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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吃个小醋吧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

顾辞已从沈怀卿右侧跪到了左侧,按揉的腿也换了一只。

手指快要发麻,而双膝已经在不受控的打颤。

沈怀卿与温瑾川聊得太过投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顾辞的异样。

两人的谈话从顾庆海的南下计划,一直延伸到宛城矿脉背后的势力,甚至涉及到了朝廷中的某些不可控的因素。

温瑾川鲜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或许是对自己失忆一事心怀愧疚。

故而无论怎样,此次他必定要助沈怀卿一臂之力。

而沈怀卿在得知能借顾庆海引出杀害他爹娘的真凶后,也是露出了近几年来不多的严肃神情。

所以,三人中,只有坐在一旁的十七察觉到了顾辞的异常。

他与温瑾川今日刚到,其实不用太着急。

见两人依旧沉浸在谈话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十七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沈阁主,天色已晚,不如先休息片刻,明日再继续商议?”

他怕温瑾川不满,于是又迅速祈求似的看向温瑾川。

话刚出口,顾辞心底忽然有些期待。

温瑾川看着十七那双谦卑的眉眼,内心的燥热被迅速勾起。

于是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不少。

雨声依旧,厅内的烛火也已燃了大半。

沈怀卿回过神来,缓和道:“萧公子说得是,今日聊得确实有些久了。是在下招待不周,瑾川,我们明日继续。”

温瑾川“嗯”了一声,起身走至十七面前,笑了笑:“累了?”

十七立即点头:“嗯。”

随着一声“来人”响起,大门进来一人,冲着沈怀卿微微躬身。

“你带他们去备好的厢房歇息。”

男子应是,领着温瑾川与十七退出了前厅。

一会儿的功夫,正厅便安静下来。

本以为解放了的顾辞只见沈怀卿往后靠去,闭眼小憩,好似完全忘了此地还有一个人。

内心长叹了好几口气,手上力度也越来越弱。

“顾辞。”沈怀卿忽然开口,声音冷淡。

顾辞的身子猛地一颤,还以为是自己的力度惹得主人不满,立即用了些力,紧张回道:“属下在。”

“下去吧。”

顾辞愣了一会,随即低头应是。

收回发麻的双手试图站起身,可双膝因跪得太久已经没了知觉。

刚一用力,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本以为会磕到椅角,却发现被一只温热的手扶住。

顾辞抬头,正对上沈怀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晃神的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个时辰不到,便跪不住了?”

闻言,顾辞慌乱的推开沈怀卿,跪回原地叩头:“跪...跪得住。”

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双手撑在地上,不难看出,他在发抖。

沈怀卿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抬脚轻踢顾辞的手臂。

“跪得住?那你抖什么?”

顾辞越发紧张:“属下...属下只是有些冷...”

沈怀卿冷笑:“那要不要我让人给你拿件披风来?”

顾辞连忙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不用了,主人...”

刚入春,气温虽然没有多高,但总比冬季要好得多。

况且正厅有两个炉子,炭火正旺,不至于会冷。

沈怀卿沉默,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的雨滴出了神,好似要将所有的情绪都淹没在这场暗沉的天气中。

也不知看了多久,心中隐隐有些烦躁。

许是对杀害爹娘一事有了进展,许是这么些年靠着仇恨浑浑噩噩的过来。

蓦然惊觉,他这数年光阴竟是如此空洞乏味。

仿佛唯有在面对顾辞时,才稍显真实。

他明明知道顾辞已经撑到了极限,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轻易放过他。

可真将顾辞逼到倒下时,内心深处那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便会喷涌而出,沈怀卿自己也说不清楚。

良久,雨停。

他再次开口:“起来。”

顾辞吸了好大一口气,他不想接连两次惹得沈怀卿不满,硬是卯足了力气强迫自己站稳。

只不过一会,额角以及后背冒出了大片汗滴。

他看了眼所站之地与门口的距离,大约得走个十几步。

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到走回房间。

还在估算能撑多久时,身子忽然凭空而起。

顾辞猝不及防,整个人悬空,吓得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沈怀卿的衣襟。“主人...属下...属下可以自己走...”

“再废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顾辞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身子僵硬地靠在沈怀卿怀里,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沈怀卿的衣裳带着一股檀香味,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可心中也冒出了一个问题。

这是第几次了?

好似从天陵回来后,沈怀卿抱他的次数越来越多,跟以往相比,沈怀卿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本想抱回自己房间的沈怀卿忽然停下了步子。他也发觉近日来自己对顾辞有了不同。

不想承认有一丝变化的他,清了清嗓子道:“你房间在哪?”

顾辞愣了愣,小心翼翼的抬手指了个方向。

沈怀卿顺着顾辞所指之处,抱着他进到千面阁门人所住的院落。

院子里零散地站着几名男子,正端着水盆洗漱,见到沈怀卿后,立即单膝跪地,恭敬地低下头:“阁主。”

沈怀卿微微颔首,目光冷淡地扫过他们,脚步未停。

然而,那些门人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目光在沈怀卿怀中的顾辞身上停留片刻,随即低下头,窃窃私语起来。

“那不是顾辞吗?阁主怎么抱着他?”

“听说顾辞是阁主的贴身侍从,前阵子还有人瞧见他衣衫不整的跪在阁主面前... ...”

“嘘,别乱说,小心被阁主听见。”

顾辞听到那些低语,面目有些难堪。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随着上方投来警告的眼神后,瞬间恢复了安静。

沈怀卿自然也听到了那些门人的议论,只不过不在乎。

他抱着顾辞径直走向怀中人所指的房间,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还有三人。

房间不大,却也不小。

四张床铺整齐地排列在两侧,中间是一张上等的木桌。

此时,房间里的三人正围坐在桌边,低声交谈着什么。见到沈怀卿突然推门而入,三人顿时愣住,随即慌忙起身,单膝跪地:“阁主!”

