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明琳经过一晚的休息,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原本因为被打而肿起来的脸,也消下去了许多,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被打的那边脸。
夏明琳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快步走出房间跟方母打了招呼,安婶,方叔,早上好!
“花花,休息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
“没有,睡得可踏实了。”
夏明琳发现季北望一大早就过来了,坐在客厅等着她起床。
“早上好,北望。”
“早上好,花花,你没事就好。”
夏明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了,我弟是有消息了吗?”
季北望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不过我们可以过去看看,吃了早餐再过去吧。”
夏明琳快速把早餐吃完,起身跟他一起出发。
两人来到了律动星河歌舞厅门口。
夏明琳抬头望了望眼前这间在燕都颇有名气的歌舞厅,心中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
“我们是要进去吗?”
季北望看着她站在原地不动,走上前,轻轻牵起她的手。
“别怕,这是我朋友开的。”
夏明琳的脸微微一红,任由季北望牵着自己走进了歌舞厅。
刚一进门,便看到秦律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秦律转过身,一眼就看到季北望牵着夏明琳的手,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他们相牵的手上。
夏明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甩开了季北望的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季北望大大方方地介绍道:“这是夏明琳,我的好朋友。这是秦律,我的发小。”
秦律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沙发,“来,坐吧。小夏同志,要喝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可秦律还是喊来了服务员,让人给他们上了果汁,“你们尝尝,这可是纯果汁,不加水的。”
季北望有些不耐烦,开口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秦律这才发现季北望的表情有些不耐,他刚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烟,听到季北望‘咳’了一声,又看了看手中的烟,还是放了下来。
“查到了,夏永德确实是得罪了对家林承良。林承良被判了5年,他有两个儿子,最近都回吴城了,有人看到他们带了一个11、12岁的孩子。但吴城那边的情况,我们这边不好插手,除非亲自带人过去。”
季北望皱了皱眉,“兜兜转转,又回到方映月这了。”
秦律这才反应过来,“对!这事方映月能解决。”
夏明琳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季北望见状,解释道:“你知道方映月她姥姥、姥爷是吴城人吧?她姥姥、姥爷是吴城军区的老首长,在吴城他们调查起来最方便,我们跨地域不好伸手。”
夏明琳这才恍然大悟,她一直以为方映月是因为哥哥的原因才住在军区大院。
两人从歌舞厅出来后,夏明琳忍不住感叹,“我一直以为小月月是因为她哥才住军区大院的,原来她背景这么大呀!”
“怎么可能是因为她哥,她哥也就去部队十年。方映月和江清舟可是青梅竹马,从奶娃娃开始就一起玩了。”
说着,季北望便带着夏明琳去打了个电话回海岛军区江家。接电话的正是方映月。
“喂?”方映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小月月,是我。”
方映月有些惊讶,“花花?弟弟找到了吗?”
夏明琳叹了口气,“找到了,但是在吴城……”
季北望接过了电话,这件事由他说是最清楚的。
“嫂子,是这样的,夏淮桉被林承良的两个儿子绑去吴城了,吴城是他们老家,我们燕都的人不好插手……”
方映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们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一定把夏淮桉平平安安带回燕都。”
夏明琳又接过电话,眼眶微微泛红,“小月月,谢谢你。”
挂了电话,方映月立刻拨通了吴城军区家属院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喂?”
方映月立刻喊道:“大表哥!”
安筠听到是表妹的声音,激动得不行,“小表妹,怎么今天有空打电话过来了?爷爷、奶奶可不在家哟。”
方映月也不啰嗦,“不找姥姥、姥爷也行,找你也是一样。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方映月便把季北望告诉她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夏明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她难过。”
安筠没想到现在的人,为了竞争生意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小月月你就放心吧!我会尽快找到的,找到马上给你打电话。或者你让他们过来吴城,我保证,最多两天就找到他。”
方映月松了口气,“谢谢表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打完电话,方映月又拨通了燕都军区大院的电话。
没想到,季北望和夏明琳还站在电话室里。
方映月一听是季北望的声音,“北望,你和花花去吴城等着吧!我表哥说两天内一定给你们找到夏淮桉,你们顺便接他回家,他肯定被吓坏了。”
季北望应道:“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吴城。”
夏明琳接过电话,又说了一声谢谢。
次日,夏明琳和季北望前往吴城。
到达后,他们找了家宾馆安顿下来,季北望便前往吴城军区找安筠。
安筠看到季北望,满脸惊喜,两人已有十几年没见。
“放心,人我肯定帮你找到!你在海岛军区过得咋样?”
“挺好的,还是老样子。”
安筠又说道:“我妹夫打算建立独立兵团,你有啥想法?”
季北望毫不犹豫地回答,“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肯定跟着!况且我喜欢的姑娘大概率也会留在那边。”
此前,季北望还在犹豫要不要回燕都,毕竟夏明琳是燕都人。但现在他愈发确定,夏明琳不会回燕都,既然如此,他也没了回去的必要,跟着江清舟干,心里更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