,如果林香玉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早已经口不择言地回骂,甚至可能拉着全家一起谴责这个上门女婿的不是。
但此刻,面对自己曾经对待如仆人的前夫,林香玉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因为如今她是来求助的。
“顾渊,你何必这么绝情?”林香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毕竟曾是夫妻多年。”
顾渊听后,忍不住冷笑:“绝情?你可还记得是谁为了你去坐牢?又是谁让你家有了今日的地位?
而当我出来时,却成了一个不再配得上你的劳改犯,被要求离婚。现在,你来找我这个劳改犯,又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