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刚刚和许柔儿说话,口都干了。
许柔儿为了陷害她污蔑她,还真是无所不用。
居然还划伤自己。
“裴先生,我觉得你似乎问错人了,许小姐说和我没有关系,你要我给一个解释?许小姐什么时候受的伤,我确实不清楚。”
裴随箫见着淡然自若的苏禾,心里疑虑涌了上来,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许柔儿,“柔儿,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许柔儿以为裴随箫会给她做主,结果她还被反问了,难道随箫哥哥听不出自己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嘛。
“随箫哥哥,我确实是自己不小心划到的,当时苏姐姐没有注意到,就先离开了,我就是担心你会误会。”
苏禾低低地笑了一声,直言道,“许小姐,你一开始没必要说和我没关系,显得是我伤的你。”
书中的女主还是个恋爱脑和黑莲花?
就是做事有些笨笨的,还毁自己形象。
裴随箫神色也不佳了起来。
淡淡地收回手,转而朝苏禾道歉,“抱歉,是我多疑了,请见谅。”
苏禾直接贴脸开大,“裴先生,你真的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伙伴,这件事就此为止,你还是关心一下你未婚妻的手臂吧。”
裴随箫还想继续询问苏禾那个小伙伴是谁,让苏禾多次提起。
奈何,旁边的许柔儿扯住他的衣角,“随箫哥哥,真的和姐姐没有关系,是我说话不对,还有我手好疼。”
裴随箫只好拿一块布给许柔儿的伤口按住,止住鲜血。
裴鹤亭沉默不语,在几个人间,眼神来回转动,心却沉入海底,连血液都开始发冷。
裴鹤亭哪里看不明白,作为首长,洞察力敏锐,要是再看不出这几人的锋芒相对,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随箫,你先带侄媳去逾之那包扎伤口。”
裴随箫点点头,瞥向苏禾,不禁开口道,“小叔,我瞧这里的风景雪景都很美,我和柔儿想住下来几天。”
裴鹤亭玩弄着的棋子一顿,“随你。”
许柔儿被裴随箫半搂着出门,苏禾却对视上许柔儿投来的轻蔑和得意。
苏禾只是冷嗤一笑,这个少夫人的位置似乎对许柔儿很重要。
不知道等她爬上了那个位置,再从那个位置狠狠掉下来,会是什么感觉。
许柔儿,好戏才刚刚开始。
苏禾放下茶杯,起身便想回知青屋。
裴鹤亭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门关住,还上了锁。
苏禾猛地看向裴鹤亭,然而裴鹤亭只是不紧不慢地蜷缩着自己的手腕处的袖子,露出了一块高奢手表。
苏禾觉得此刻被蛇包围了一样,看向窗户,脚步不断移动,却还是被裴鹤亭先一步,把窗户直接锁死了。
苏禾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裴书记,你做什么?”
裴鹤亭抬起黝黑冰冷的眸子,步步紧逼苏禾,直到苏禾的腰部抵到茶桌上无处可退。
“苏禾,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欺骗?还有你很在意我侄子?”
苏禾直逼裴鹤亭的双眸,冷冷开口,“呵,裴书记,你也好意思说欺骗二字,我还不知道裴书记用侄子的名字欺骗我呢。”
裴鹤亭微恼,他当时也是因为一些事情才选择善意的瞒着,并不打算欺骗。
“我那是身份原因,那你和我侄子又是什么关系?许柔儿眼里对你有敌意。”
苏禾不想和裴鹤亭争论,她从始至终要撩的只是裴随箫这个人,这就是一场欺骗。
“有没有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裴书记,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你连身份都是骗我的,你还有什么是真的?”
“苏禾,你别忘了,你是我女朋友,当时你缠着我,我才说了这个名字,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姓名。”
苏禾猛地推开裴鹤亭,冷漠道,“不必了,你姓什么叫什么,和我没关系,还有所谓的男女朋友,只不过是意外。”
苏禾鼓起勇气,看着裴鹤亭,一字一句道,“裴书记,我们分手吧,就当我们互不相欠了。”
裴鹤亭瞳孔一缩,心中的怒火猛然爆发,抬起手狠狠地捏住苏禾的下巴,怒笑道,“分手?苏禾,你想得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裴鹤亭的世界里,就没有分手两个字,只有丧偶。”
苏禾下巴被捏得发疼。
“裴鹤亭?原来这个是你的名字,裴书记还真是够讽刺,谈恋爱还拿自己侄子的谈,不知道你谈得明白嘛?”
被讥讽的裴鹤亭看着苏禾的嘴就喋喋不休过,说出来的话极其地难听又刺耳,真恨不得直接堵死,让她在自己身下低吟。
但是理智还在,裴鹤亭冷冷地开口,“我不同意分手,你离我侄子远些,他们才是未婚夫妻,你别插脚。”
“未婚夫妻?许柔儿?未必吧,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后来者居上?”
裴鹤亭猛地抓住苏禾的手腕,警告,“我劝你安分守己,要是被我发现你勾引别的男人,你知道我的手段。”
苏禾看着浑身散发的寒气还有凶狠,苏禾再一次后悔招惹了这个男人,当初她怎么就不怕死地撩拨。
苏禾摆正位置,“裴书记,我希望你就当我从未存在过,我配不上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裴鹤亭伸手直接搂住苏禾的腰,按向自己胸口处,迷恋着苏禾身上的淡香。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摸不到的星辰,但是现在你为了一个男人,抛弃我?我比不上裴随箫嘛?”
裴鹤亭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问出这种弱智的问题。
全然是被苏禾激到了。
苏禾伸手抚向裴鹤亭的胸口,又摸到腹部,这身材确实不错。
但是她撩错了,不好意思了。
“裴书记,你挺好的,就是年纪有些大了,比我大九岁,还有你似乎不能行房事,你要知道,我一个小姑娘,嫁人自然是要嫁强壮又很行的男人的,我这么年轻,我不想下半生守寡。”
苏禾其实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拿一个男人的尊严逼退他,但是司逾之说过,他确实那方面有问题,她只不过是为自己下半生着想。
裴鹤亭浑身散发怒火,脸都被气红了,脖颈处,手背处顿时青筋突起的,直直地盯着苏禾,很好,为了分手,连这个无须有罪名都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