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扔了干嘛?”
徐宁见到徐大彪的古怪,很是奇怪,不知道这狗东西又在发什么疯。
“刚才还见他如获至宝把那牛疯草抢了去,现在怎么就弃如敝履,又给扔的远远的了?”
心中如此想着,不由自主地循徐大彪目光所向,回首望去。
他倒是想看看,徐大彪看见什么了。
咕噜噜……
腹部传来一声长鸣,徐宁脸色猛地一变。
徐大彪听到声音,先是看了眼声音发出的地方,转而又看了眼徐宁那酱黑色的屁股,最后才转动目光看向徐宁的脸,憋着笑,问道:“徐老弟可是饿了?”
“你要是饿了,我不介意拉碗面条给你尝尝。”徐宁捂着肚子,肠鸣之声不绝,本来就难受的厉害,徐大彪还在一旁废话,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听到徐宁要拉面给他尝尝,徐大彪老脸一黑:“臭小子,老子关心你还有错了不成?”
徐宁手握成拳,咬着嘴唇,实在是憋得难受。
而且,他已经能够感受得到,有一团暖呼呼的东西,正在朝菊花所在汇聚,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封印,一泻千里。
不由急道:“别废话了成不,赶紧取个恭桶过来,我快憋不住了!”
眼见徐宁当真是快要支撑不住,徐大彪忙不迭跑去拿恭桶:“小子,你可得撑住,马上,我马上就给你把恭桶拿来,你可别给拉床上了!”
“快……点!”徐宁几乎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的这两个字。
“来了,来了!”徐大彪提着恭桶,疾步而归。
刚把恭桶放下,还没来得及抽身,徐宁猛然大吼一声“坚持不住了”。
而后就听得嘟噜一声,悠长低沉的放屁声中,徐大彪惨叫声夹杂在其中。
“不……要……”
噗!
将最后一团气体排空,徐宁长长舒了口气,一脸的轻松惬意,差点就发出一声近乎呻吟声:“舒服~~~~~~”
徐大彪手里还提着恭桶提手,嘴一张,立即就有一团墨绿色气体从他嘴里喷吐出。
“你倒是舒服,我,呕!”
话未讲完,徐大彪已经是先一步趴在恭桶边,大口大口干呕了起来。
就刚才那场景,徐大彪觉得自己所剩无几的余生,恐怕都得活在阴影当中。
你敢想象,一个大活人放出来的屁居然还能有颜色,而且还是墨绿色儿的,就跟喷泉一样,从徐宁菊花里,持续不断往外喷涌而出。
最恐怖的是,这还是正对着他喷。
徐大彪都不敢去回想,怕想到当时的画面,得给他胆汁都吐出来。
“老子现在有些怀疑,你小子该不会是什么妖精变成的吧?哪个正常人放屁居然还带。呕~~~~~”
一提到屁字,就让徐大彪不由自主想起不好的回忆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宁也觉得奇怪啊,望着身后弥漫在空气中,久久都不曾散去的墨绿色气体,他还从没见过哪个正常人放屁还带色儿,而且还是墨绿色的。
一时之间就连他自己见了都开始怀疑,自己难不成真是妖精变的不成?
还是说之前大舅拿自己引蛇,体内的某些东西没有完全祛干净?
想了许多,依旧是没有半点头绪。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徐大彪讲话了。
徐大彪或许是感受徐宁的为难,哇的一声吐出最后一口秽物,而后一头栽入恭桶之中。
这一幕,直接把徐宁都给看傻了。
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老徐,这东西可不兴吃啊,你要是想吃些好的,等明天下人送来饭菜,我分你一半就是!”
说着话,徐宁也顾不得屁股上还敷着草药,赶紧翻身下床。
好在颜府家大业大,恭桶用完就扔,直接换新的。
故而,将徐大彪脑袋从恭桶里拽出来后,倒也没有别的气味。
唯独是粘一身呕吐物,味道很是难闻,看着也很是恶心。
徐宁强忍着恶心,将手伸到徐大彪鼻下探了探,确定还有呼吸,只是昏倒了,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昏迷不醒的徐大彪,而后徐宁又觉得颇为奇怪,喃喃道:“奇怪,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昏了过去?”
徐宁目光落在空气中弥漫着的,久久未曾散去的墨绿色气体,忽然间脑海中有了些许猜想。
“难不成是我放的屁里有毒?”
望着空气中弥漫的墨绿色气体,徐宁目光落在被徐大彪扔了的那株疯牛草上。
将之捡回,摘下一小片,放进嘴里咀嚼。
趁着毒素发作还有段时间,徐宁赶紧将徐大彪移至屋外小院,复又开启门窗,令屋内空气流通。
他可不想等会儿就这么在充满屁味的房间里睡一晚。
等了一会儿,果然身体就有了熟悉的感觉。
先是酥麻渐生,伴随着还有火辣辣的火烧感。
没过多久,徐宁感觉到腹部有了反应,像是有什么东西朝他菊门汇聚。
这熟悉的感觉,徐宁赶紧跑到恭桶旁边,小心翼翼用手扶着,对准恭桶发泄。
一声闷响,这次声音要比之前小上许多,持续时间也很短,但是颜色依旧是无比纯正的墨绿色。
“原来如此!”徐宁恍然大悟。
墨绿色气体是疯牛草的毒,而徐大彪当时是正对着这毒雾,必不可免会吸入毒雾,自然也就中了疯牛草毒。
而疯牛草毒,会导致人全身麻木,当然,少数人会是直接昏倒过去。
但无论哪种情况,都并不致命,只是被动和主动让中毒者睡一觉而已。
随着屋内牛疯草毒素逐渐消散,徐宁开始觉得屁股又疼了起来。
于是赶紧伏卧于榻,找来银针,施展太平医经灵气经诀卷灵灸篇当中,专门用来阻挡痛感所用的针灸之术,给自己扎了几针。
趁着屁股没反应过来,赶紧给做了个包扎,免得一直光着个腚,一路晃悠一路走光。
至于徐大彪,屋内牛疯草的毒散干净后,徐宁就将他又从外面弄到了屋内。
他体内的毒,徐宁没打算解。
反正睡一觉就能完事,干嘛还费那劲?
要不是怕他躺外面睡一晚非得着凉不可,徐宁甚至是都懒得将他拖进屋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