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分开换气的间隙,江昭急忙捂住男人的嘴。
他握住她的手腕,滚烫的呼吸扑在她手腕上,轻抬了下眼皮,嗓音低哑道:“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这么会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习,比如说亲自己的胳膊。”说着,江昭朝他胳膊上瞅,想象他背着自己偷偷练习的模样。
两人之前真就是菜鸡互啄,不掺一点技巧全是感情,才二十多天没见,他居然掺技巧了!
“昭昭,这是重点吗?”暮云聿无奈地叹息一声。女朋友嘚吧嘚吧破坏气氛怎么办,那当然是……
“当然是重、唔、”尾音被吞进唇齿间,江昭还想说话,男人扶在她后颈的手掌稍用力,不许她后退。
沙哑的嗓音混着怦怦乱跳的心跳声,“昭昭,别说话。”
灯光突然被人为熄灭,昏暗的环境里,除视觉外的其他感官无限放大。
天色变暗,各色灯光亮起,巨大的玻璃落地窗透进些霓虹灯光,为室内笼罩上一层暧昧的轻纱。
朦胧的光影里,依稀可见办公桌后相拥的人影。
“暮云聿,放开老娘,我要喊非礼了!”
“我现在被占便宜可以还手。”
“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
“这两个月,时间地点原因都记录下了,要看看吗?”
“你、卑鄙!唔——”
……
临江宴顶楼,海市的十二月底寒风呼啸,今天的晚餐安排在透明玻璃房内。
尝过冬季特供甜品后,江昭愉悦地眯起眼睛,感慨道:“突然想起咱俩第一次来这里吃饭的情景。”
“暮云聿,那个时候的你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我拿下吧,哈哈哈哈。”
那时她想的是,这老大可真仗义,人帅钱多还大方,恨不得给人当一辈子小弟,可不敢有肖想的念头。
“想不到。”暮云聿将几颗剥干净的橘子端到她面前,而后轻笑着摊摊手。
那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江浔之真抠搜,遇到这么有趣的姑娘都不知道珍惜,活该被甩。
“某人还想当我哥呢。”江昭指了指他唇角的小伤口,揶揄道。
在他办公室里,他坚称自己被占便宜了一定得讨回去,黏黏糊糊亲了许久后,她气不过咬了他一口。
暮云聿单手托腮,拖着懒散的腔调:“那不是黑历史,是来时路。”
江浔之的妹妹他确实抢了,但问题是,以后就连他也要管江浔之叫哥哥,更大的问题是,如果江浔之知道了,估计会当场动手,打不死他那也是半死。
离开临江宴时,江昭终于想起来她信誓旦旦地跟哥哥保证的事。电梯前,她用额头撞了撞男人的胳膊,扒拉着他的头发。
“暮光发声明表示不再和江河合作,你现在揽着江河的董事、集团唯二的继承人之一、董事长唯一的妹妹,这算什么呢?”
暮云聿轻勾殷红的薄唇,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在她耳边闷声笑道:“算私人家事。”
鼻尖蹭过耳垂带起细碎战栗,江昭捂着耳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油盐不进是吧!”
“哪有,只进油盐。”他换到另一边,刻意压低嗓音闷声笑着。
“好好好,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你都不知道谁说了算。”江昭狞笑一声,拉着他往旁边走,正好电梯到了,她朝身后的保镖们吩咐。
“你们先下去,在楼下大堂等着。”电梯门合上,整个顶楼只剩下两人,安静得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暮云聿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帮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昭昭想怎么收拾我呢。”
江昭挣开他环住自己的胳膊,对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推,把人推到电梯一米外的墙壁上。
“你推我。”暮云聿一脸受伤地靠在墙上,拖长尾音谴责她。
“我不止推你,我还!”望着面前如男狐狸精般勾人的男人,江昭勾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低头,摁住他就啃。
下午被他占了上风,她现在要占回来!技巧不够,感情来凑!
暮云聿顺势再次环住温软的腰肢,微弯腰,方便她“收拾”他。
不远处的电梯显示屏里,数字不断减小,减小到“1”后没一会开始慢慢增加,直奔顶楼而来。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在空旷静谧的顶楼显得格外明显。可离电梯不超过两米的两人都没注意到。
暮云聿满心满眼都是怀中人,理智短暂脱线。他终究还是把江浔之的妹妹变成了他的妹妹,情妹妹怎么不算妹妹呢,怎么不算呢。
电梯门打开,电梯内冷白的灯光溢出,皮鞋“哒哒”两声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似有人猛地吸了口冷气。
余光里晃过一个人影,暮云聿没太在意,估计是哪个没眼力见的保镖上来找他们。
等下,这人影有点眼熟!
“这就是你说的搞定他?”温润醇厚似陈年红酒的嗓音压着不可名状的怒火,却偏偏冷凝得像是极地冰雪。
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摁着人啃的江昭呆愣了几下,暮云聿趁机偏开头,正好对上电梯门前那人冰寒的视线。
哦豁,完蛋了。
江浔之面无表情地盯着妹妹的背影,盯着那双环在她腰间的胳膊,复杂到捋不清的情绪迅速烧干了他的理智,第一次对着妹妹说了重话。
“江昭,我让你搞他,没让你搞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