沈怀卿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眉头皱得更紧。

他倒是忘了,阁中门人是四人一间屋子。

有功绩或者领头的,才是一人一间。

沈怀卿沉默片刻,压下烦闷。

懒散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淡淡道:“你们出去,今晚和别人挤挤。”

三人一愣,随即连忙起身,低头退出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偷偷瞥了一眼顾辞,眼中皆是惊讶。

房间内只剩下沈怀卿和顾辞两人,空气都感觉快要凝固。

“主人...”顾辞紧张的唤了一声。

沈怀卿没有理会,沉声:“哪张床是你的?”

轻颤的手指指向右侧一角,沈怀卿径直走到顾辞的床铺前,将他放下。

顾辞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刚一落地便险些摔倒,幸好沈怀卿及时扶住了他的肩膀。

“上去躺着。”

顾辞不敢看他,点了点头慢慢爬上了床。

沈怀卿没有再说什么,推门离开了房间。

顾辞望着房门,听着沈怀卿的脚步声渐远,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十根手指泛红,膝盖也还有些疼。

可这些痛感远不及他心中的混乱。

沈怀卿对他,似乎真的和之前大有不同。

可这种不同也是和自己的感情一样吗?

如果沈怀卿知道他心中所想,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很恶心?

顾辞不敢细想,也不敢奢望。

门被再次推开时,顾辞的心又变得紧绷。以为是沈怀卿折返,没想到进来的是十七。

“我见门没关,便直接进来了。”

顾辞半靠在床头,神色有些恍惚。“十七?你怎么来了?

十七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瓷瓶递到顾辞面前,道:“我听你的同僚说你在这里,便过来看看。你今日跪了那么久,膝盖和手指怕是受不了。”

“不用...没多大事...”

“你不用强撑,我看的出来。”

毕竟那二十年,他也是这么跪过来的。

边说边将瓷瓶打开,药香很快散发。

“这是李医仙炼制的药,药效极好,我帮你上药。”十七说着,从瓶中倒出一些药膏,下颚冲着他的双腿一扬。

顾辞无奈笑了笑,也不再推辞。

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膝盖的瞬间,十七并没有很惊讶。

深浅不一的淤青,有些已经泛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皮肤上还隐约可见一些细小的疤痕,应该是被粗糙的地面磨破后留下的痕迹。

膝盖周围也因为长期的压迫和摩擦,变得粗糙而厚实,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结成了硬茧。

常年跪地留下的痕迹,他最是清楚。

顾辞尴尬的扯着嘴角,他想着如果十七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幸而,十七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将药膏涂抹在顾辞的膝盖上。

药膏冰凉,刚涂上时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过了会,药效发作后,膝盖上的疼痛似乎在这一刻被放大了许多。

“忍忍,等会就不疼了。”

顾辞咬着牙点头,却忍不住疑惑道:“你看上去像是经常用...”

十七动作很轻,手指在顾辞的膝盖上打圈,将药膏涂抹开。

闻言后轻轻“嗯”了一声。

经常用?

如果不是遇到了温瑾川,普通的药材他怕是都没资格碰。

顾辞不是不相信,只是很难想象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人谁敢接受他的跪拜?

“我没想到顾庆海是你爹。”十七道。

“我倒是希望,他不是。”

“顾家这次,也许会被连根拔起。”

提到这,顾辞内心略微一紧:“十七,我祖母是无辜的,还有我大哥... ...”

“你别紧张,这些我们都会查清。我只是想让你做好准备。”

做好,顾家被抄家的准备... ...

顾辞怎会不懂,他无奈闭眼:“只要祖母和大哥不被牵连,其余人...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聊到这,房门再次被推开。

沈怀卿拿着药箱踏入,却见十七正低头为顾辞上药,两人的距离极近,几乎贴在一起。

而顾辞嘴角挂着淡笑,那笑是他与顾辞单独在一起时不曾见过的。

一时间,沈怀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眼底也慢慢透出丝丝冷意。

顾辞听到声响抬头,看见沈怀卿手中的药箱时瞬间呆滞。

十七闻声抬头,见是沈怀卿,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沈阁主。”

沈怀卿冷哼:“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床上的顾辞慌忙想要起身,却被门口之人冷冷的视线逼得不敢动弹。

他抱歉的看了一眼十七,十七立即领会。

连忙退后一步,作揖:“沈阁主,我只是见顾辞今日跪得久了,膝盖有些不适,便拿了药来给他敷上。既然您来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沈怀卿挑眉,没有回应。十七不再多言快速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顾辞紧张的低头,不敢看沈怀卿的眼睛。

沈怀卿站在原地,手中的药箱被他没好气的丢在地上。

往旁边拽了一张椅子撩袍而坐,一句话也不说。

这种无声的审判,让顾辞更加难熬。

“主人... ...您...怎么了?”

怎么了?

沈怀卿皱眉,他居然问自己怎么了?

也是...

他为什么生气?

因何生气?

他自己也觉得这怒气冒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只能岔开话题:“你与萧公子,倒是熟络的很。”

顾辞急忙解释:“主人,十七只是好心为我上药,并无他意。”

“十七?名字都叫的这般亲昵。”

“... ...”亲昵吗?也...还好吧...

他知道沈怀卿的脾气,越是解释,越可能激怒他。

索性闭了嘴。

沈怀卿看着顾辞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顾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怕我?”

顾辞不解,连忙摇头:“我...没有...”

“一句话都说得磕磕碰碰,还说没有?”

顾辞手心紧握,指甲都快抠进掌心。

他怎会不怕呢?

三年的折辱,谁都会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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