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宁忙了一天,浑身没劲,就想早点回去躺着。
宋佩兰吞吞吐吐的样子,惹她心烦,看向宋佩兰的目光都变得凌厉许多。
“我是你妈,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知道什么?是不搞是得你鬼······”
宋佩兰越说越愤怒,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她就说不对劲,都是这小贱人搞的鬼。
阮柚宁冰冷的目光跟宋佩兰愤怒的目光撞在一起。
一看阮柚宁冷漠叛逆的样子,宋佩兰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你就不能盼着我好,你爸毁了我,你也要毁了我,我不欠你们~”
“闭嘴,你搞清楚立场,现在是你求着我,”阮柚宁捏了捏眉心,真是聒噪,“那个男人早就背着你娶妻生子,你不过是他的提款机,蠢货。”
“不!不可能~”
宋佩兰颤抖着双手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屏蔽掉残酷的现实。
阮柚宁冷冷地看着近乎崩溃的宋佩兰,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
以前想过无数种理由,唯独没想过如此荒唐可笑的理由。
上前一把握住宋佩兰的手,冷静而决绝:“你给我听好了,从来不是我爸拆散你们,是你爸宋安邦棒打鸳鸯,看不起你找到小流氓,想要你以后过得更好,厚着脸皮拿着恩情强迫我爸答应娶你。”
“你爸煞费苦心,就是为了让你不受穷,嫁给我爸后,确实让你们一家人都过上了好生活,真要算起来,是你们宋家毁了我爸。”
“我不管那老头给你说了什么,这才是真相,虚伪是你一家人。”
“你应该不知道吧?我爸知道你出轨,想过放你自由,是你爸求着他给你机会,为的不是你,是他贪恋阮家公司,我爸手里的钱。”
“至于你心爱的小流氓或许曾经爱过你,但他更爱你的钱。”
“你以为你了解他多少?他对你隐瞒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利用你对他的感情,骗你的钱,甚至利用你的关系为他铺路,而你,却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一切。”
“你给他置办的房子,买的车,开的公司,他却用这些钱在外面娶妻生子。”
阮柚宁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全说出来,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
宋佩兰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对我。”
阮柚宁眼里的恨意凝聚:“我小时候你曾经对我也好过一阵,后来突然性情大变,很讨厌我,那是你做了亲子鉴定,知晓我是我爸的骨肉,不是你跟那个小流氓的种,你失望了。”
“他是不是告诉你,他不能生育,其实都是骗你的,他只不过不想跟你有孩子而已,因为他并不爱你。”
阮柚宁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精准无误地插在宋佩兰的心上。
宋佩兰瘫坐在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喃喃自语:“不会的,他说过他爱我的,他说过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阮柚宁一招手,示意保镖拿出车上的档案袋:“爱?你所谓的爱,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现在有了新的家庭,为了保护他们,甚至改了名字,藏得特别好。”
“忘了告诉你,每次他来见你,都会带一样东西,避孕药,那些甜言蜜语哄你喝下的全部都是避孕药。”
“而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好用的提款机,随便几句话就能得到大把的钞票,醒醒吧,恋爱脑!”
宋佩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阮柚宁,眼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助:“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拉着阮柚宁的腿,几近疯狂:“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就是故意刺激我?”
“还活在幻想里。”阮柚宁冷哼一声。
保镖已经把资料袋递上前,阮柚宁抽出一张照片,是一家四口的照片。
“你看他们一家多温馨,靠着骗你家庭和睦,他儿子比我还要大一岁,真可笑。”
“这就是他嘴里的不能生育?”
阮柚宁一把拉起宋佩兰的衣襟,强迫宋佩兰直视她的眼睛:“你对的起我爸吗?想想这些年你做过的事。”
“你曾经也有温馨的家,是你亲手毁它,我会看着你遭报应。”
“不光是你,宋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阮柚宁松开失魂落魄的宋佩兰,站直身子走向车,丝毫不在意宋佩兰。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没有金钱的滋养,阮柚宁倒想看看情比金坚的爱情是否还会持续。
回到车上,手机不停的闪烁,大多都是宋家的号码。
拉黑了还不停的换着号码打,索性任由他们打。
车被猛地停下,阮柚宁被晃了一下,保镖道歉:“夫人抱歉,有车突然闯出来。”
“是谁?”
回应阮柚宁的是车快速后退:“夫人坐好,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
阮柚宁没想到就高调了一天,她就被人盯上了,到底是谁?
能想到的,除了宋家就是周家。
车子碰撞,阮柚宁透过玻璃往外看,对方是黑色商务车,侧头一看左边的岔路口冲出一辆货车。
“小小左边。”
“夫人抓紧。”保镖油门踩到底,猛打方向盘,撞向黑色商务车。
车子在剧烈的碰撞中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车身剧烈晃动,阮柚宁紧紧抓住车内的把手,一阵强烈的冲击。
利用车子的惯性和速度,成功地将黑色商务车撞离了行驶轨迹,
车子在路面上旋转滑行,车身迅速调整,换了一条路极速前进。
货车失去目标,刹车不及,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发出一声巨响,车头严重变形。
阮柚宁收回视线,头脑昏昏沉沉,摸出手机,保镖说:“夫人,不要报警,报警恐怕没用。”
他已经通知了他们老大,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阮柚宁想了一下,拨通陆萧左的电话,对面秒接:“我已经了解情况,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不要下车,我马上带人过去。”
陆萧左也没想到,有人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