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扒了裤子打,表小姐吓坏了,什么小伎俩都不敢使了:“姨妈叫我,叫我……”抬头对上知府大人阴森森的目光,赶紧:“叫我勾引表哥,带着表哥多做些专横跋扈的事,越无法无天越好。”
“那你说心悦与我呢?也是假的?”还没走的衙内低头看着地上的表小姐问道。
表小姐抬头看向衙内的方向,还没抬起头,就听到知府大人的断喝:“回答!”
表小姐吓得脑袋立即有缩了回去,回答的很迅速:“我爹虽是六品官,但我一个嫡出的小姐怎么会喜欢你一个小老婆生的庶子?是我姨妈说的,我做得好了,将来给我说一门好亲。呜呜呜。”
“好!好!好!好你个……”知府大人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
好好好!好大一颗瓜!
“大人。”从人群里跪爬出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您这打也打了,我们就先把儿子带回家吧?”
看来是那群猪朋狗友的家人了。江婉看了看花裙子小姑娘,回头问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是打完了,但赔偿呢?”
“您说多少就是多少。”那男人赶紧回答。
“你乐意?那别人呢?”江婉问。
人群里走出几个人,都跪下。几个人都抢着道:“乐意,乐意“;”您说赔多少就赔多少”;“我们可以捐银子赎罪”……
灵光乍现!安祈堂!江婉一直想在姜城开安祈堂,苦于没银子!这群人肯捐银子!
“姜城捐银子有什么规定没有?”江婉问知府。
知府已经如坐针毡了,心都跑到后堂,就想问问自己那个糟心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人只能是勉强坐在这,哪还有心情想问题:“没有什么说法。”
“是这样。”江婉凑近知府轻声道:“昨天你儿子还打伤了一个残疾的乞丐,而且听说那个乞丐原来只是瘸,现在这样只能在地上爬——瘫了,是被衙内打的。”
知府大人的眼睛一下就聚焦了,看着江婉:“你欲如何?”
“那个乞丐抢人家的东西!”衙内耳力不错,这都听见了:“送到官府也是要打板子的。我只是做了官府要做的事,有何不可?”
“自然不可。”江婉看着衙内道:“衙门就是衙门,衙门可以依照律法处置罪犯,但百姓就是百姓,平民百姓不能代替衙门处置罪犯。这你都不懂?还有就是,那个乞丐是抢了东西,但抢的是什么?一块烧饼。你就让你的家丁拳脚相向?”
“有何不可?谁叫他抢人东西。”衙内并非不认为自己错了。
“第一你没执法权,第二你们调戏女子要逼死人命才打三十板子,人家抢了个烧饼就被你们打成那样。你要不是有个好爹?”指着门口的百姓,“出去被人撕了都是便宜你。”
“我也是为了百姓好啊!”衙内争辩道。
“好?好什么?”江婉反问:“你就没权利处置犯人,何况你处置的还不对,最后你告诉我你为百姓做了什么好事?除了把小乞丐打残了,卖烧饼的大叔不还是损失了一个烧饼?”
“那遇到这样的事就不管了?”衙内反问。
“第一你觉得事情严重就送官。”看着知府:“要是有人送个抢烧饼的人到官府,如果送官的人不是你儿子,你怎么想?”江婉笑:“你肯定觉得是在消遣你吧?抢烧饼的如何处置不说,送人来的估计先要挨几十下杀威棒吧?”
看着自己的爹没说话,衙内终于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