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听的认真,眼巴巴的看着司岚。
“可当时母亲在气头上,便告诉家主,说四哥哥已经没了。”
“家主当时就红了眼睛。”
“还请求母亲将四哥哥嫁给她,让她将尸身带回家安葬。”
“家主还说,她答应过四哥哥,一定会娶四哥哥回家的,不管四哥哥是死是活。”
“这话一出,就连母亲都动容了。”
然后司岚才壮着胆子和司念对视。
“就凭这些,这府里谁走都不会是四哥哥走。”
“四哥哥是家主亲自求娶回来的,四哥哥难道不相信家主待你的心吗?”
司岚说完这些话就不再言语,静静的等着司念自己消化。
紫衣站在一旁紧紧攥着手,紧张的不得了。
司念这会儿脑海中全是霍然待他的好,是两人在一起甜蜜的画面。
是啊!
明明妻主待自己这般好,自己为什么还会怀疑妻主会赶自己走呢?
司念用帕子擦干脸上的眼泪,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自己肚子里还有他和妻主的孩子,这是她们曾经期盼着的孩子。
明明一切都是很好的,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
“我知道了,是我想左了。”
“我应该相信妻主的,她不会不要我和孩子。”
司念嘴上说着,心里也这样告诉自己。
司岚和紫衣闻言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有点转变了。
只是他们二人都清楚,司念的这种状态只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彻底好的。
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府医来了以后给司念把了脉,又开了一副安胎药。
司念喝了之后才睡下,但总是不太踏实。
紫衣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榻前。
孙衍夕的院子里。
他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
主君竟然是皇子!
能进到学士府里做贵侍,他都以为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机遇了。
可如今,主君成了大皇子,这也就意味着学士府同皇家扯上了关系。
孙衍夕越想手抖的越厉害。
“昭昭呢?醒了吗?”
他看向门口站着的虞仆问。
“回贵侍,昭昭小姐一早就醒了,这会儿去了后头同虞侍家的孩子玩。”
“去,叫她回来。我有事情问她。”
“是!”
虞仆看出孙衍夕着急,所以丝毫不敢耽误,小跑着去叫人。
“哥哥!”
“昭昭回来了,你要问我什么?”
孙衍昭人还没进门,声音就传到了屋子里。
“哥哥有话同你说,你进来。”
“好!”昭昭蹦蹦跳跳的到了自己哥哥面前。
“你们把门关上,下去吧。”
“是!”
虞仆们明白这是要说要紧事儿了,他们快速的退下了。
等门关好了,孙衍夕才开口。
“昭昭,哥哥问你。你之前没有冲撞过府里的主君吧?”
“没有啊?昭昭都好很少见到主君。”
孙衍昭眨眨眼,不明白自己哥哥为什么会这么问。
“昭昭,往后见了主君要更加恭敬,该行礼行礼,该问安问安,记住了吗?”
孙衍夕表情严肃,盯着昭昭的眼睛看。
“昭昭记住了,而且,昭昭之前也是这样做的啊。”
孙衍昭说着有些疑惑的扣了扣脑袋,哥哥今天有些奇怪。
为什么要把之前叮嘱过的事情再说一遍呢?
“那还好,主君如今身份不一样了,我们对他要更加恭敬才好。”
孙衍夕说着,心里始终不能完全放心。
“嗯嗯!昭昭都听哥哥的。”
孙衍昭想不明白,但她却知道一句话:要听哥哥的话。
皇宫里,霍然同凤玉霄已经到了夏安帝的寝殿门口。
“大皇子殿下、霍大人,陛下说请二位先去偏殿用些早膳,陛下一会儿就过去。”
一个虞侍这出来,脸上带着笑小心翼翼的传着话。
“麻烦女侍带路。”
霍然和凤玉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解。
但谁都没有说什么,安静的去了偏殿。
虞仆动作麻利的摆上了早膳,在一旁等着伺候。
“母皇今日还要召见朝中大臣?”
凤玉霄眼含担忧的看向出来传话的虞侍。
“回大殿下的话,不是大臣,是后宫的萧侧君。”
虞侍忙不迭的回着话,但却也只说了这些。
“你在母皇身边伺候着,要按时提醒母皇注意休息,身子重要。”
凤玉霄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叮嘱了这么一句。
“虞侍明白!”
虞侍回话的同时除了松了一口气,并在心里暗自高兴。
有了大皇子殿下的这句话,只怕她今日又能有赏赐了。
最重要的是,陛下听了这话一定欢喜。
只要能讨陛下欢心,她就是满意的。
霍然和凤玉霄两人在偏殿安静的用着早膳,正殿里却气氛不太好。
“陛下!求您允了臣侍带着泽儿去行宫吧!”
“臣侍知道陛下疼爱大皇子,可,泽儿也是您的孩子啊!”
萧侧君跪在夏安帝面前哭的伤心。
可是夏安帝死活就是不答应。
“泽儿自然是朕的孩子,朕也是疼爱他的。”
“只是去行宫一事不妥,休要再提。”
夏安帝冷了脸,对于笑侧君心里不满。
宫宴上的事情她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反倒来难为她。
真是不可理喻。
若是这个时候让萧侧君和泽儿去了行宫,外面的人该怎么看待霄儿。
不明真相的人就该说霄儿不容人了。
萧侧君也听出了夏安帝话里的意思,心里一阵冷笑。
那个人的孩子陛下视若珍宝,他的孩子连这样小小的请求都不能被允许。
可真是不公平啊!
萧侧君心里恨的要死,脸上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陛下,求您疼疼泽儿吧!”
“您忘了吗?您之前是最疼他的了。”
“他从小就爱黏着您,您还说过,定会让他做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儿。”
“您忘了吗?!”
萧侧君说着又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抱着夏安帝的腿。
“陛下,臣侍知道,泽儿比不上大皇子。”
“可他也是您疼爱过的孩子啊!”
“他从来都听话,不会违抗您的话。如今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冷静!”
听着这些话,夏安帝也心软了一些。
脑海中闪过凤玉泽小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