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这一番呵斥,让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此时贸然出声,都被禹皇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给惊到了。
“来人,宣旨!”
禹皇根本不给文庆反驳的机会,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喊道。
文庆先是一愣,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这禹皇今天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不同意派兵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宣旨,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文庆满心疑惑与震惊之时,只见一名太监手捧着圣旨,迈着小碎步。
神色严肃地走到大殿中央,缓缓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那道【讨逆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绍膺鸿业……”
太监的声音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宫殿内回荡着,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随着圣旨内容一点点被宣读出来,全场的官员们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疑惑逐渐变成了震惊。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
整个宫殿内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被这道圣旨所带来的巨大冲击给震住了。
谁也没想到,禹皇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下达这样一道讨伐丞相文庆的旨意。
“陛下是疯了吗?竟然让江宇来讨伐文丞相?”
“那江宇有这个能力吗?”
“昨日莫非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平日里的禹皇可不是这样的啊。”
“陛下当着百官的面,颁布这样的圣旨,他还能活吗?”
当圣旨宣布完毕之后,禹皇便冷声道:“来人,把文庆给拿下!”
可谁知,底下那些侍卫们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后纷纷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尽是犹豫、害怕与无奈。
他们的双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竟没有一个人敢挪动分毫,更别说上前去捉拿文庆了。
他们很清楚,这朝堂如今的局势,禹皇不过就是个徒有虚名的傀儡皇帝罢了,真正掌权的可是那文庆啊。
违抗皇帝的命令,虽说也可能会受到惩处,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真的不知死活地去抓文庆,那绝对是死路一条啊。
他们这些侍卫,大多都是为了谋个生计,挣口饭吃才进宫当差的,谁愿意为了这么一个看似威严却毫无实权的皇帝,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呢?
他们此刻只盼着这场风波能快点过去,自己可千万别被牵连进去才好,至于皇帝的旨意,也只能先当作耳旁风了。
文庆起初听到禹皇那掷地有声的命令时,心里着实 “咯噔” 了一下,紧张得心跳都仿佛漏了几拍。
他暗自思忖,这禹皇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今天这般强硬,难道是暗中谋划已久,布下了什么天罗地网,就等着自己往里头钻呢?
所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身体都不自觉地绷紧了,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可谁能想到啊,就这么等了好一会儿,大殿里安静得只剩下众人那或紧张或忐忑的呼吸声,连个敢上前动手的人影都没瞧见。
尤其是那些侍卫,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模样,文庆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敢情这禹皇就是在狐假虎威呀,根本没什么实质的手段能对付自己。
他想要借江宇之名,恐吓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文庆冷冷地开口道:“禹皇昏庸无道,德不配位,坐在那皇位上却毫无建树,只会任由这朝堂被搞得乌烟瘴气。”
“这样的人,怎配统领我大禹皇朝,又怎配让我等臣子忠心辅佐?”
“诸位,如今这禹皇昏庸无能,早已没了帝王该有的风范与能力,根本无法再引领我大禹皇朝走向昌盛,继续让他坐在这皇位之上,那便是我大禹皇朝的灾祸啊。”
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但我观二皇子殿下,那可是天资聪慧,德才兼备,有雄才大略,心怀天下子民”
“远比这禹皇更适合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来带领咱们开创新的辉煌啊。”
“咱们身为臣子,理应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为了百姓的福祉考虑,此刻就应当拥护二皇子殿下上位,共同辅佐二皇子殿下”
“让我大禹皇朝重现往日荣光,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呀?”
文庆的话音刚落。
有的大臣赶忙上前一步,满脸堆笑,谄媚地附和道。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呀!二皇子殿下一向贤明,有经天纬地之才”
“若能由二皇子殿下统领我等,那必定是我大禹皇朝之幸,百姓之福啊,我等自当全力拥护二皇子殿下上位。”
还有的武将也粗着嗓子张嘴就开始胡诌。
“没错,二皇子殿下武艺高强,又体恤将士,早就在军中颇有威望了,他来当皇帝,那咱打起仗来都更有劲儿了,咱肯定得拥护啊!”
一时间,应和声此起彼伏,整个大殿内喧闹不已,仿佛众人都对这提议无比认同,全然不顾那坐在皇位上的禹皇此刻已是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
文庆听到百官的附和声后,他已经懒得演了,连陛下都不愿意称呼。
便大手一挥:“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禹皇听到文庆命令后,他内心出现一股悲凉,提起天子剑,直接冲向了文庆。
文庆看着朝着自己冲来的禹皇,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
徒手将剑给接住了,紧接着,文庆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狠厉之色。
手腕一转,反手握住天子剑,趁着禹皇还没来得及反应,猛地用力,将那锋利无比的天子剑径直插入了禹皇的心间。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禹皇身上那象征着尊贵身份的龙袍。
禹皇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那刺入自己心间的天子剑上,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痛苦之色,反而像是解脱了一般,轻轻松了口气。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别样的平静,直勾勾的看向文庆,嘴角微微上扬。
竟扯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文庆,我在下面等你,哈哈哈……”
那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中,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与嘲讽,又仿佛带着一种笃定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