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漫拿事实提醒:“赐婚权利在皇姐手中,她若是真不喜欢你,就不会给我们赐婚。”
那天,女皇把白遥吓的不轻,但回到御书房后,女皇对白遥的态度分明是满意的。
“还有,我们一起入宫是皇姐默许的,你也知道外面有羽翎卫,我们同住一个房间,皇姐怎会不知?”
话再次绕回来,萧漫俯身靠近,笑的促狭:“最后,我就只是给你上个药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白遥僵了僵,晶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水汽,眼尾染上艳丽的红色,手臂迅速伸出圈住萧漫脖子,微微用力。
顷刻间,鼻尖相对,呼吸纠缠。
白遥心跳如鼓,屏住呼吸,嗓音发紧:“殿下不想吗?”
旖旎画面涌入脑海,萧漫呼吸一滞,眸色陡然幽深,脖子微微后仰,如实道:“想,但先上药,不然明天会不舒服。”
“可是,出了汗不会影响到药效吗?”
理智瞬间崩断,抬手把药膏扔到最里面,掀开被子,欺身而上,再起一场靡丽春色。
平日相拥而眠,却衣着整齐,一个怕女皇不高兴,一个怕吓到对方,相安无事。
如此状态突然被打破,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本就是初尝禁果意犹未尽,自是尽情纠缠狂欢,不眠不休。
药最终还是上了,不过是在白遥睡着之后。
日上三竿,白遥趴在躺椅上,慵懒惬意的晒着太阳。
萧漫坐在旁边,手法娴熟的帮他揉腰。
白遥活动着手臂,颇为骄傲的道:“我就说不用上药,手臂只是有点儿酸而已,那么多年上山下地,哪儿是练会儿剑就能累着的。”
萧漫不给面子的道:“我夜里给你上过药了。”
“啊?真的吗?”
“真的,你睡的太香,我差点儿没忍住把你叫醒。”
叫醒再来一回合……
白遥侧过头,眉头紧锁仔细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萧漫停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行了,起来试试有没有好些。”
白遥坐起来试了试,惊奇不已:“好多了,殿下怎么会这些的?”
“以前学过。”
拿起一杯茶递给白遥:“今天就不练了吧,下午我们出去走走,我看你习武天赋不错,改天给你找个师父,免得浪费在我手里。”
捧着茶杯刚喝了两口,听到这话连忙解释:“我就是看殿下练剑看的多,记了个差不多而已,换成殿下没学过的就不行了。”
大约知道白遥习武的初心,这话在萧漫听来,就明显掺杂了水分,但白遥的话也是事实。
“那明天让高露再教我们一套试试。”
她还是觉得,有天赋不该浪费了。
即便到了深秋时节,御花园仍旧有不少花在盛放,白遥走走停停,步伐轻快,看的出来心情极好。
萧漫不紧不慢的跟着,高露惊奇不已,忍不住问道:“主子,二公子今天怎么如此高兴?”
赐婚那天,也不见白遥有如此状态。
“他以为皇姐不喜欢他,生怕一个不慎惹了皇姐,害我又受罚,昨天把话说开,他心放下来自然高兴。”
昨天夜里,萧漫还是趁机跟白遥聊了不少。
压在白遥心里的这块石头,也就此移开。
高露不解:“怎会有这样的误会?陛下若是不喜欢,断不可能赐婚。”
“我们知道,可他不知道。皇姐那天吓的他不轻,若非昨天说起,我都不知道他有如此忧虑。”
“也是,二公子并非凤都公子,许多心照不宣,二公子不一定懂。”
萧漫眼底仍旧难免忧色,“只希望他能记住我昨夜的话,有什么忧虑都能明白的说出来,我才好给他解惑。”
“主子,三皇子在前面。”
高露低声提醒一句,便稍作停顿回到自己原本的位子上。
萧漫抬眸,果然是三皇子。
快走几步追上白遥,牵住他的手。
兴致正高的白遥疑惑回头:“怎么了?”
“皇姑姑!”
不用萧漫回答,萧行已经快步而来。
他从拐角处过来,身后还跟着方才被挡住,没被她们看到的萧茜与夏竹二人。
白遥明白过来,立刻收敛表情,学过的规矩几乎瞬间就拿了出来,身姿笔直,行走端方。
“早就听说皇姑姑入宫,可惜没找到机会去拜访,皇姑姑莫怪。”
皇子成亲之前都在皇宫住着,萧行年纪不大,日日都在皇宫住着,就算是场面话,也仍旧敷衍的离谱。
“不会。”
随口敷衍回去,萧漫目光落在了萧茜身上。
“我听皇姐说,前几天有刺客夜闯丞相府,造成不少伤亡,皇姐将此事交给你去调查抓捕,可是有了结果?”
白遥眼眸微动,忍住抬头看萧漫的冲动。
他知道有人去丞相府闹了一场,却不知道竟出现了伤亡。
“还没有。”萧茜叹了口气,不见之前的活泼:“那刺客当夜没怎么杀人,黑手却不少,这几天接连有人暴毙,初步调查是蛊虫做祸。”
萧茜对此毫无隐瞒,毕竟是要上报给女皇的,萧漫问一嘴即可知晓。
这些事,萧漫也还不知情,愕然道:“蛊虫?那不是南疆的手段?”
“就是事关南疆,我才特意来找母皇汇报。”
萧茜目光落在白遥身上:“还有一件事,不知皇姑姑是否知晓。”
萧漫牵着白遥的手紧了紧,心下警惕,面上不动声色:“什么事,说来听听。”
“丞相夫君在刺客入府之前就病倒了,起初我还不知道,这几日丞相四处请大夫无果,求我请个太医,我才知晓。”
话是跟萧漫说的,目光却在白遥身上做了停留。
这会儿目光再次落到白遥身上:“到底是江二公子的生父,皇姑姑是否该让他回去看看?”
“我……”
“我看用不着。”
萧漫抢在白遥前头,捏了捏他的手以作安抚。
然后才不慌不忙的继续说:“他与江锦公子是双生兄弟,江锦公子承欢膝下十五年,如今丞相夫君生病,怎么着也该找亲近的儿子照料。”
萧茜默然片刻,继续争辩:“同为亲儿子,病榻之前总该露个面,多少尽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