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就这样又行进了一段路程,在一个转角时众人眼前赫然出现一具尸体。
与其说是一具尸体,不如说是一摊烂肉。
白流萤上前察看,发觉这尸体的血,似乎红的有些发黑了。
带着疑惑,她蹲下身,用手轻轻地将血液的味道往自己面前扇了扇。
而后,她直起身,扭头向司徒里里招呼一声。
这种尸腐味不大,她闻不太真切,只能让司徒里里上了,毕竟她对药物敏感得多。
司徒里里闻声赶来,学着方才白流萤的模样,也凑上去嗅了嗅。
“是丁钩?”
见司徒里里起身,白流萤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错,虽说药味很淡,但确是丁钩无疑。”
司徒里里面色严肃道。
二人谈话之间,其余几人也已赶来。
“丁钩是何物?”
思韵晚听见她们谈话,便问了一句。
“丁钩以其亦毒亦药闻名,此物可断人神经,改人心志,是牵制死物的不二之选,且是西域盛产。”
司徒里里答道。
“司徒,那你可知,什么样的人,血液里才会有这丁钩?”
“药人。”
“药人?什么是药人?”
一旁的思韵晚听得云里雾里的,原谅她年少不知事,对这些毒啊药啊什么的,所知甚少。
不仅思韵晚,许应辰和那对小冤家也是同样一副“不知,求解”的神情。
谢子安倒是不为所动,并未表现出过多的神色。
“药人,顾名思义,以药灌人,以毒换髓,以人炼尸,此法邪恶至极,实在是……”
见众人一脸迷惑,白流萤自是担起了这解释的责任。
不过她依稀记得,这药人早在自己年轻时,同江湖上结识的两位义士灭过一次了,怎又会出现在这秘境之中?
这件事,她倒是想探究探究。
瞧见前方一路上都有些许血迹,她准备进那唯一的通道看看。
虽然那通道四周被灌木丛包裹,看起来不太友善的样子。
瞧见白流萤这欲走的架势,谢子安猜到她要去找那药人,便开口问道:
“白山主何不用神识查探下这附近是否还有药人?”
闻此,白流萤顿住脚步,回过头斜睨他一眼:
“药人不是活物,没有知觉,全靠炼药人操控,是真正意义上的行尸走肉,神识根本感受不到,谢盟主,不知?”
最后那句话,白流萤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他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充愣?
“谢某才疏学浅,还请白山主见谅。”
谢子安尴尬一笑,朝着白流萤做了个揖礼。
他在心中冷笑,他又怎会不知?
不过主上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还有,她为什么老是剜自己?
“嘁。”
白流萤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往前走去,将她对谢子安的不喜,可谓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谢子安疑惑不已,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成见。
似乎从她见自己的第一面开始,就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他干什么了?
其余人亦是不解,看向谢子安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探究:
他是如何做到让流萤如此讨厌的?他好像也没做什么错事吧?
来到通道入口,里面散发出的尸腐味更浓烈,连香袋都已不起作用了。
道路本就狭小,两旁却还堆满了腐尸骸骨,迫使众人每走一步都是胆战心惊。
许应辰本是背着思韵晚走的,却被白流萤一记手刀给制止了。
他不禁在心中怨恨:
白流萤怎可如此恶毒,要让他的小云兮吃这般苦!
白流萤心中也很不爽,她忍许应辰那个臭小子很久了,什么都要帮云兮做,怎么不帮吃饭睡觉,拉屎放屁呢?
把女孩子养得太娇气可不好,若是云兮连这点苦头都吃不得,以后也别说是她的弟子了,真是的。
“看吧,要了香袋也没用,哈哈~”
跟在后面的战无双二人依旧在那儿拌嘴。
他俩真是什么都能吵起来。
“要你管啊!”
若不是这空间太狭小,战无双真想给前面这家伙来一记过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