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面色各异的表情,白药药再看着手里的令牌,这不是保命用的免死令牌吗?他们为何如此看她。
“未儿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可有心仪的女子?”
皇上突然将话题引到战王霍未身上,突来的转折白药药明显看到众位女眷瞬间坐直了腰板。
看来要到了重头戏了。
“回圣上,我还没有此等打算。”
“唉!这可不行啊未儿,成家自古以来是大事,今日各府的女眷都在,你可有心仪之人?”
霍未扫视一圈台下众人,各家女眷纷纷坐的笔直,为了能让看见,恨不得脖子还能再长个十公分。
最终霍未的视线停留在了白药药身上,与正拿着葡萄刚刚塞到嘴里的白药药来了个对视。
“云安县主倒是有趣。”
白药药被这一句话吓到葡萄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哥,你是我大哥,你可别整我啊!’
不只是白药药,这句话对在座的众人都是一声惊雷。
那些女眷的视线此刻恨不得将白药药杀了,千刀万剐。
皇上也没想到他居然点到了白药药,只是这一个县主,一个战王身份着实不匹配。
“但这...”
“圣上,如今我并不想成亲,待我麟国国泰民安,再无边境来犯之时,霍未再考虑家事。”
“唉,行吧,行吧,你的事情由你自己做主。”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就说嘛,战王怎么可能看上那个贱人。”
上官烟月怒瞪着白药药,一副得意的表情白药药十分无语,‘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身边的上官云柳听到此话,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握的更紧,直至鲜血浸染了衣裙。
宴会结束,麒麟诏归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药药妹妹,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
“诏安王。”人多,白药药还是照规行礼,小声低语“我们出去说。”
麒麟诏归瞬间明白白药药的意思,客气的如同打了个招呼般便离开了。
“药药妹妹!”
白药药要跨出门的动作又被喊住。
“六公主。”
“夜深了,你也别走了,今夜陪我住呗。”
“公主,这不符合规矩。”
“哎呀,都是女子有什么不符合规矩的。”
白药药看着被麒麟江才死死抱住的手臂给林雨使了个眼色。
林雨瞬间明白,将今夜不能出宫的消息传给麒麟诏归。
白药药白麒麟江才一路拉回了住处,她还未成家所以未能分府。
“你知道那天你救我下来时我真的以为你是个男子,后来回宫和刘公公特意打听才知道你 居然就是云安县主。”
“第二日跑去找你,结果你们已经早早离开去了庄子上,父皇也不许去打扰你,这才终于等到你从庄子上出来。”
麒麟江才回到宫里就一直碎碎念,白药药也不着急,就静静的听着。
“对了, 明晚上瑞都喜迎战王哥哥归来,有烟花表演,我们一起去看嘛。”
白药药眉眼微动“六公主,我明日早就要离开瑞都回云安县,怕是不能一同前去了。”
“如此着急!”
白药药察觉到了麒麟江才明显的失落,“日后公主有机会可前往云安县寻我玩,我们那边虽然说不如瑞都繁华,倒也景色优美。”
“那药药妹妹你可否能给我讲讲那边的趣事?”
麒麟江才拉着白药药洗漱后躺在一起,缠着白药药给她讲外面好玩的。
白药药不知这位六公主为何对见了两面的自己如此依赖的感觉,想着公主虽说光鲜亮丽,但是没有实权的公主不过终究在这四方天地中困其一生罢了。
因此晚上白药药给麒麟江才讲了许多乡间趣事和村子里怎么熬过寒冬,最后收服雪狼的故事,听的麒麟江才的心跟着起伏。
“那如今呢?村子里可吃饱饭了?”
“今年土豆和小麦都大丰收,村子里的大家不但能吃饱饭,还因为灰泥赚了不少银子。”
“原来土豆居然如此重要,前些天吃了一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想着为何父皇如此重视,还特封你为县主,听完你讲的,我才明白原来瑞都之外有如此多人还吃不饱。”
白药药看着麒麟江才,如今的她有再多心事,也终究是儿女情长,生在象牙塔里的公主。
“六公主,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如和我讲讲?”
麒麟江才不由的叹气。
“我,我跟你讲了你可不许同别人讲。”
白药药淡笑“我明日就要离开瑞都了,能与谁去讲。”
“那也是。”
“你还记得我们初遇那日吗?”
“当然记得,公主你的马受惊差点摔下来。”
“那日,本是国子监的马术实践课,大家都前往东郊马场进行学习,在返回的时候就有人提出骑马返回,谁先到城门脚下谁获胜。”
“我的骑术本就不好,小时候被马差点撞到就一直有些害怕,那日好不容易快到城门,我的马突然就受惊了。”
“以前可有过这种情况?”
麒麟江才摇了摇头,“知道我怕马,凌哥哥特意送了我一匹好马,并不深上官烟月说的那般是烈马,它一直很温和,从来都没有像那日一般突然失控的情况,幸好遇到了你,不然我摔下马不死也得伤个许久。”
白药药听到此处,也回想起了那日马匹的不对劲。
“公主可是有什么猜测?”
麒麟江才猛地坐了起来“药药,你是不是也觉得此事是他人所为?”
白药药坐起身,将床边的披风给她披上,两人靠在床头。
“我并不了解瑞都的关系,公主可以讲讲内心觉得怀疑之处,我替公主分析分析。”
“我的母亲是德妃,长孙家的大小姐。我的外公正是司农寺卿,舅舅是司农寺少卿,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对了你们认识,就是同你去西郊庄子种植土豆的长孙苍暮。”
“长孙苍暮原来是你表哥。”白药药这总算是对上了号,“那小子着实有点傻。”
“快别说了,我那个表哥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从小摸鱼打混,成日里混迹于酒楼听曲,但也只有他在国子监一直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