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为求活路,直接把吴佩欣卖了,“我姐想要芊羽嫁给…温行启,以视频要挟芊羽…去接近温行启。”
“她找人潜入你的房间,拍床照,发给…顾小姐。”
“我找人…拍顾小姐和温行远的合照,发给你。”
“目的,就是,看你们互相猜忌,最好…分开。”
周子笙微微掀起眼皮,看着吴应。
吴应下意识抬手去挡脑袋。
周子笙嗤笑一声:“继续。”
“我姐曾经…和温莎小姐达成协议…帮温莎小姐嫁进周家。”
“我姐…想要拿到平安扣…要求周氏祖老…开祠堂,入周家…族谱…”
周子笙听完,笑了一下,“她也配。”
吴应继续道:“但是,自从…你跟顾小姐求婚以后…温莎…就不理我姐了。”
“前几天,又…给我发信息…让我…跟踪顾小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子笙蹙眉,看着吴应。
吴应眼睛一睁一闭几乎昏死过去。
狗仔小哥看到周子笙揍人这一幕,早就被吓的浑身哆嗦。
看着周子笙朝自己走来,跪着连连后退。
周子笙抬手取掉他脖颈间的相机,抬手砸向他的脑袋。
相机的镜头应声而裂。
周子笙抬手,咣当又是一下。
狗仔小哥脑袋直接开瓢,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周子笙看着蜷缩着身体抽搐的人,抬手将相机里所有的照片删除清空。
“回去给你的同行带句话,谁若敢再拍到不该拍的,曝光或者流传,你就是个例子。”
说完,周子笙将相机丢在地上。
站起身,拍拍手,走了。
跪在一旁的女子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
低着头,趴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个。
待所有人走后,狗仔小哥用尽所有力气站起来。
看着躺在地上生死挣扎的吴应。
抬脚就踢,嘴里骂骂咧咧。
几脚下去,吴应彻底昏死过去。
狗仔见人昏过去,以为吴应死了,捂着开瓢的脑袋慌不择路地跑走了。
女子见情况不妙,也夺路而逃。
酒吧店员见人躺在血泊里,打了120。
吴应才算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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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顾瑾瑜听到流言蜚语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晚饭。
临近年关,张镇也早早收工,回了海城。
约了顾瑾瑜一起吃饭。
张镇看着顾瑾瑜吃的欢,调侃道:“你这是流浪刚回来?”
“今天收拾了一天,又累又饿。”顾瑾瑜回他。
“你搬家了?”张镇给她倒酒。
“没。”顾瑾瑜说,“是我之前买的那套公寓,最近重新装饰了一下。”
顾瑾瑜端起酒杯跟他碰杯。
她是酒,他是茶,因为张镇要开车。
顾瑾瑜难得放松,边吃边喝边感叹:“咱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还是闺蜜靠谱。”
“跟别人一起吃饭,我都不敢喝酒。”
“和那位温先生?”张镇问的直白。
“你怎么知道?”顾瑾瑜好奇地问。
“外面传遍了。”张镇看着她说,“你去m国参加宴会,是不是在温行远的家里住过?”
顾瑾瑜想起李妍的事,决定报喜不报忧,回道:“是,我和阿瑄,还有小颜。”
张镇又问:“你在半山酒馆,买走了老板亲酿的桃花酒,最后被温行远讨要走了一坛?”
“是。”
“但你知道传言怎么说的吗?”
“说温行远就是因为知道你买走了最后两坛桃花酒,又找人探听了你的房号,才去找你讨要的酒。”
顾瑾瑜脑子一团浆糊,听着张镇说的传言,有点迷糊,出声打断他。
“等等,这,这是什么意思?”
“传言说,温行远喜欢你。”张镇继续说,“温行远给你颁奖那次,我后来听说,是他顶替了原本给你颁奖人的名额。”
“我和他才见几次…面。”
顾瑾瑜说着说着,忽然想起那次吃饭,温行远对她说过,在洛城那次,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难道…
这么抓马吗?
顾瑾瑜觉得肯定是自己喝酒喝晕了。
张镇喝茶喝醉了,才会胡话连篇。
张镇觉得,一棍子敲醒才能免除后患,于是说道:“你代言的红酒品牌是温莎旗下的,是温行远指名你为代言人。”
顾瑾瑜咕咚一声,将菜咽下去。
“小金鱼,跟你说这些,是作为闺蜜想提醒你一下。”
“让你心里有点谱,不会因为意外之事发生时猝不及防。”
“这些传言我能听到,我相信你男朋友也能听到。”
“他喜欢你,信任你,你也忠诚于你们的感情,但男人的小心眼也很要命。”
“别最后因为这些传言误伤了彼此。”
顾瑾瑜此刻脑子确实一团浆糊,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需要捋一下思路。
顺便审视一下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跳脱,做了什么让别人误会的举动。
顾瑾瑜站起来,对张镇说道:“你…你先吃,我去补个妆,很快回来。”
出了包厢,顾瑾瑜去了女洗手间。
隔间里,顾瑾瑜还在消化张镇刚才的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压着声音八卦。
“跟你说,我有个姐妹前几天去云城出差,正好住在周氏旗下的酒店里。”
“好巧不巧,她半夜忙完回酒店的时候,刚好遇见一个女生穿着睡裙从周子笙的房间里跑出来。”
“周子笙?周氏集团的继承人?顾瑾瑜的男盆友?”
“对,就是他!”
“不能吧,瑾瑜长得那么漂亮,不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男人嘛,没有不偷腥的,只有没机会偷腥的。”
“就算再漂亮又怎样,不在身边,男人难免胡思乱想,禁不住诱惑。”
两个人压着声音说说笑笑。
等两人走出去。
顾瑾瑜推开隔间的门,表情看不出喜怒。
顾瑾瑜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机械地洗着手。
顾瑾瑜推开包厢的门,面色如常。
但张镇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急忙问道:“小金鱼,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胃疼吗?”
“不是。”顾瑾瑜微微回神,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脸色好差。”张镇担忧地说,“你别喝酒了。”
“若喝出个好歹来,我怎么跟周子笙交代。”
说起酒,顾瑾瑜想起来了。
那天,周子笙有应酬,喝了酒,住在酒店里。
她还跟他燎火来着。
没想到前脚跟她撩拨完,后脚就直接实战了?
顾瑾瑜想到某种可能,眼泪忽然大颗大颗掉下来。
她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各种采买东西。
每天无不用尽巧思装饰屋子,只希望给他一个惊喜。
她满心满眼地期盼着他来。
但有人是乐不思蜀了?
顾瑾瑜酒劲上头,恼意上头,越脑补越上头。
理智顷刻间仿佛消失殆尽。
脑子里都是那句:有个女人穿着睡裙从周子笙房间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