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司逾之捂住肚子颤颤巍巍地扶住墙走了出来,脸色惨白。
赵虎站在远处连连摇头,这司医生吃错了什么药。
厕所都要炸崩了。
谁料,司逾之朝赵虎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一丝歉意和羞耻。
“小赵,你会修东西嘛?”
赵虎人称小能手,就没有什么不会的。
“司医生,你说,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然而接下来的话,赵虎恨不得直接钻进狗窝也不会答应帮忙。
“那个,那个厕所,好像堵住了,溢出来了,我好像通不了。”
赵虎僵住身体,看向远处的厕所,飘出来的味道十分淘气地往鼻子里钻。
带着拒绝的意味,“司医生,这我也没有修过,你要不自己去通一下,我等会还要去找书记汇报。”
司逾之尴尬地站在原地,红着脖子,“小赵,那你别和其他人说。”
要是被其他部队里的好友知道他今天的糗事,以后他还怎么见人。
却没有注意到厕所附近,罗洪涛吹着嘴哨子,双手扯着皮带,高兴地朝厕所门口走去。
“啊啊啊……好多屎!”
“谁特么把厕所拉堵了,谁这么缺德,也不说一声,啊啊啊啊,我的脚全都是粑粑了。”
罗洪涛惊呆地看着自己一脚踩下去,全是屎尿,猛地朝厕所外跑去,脚踝以下全是恶心地粪便,还庞臭!
一双布鞋全湿透了,还沾着一些令人作呕的翔。
呕吐了几声,踢掉了脚上的鞋子,直接踩在了雪上。
看到远处一脸皱眉看着他的两人,直接冲他们走了过去,皮带都没有系上,裤子松松垮垮地被提拉着。
“小赵,谁这么缺德,将厕所弄堵了,还不吱声,太没素质了。”
“害我一脚踩了下去,脚上全是大便。”
赵虎看着要靠近他的罗洪涛,赶忙阻止,“站住,别碰我,呕!”
司逾之脸色爆红,只剩下害臊和恼怒。
他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厕所这么不经用。
“咕噜噜噜……噗……”
突然肚子又一阵剧烈的疼传来,双腿夹住,朝着厕所又奔了过去,想到厕所已经坏了,急得团团转。
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差点直接将罗洪涛臭晕了,不由感慨了一句,“这屁崩得真响!”
突然想起厕所,眯眼道,“小赵,这厕所不会是司医生崩坏的吧?”
赵虎一言难尽地点头,快速离开了,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
罗洪涛看着没有办法的司逾之又进了厕所,真是勇士。
没有想到斯文优雅地司医生竟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而厕所里的司逾之心彻底死了,今天之耻辱,他一定要找到凶手。
赵虎拿着一份文件朝裴鹤亭的房里走去。
此刻的裴鹤亭正坐在靠椅处沉思,手中的文件一动不动。
满脑子都是和苏禾在房里的场景,被他欺负得颤抖求饶,眼里依旧是桀骜不驯。
一点一点摧毁她的外表,撕开那令人触碰不到的伪装,一点点地探索她真实的反应。
每亲一下,他就会产生暴虐地因子,想将这美好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所有只有他窥探,任何人都触碰不得。
他的寸掌下,是跳脱的欢愉,是不肯屈服的倔强,每倔强一分。
他便想更狠一分,却看到她眼里的痛苦和委屈,还有那眼角的泪珠……
“咚咚咚!”
门外的响声,将裴鹤亭黑暗的沉思打断。
“进。”
赵虎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书记,这是挖掘鱼塘的文件,里面记录了跟进的每一个细节,还有资金流向。”
裴鹤亭点头,接过文件,“嗯,最近跟进到哪一步了?”
“已经开始挖掘了,同时种植果树项目也在跟进中。”
裴鹤亭翻开文件,大概地翻开了一下,看向资金流向,“这个资金,上面拨下来的款,务必弄准确。”
开发的进程没有什么问题。
赵虎突然想到前天去勘察的情况,“书记,在这几个山头里,确实发现了矿源。”
裴鹤亭淡淡道,“此事不必声张,陈秘书呢?”转移话题询问。
“陈秘书去寻找好的鱼苗了。”
裴鹤亭摆了摆手,赵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突然想到刚刚的事情,还是打算告知一声,“书记,那个,厕所被司逾之弄堵了,你上厕所注意一些。”
裴鹤亭嘴角轻微抽了一下。
这小子上个厕所都要毁天灭地?
“嗯,知道了。”
夜半三更,夜色撩人,窗外依旧飘雪,抬头望向那一轮弯月,竟有些寂寥。
何时他会像今天这般如此了。
裴鹤亭披上大衣,走出房门,却碰到半夜没有睡的裴随箫。
“小叔,你还没有睡?”
“嗯,你这么晚怎么也没有睡?”
裴随箫的双眸细长而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让人忍不住靠近。
“只是心中一时有些愁绪,睡不着便出来看看夜色了。”
裴鹤亭瞧着裴随箫身上的这股清风朗月谈吐,有一刻不喜。
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嘛,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让小姑娘为了他,和自己分手。
一时眉眼带着不悦,“随箫,珍惜眼前人,瞧许小姐对你也是爱到极致,回去办酒席,记得通知一声。”
裴随箫这时脑海里想的竟是苏老师,闪过的念头,令他产生羞耻。
可是想到柔儿,心中还是带着一些遗憾,没有感情的婚姻,终究是责任。
“自然,小叔,夜已深,我便回去了。”
裴随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地说了句,便进屋了。
裴鹤亭看向大门,一时心中怒火未消,又返回了屋里。
而知青屋里的苏禾睡得极其香甜,梦中是农奴翻身把歌唱,将裴鹤亭这个家伙,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用他的方式狠狠地反击了。
那副清冷禁欲的脸,因为被他双手双脚捆在床榻,用皮带打在床上,震慑他,那双暴怒的眸子,似乎要将她撕碎,然而梦中的苏禾,还大胆地拍了拍他的俊脸。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突然反转了。
她被反扑在床榻,看着疯批阴森的裴鹤亭,最后只能哭着求饶。
苏禾猛地醒了过来,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