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院,门前积雪,原本坑坑洼洼地泥地,也沾上了白茫茫的雪。
赵虎看着手中的名单,上面怎么会选这几个人到大河村支教,这不是胡闹嘛!
方南州还说得过去,这陆衍和宋依依和来旅游有什么区别!
“陈秘书!”
赵虎看到陈笑拿着文件朝首长的房间去,连忙叫住。
陈笑脸色不太好的停下脚步,回头,“小虎,怎么了?”
赵虎察觉到陈秘书的心情不佳,有些憨厚道:”陈秘书,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陈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就是之前那个小姑娘被首长赶走了,我这心里有些担忧。”
“苏姑娘嘛?她眼睛不是还没有恢复?怎么就赶走了?”赵虎显然也很意外,今天早上还看到苏姑娘回公院,还说了几句话。
“嗯,能看得清了,但是还有些模糊,不过也能自理,首长可能是去大河村小学看到苏禾,误会了她。”
“唉,陈秘书,咱们首长,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下了死命令,很难改变,说不定,苏姑娘只是暂住其他地方了。”赵虎记得今天苏禾说去支教大河村了,可能和丁春艳一起住在了知青屋。
“罢了,苏禾这么聪明,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陈笑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你叫我是有什么事?”
赵虎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陈笑,并表达自己的想法,“陈秘书,这是招聘来的人,消息发出去,几乎没有人报名,就名单上几个。”
“陆衍?宋依依?他们来做什么?”陈笑皱眉看着名单,虽然两人都是名校毕业,但是他们一个读的是金融,一个读的是艺术,显然两人都没有教学的经验。
“不清楚,估计是他们老爷子逼来的。”赵虎常年跟在裴鹤亭身边,自然也了解一些情况。
“先留下来观察观察,我等会提一下。”陈笑拿着文件走向房门。
听到里面的声音,才进门。
进门就是一股呛鼻的烟味,白雾散在空气中,陈笑摆了摆手,走到窗那,将窗户打开。
“书记,怎么抽这么多烟。”
裴鹤亭将烟摁灭了,抬眸冷冽着目光,“有事?”
陈笑心里叹了一口气,走到裴鹤亭旁边,将手中的两个文件递过去,“这是今早做出来的方案,还有一份是招进来的支教,一共三人!”
裴鹤亭背靠在背椅上,拿起名单那份翻开看,黑眸凝霜,“他们当这里是来玩的?!”
“书记,这人嘛,给次机会看看,而且确实找不到人愿意来大河村,宋小姐虽然娇贵些,但是学的是艺术,也是留学过的,也许教学的效果会好很多。”
“方南州?京华大学毕业,专门研究农学,这个可以观察观察,至于陆衍,加点难度。”裴鹤亭眉心一疼,想到昨晚的那件小衣,呼吸也重了不少。
“是,书记,那个向A市申请修缮的文件已经递上去了,没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陈笑笔直地站着汇报。
裴鹤亭一手撑着头,闭目养神道:“她离开了没有?”
陈笑顿住,淡笑,如你所愿!
“今早已经离开了,书记吩咐的,定然会办好。”
裴鹤亭放在凳子上的左手敲指骤然停顿,脸上面无表情,冷漠:“嗯,离开就行,继续跟进开发项目。”
“书记,放心,已经将大河村的地理环境和各条件优势勘察进行中,预测半个月内能够确定产业种类。”陈笑严肃认真道。
“嗯,出去吧。”
陈笑将门带上,外面冷得手一下子枯燥疼起来,也松了一口气,今天首长似乎心情很压抑,没有多想,去走访村民。
裴鹤亭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才回过神,走了好,满嘴谎话的女人,还会勾人,像极了狐狸精,指不定是谁派来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碰到!
然而手放在裤兜里,摩擦着轻薄的……
傍晚时分,夜里的景色变得更潮涌,夜里的月光似乎很黯淡,雪片缓缓地飘落着,一片又一片。
苏禾看着面前整理得干净的院落,两边的土壤锄松了,栏栅处的野草也拔了,留下月季花藤。
“呼,终于完成了,大家辛苦了!”
宋依依累得只想原地躺下来,但是看到那窑鸡,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小美人,我可以吃了吧,我要饿死了!”
“可以,大家一起吃!”苏禾笑道。
苏禾还拿了一个木瓜出来,还有一些零食,说来也奇怪,每次拿出来的零食,日期会自动变成这个年代的时间。
继续道,“我还打算,在树的两旁,弄一个秋千。”
“我赞同,我也想玩秋千!”宋依依马上依附道。
陆衍有意无意地看向宋依依,啃着一块鸡肉,讥讽道:“你这坐上去,摇几下,你估计得哭爹喊娘!”
宋依依不满,“谁哭爹喊娘,你小时候还哭着尿床了呢!”
陆衍立马脸上变化莫测,这糗事拿出来说,他不要面子的嘛!
“宋依依,你给劳资闭嘴,信不信劳资亲爆你的嘴!”
宋依依啃着鸡腿的手顿住,脸蛋一下子全红了,然而脖子也全部粉了起来,站起来就朝陆衍一拳打过去!
“流氓,你知不知羞。”
陆衍早就啃着一个鸡腿就跑了,吃着“啧啧”响,“你还不知羞呢!男孩子的嗅事能随便说嘛!”
“臭王八蛋,你就是尿床了,都六岁了还尿床,羞死本小姐了,本小姐才不会嫁给你。”宋依依站在原地叉腰,抬起一手指着气骂。
陆衍看着矮冬瓜停了下来,也停顿了脚步,原地啃鸡腿,嘲讽,“说得你小时候不尿床,我记得你还尿屎,臭哭了我,本少爷才不会娶你这种拉屎这么臭的女人!”
“啊啊啊啊……陆衍!”宋依依双眼一闭,两手握拳,尖叫起来,这是女孩子的私事,怎么可以这么讲出来!
看到几双眼睛看过来,宋依依脸色一会白一会黑一会又是红的,最后委屈地哭了出来,跑回房间还不忘将窑鸡一起搬回房。
“彭!”
超大声的砸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