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特,嘉年华结束了!你还要跟我回去吗?”
凯利赤裸着身体,端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佩里特。
佩里特浑身上下都是血,但身上却没有一丝伤口,原本橙色的头发早已经被鲜血浸湿。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凯利眼里满是病态的阴郁。他伸出脚,踩着佩里特的脸强行让他面向自己。
佩里特脖颈扭曲着,努力从腹部挤压出两个字,“愿意……”
随后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凯利见状大笑出声,笑得直不起腰,他扶着带着锁链的床,走到床头柜前,拿出最后一剂强效恢复针剂,扔到佩里特身上。
随后披上浴袍离开,“把里面的虫带上!”
“是!”
门口守着的亚雌根本不敢抬头看凯利,直到凯利走远,他才缓缓关上房门给佩里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十分钟后,佩里特伸出手握住针剂,扎入自己的后颈。
这种针剂虽然恢复效果极好,但对身体的损害也大,频繁使用会破坏身体的自愈系统,更不要说佩里特在这七天不知道用了多少!
佩里特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在削减,但虚弱感丝毫没有降低,腹腔内就像一个空洞,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内脏。
佩里特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床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彻底废了!
但佩里特却很平静,今天的局面他早有预料。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底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凯利回到王宫后先去了他的二哥——阿尔亚?罗素的房间,却被门口的卫兵拦了下来。
凯利看着他们,嘴唇勾起,“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找死!”
卫兵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从他们站在这里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凯利冷冷注视着面前的两个卫兵扭曲、虫化,直至彻底死亡。
凯利推开门,看到了已经躺在床上完全虫化,躯体干瘪成木乃伊的阿尔亚。
“二哥!我来看你了。”
说着便把精神力探进阿尔亚的精神域,阿尔亚的肢体不断抽搐,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
阿尔亚眼底一片模糊,但他知道来的虫是谁,躯体开始疼痛,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让阿尔亚保持清醒。
“二哥,见到我不开心吗?”
“开心。”阿尔亚张着嘴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那我让二哥更开心,好不好呀!”凯利俯身凑到阿尔亚面前,声音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好……”
就像过往无数次一样,阿尔亚的身体告诉他,他应该拒绝,但他的精神却在渴求凯利的触碰。
半个小时过去,阿尔亚彻底没了动静,急救提示音不断响起。
“这就不行了啊!”凯利伸出手,掐住阿尔亚的脖子把他从床扯下来,扔在地上,抄起治疗仪就开始砸。
十分钟后,凯利拉开门看着隐匿的角落,嘲讽一笑转身离开。
等他彻底失去身影后,凭空冒出无数雌虫,冲进阿尔亚的房间。熟练地把他从一堆稀碎的金属体中挖出来,放在床上,插上针剂。
30秒后,罗南被两个亚雌抬进房间。
“放开!”
罗南似乎也早已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幕,没有过多废话,拿出备用设备就开始救虫。
两个小时过去,罗南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对带自己来的雌虫说道:“如果还有下次就不用叫我来了,救不活了。”
在场的虫都知道罗南的意思,阿尔亚能活到今天本来就是奇迹。
“我会如实告知陛下!”
罗南斜睨了一眼,转身离开。徒留阿尔亚的副官捏紧拳头站在原地。
副官看着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的阿尔亚眼底一片死寂。
谁能想到二十年前帝国的二皇子阿尔亚还是镇守一方星域的SS级雌虫,即便他和那些3S差一个等级,但他手下的军雌无一不臣服于他。
可这一切都在阿尔亚从边境回来,参加完大皇子的葬礼后彻底被打破。
副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等他再次见到自己的长官的时候,阿尔亚就已经虫化了,精神域已经彻底紊乱,但还保持着理智。
不,或许那不是理智,因为那时候阿尔亚不知道为什么对凯利言听计从,哪怕凯利让他脱光在城中心蠕动阿尔亚都不带丝毫犹豫。
这种病态的行为持续了整整二十年,阿尔亚的亲卫看不到希望,差不多都自谋出路了,只剩下副官手下的50名军雌还在死守。
副官不是没有阻止过,可是根本没有用。阿尔亚纵容凯利的一切行为,皇帝更不会约束凯利。阿尔亚的房间几乎成了凯利的游乐场,几乎每天都有尸体从这里抬出去。
副官的身心似乎在这20年里越来越冷,他只觉得这座宫殿比这世间任何一个地方都恐怖。
为期七天的嘉年华彻底结束了,没虫在乎这场狂欢下流了多少血。
另一边,拉塞尔正坐在奥文德的办公室等他下一步指令。
“这次嘉年华做的不错,第一军的名誉好了不少。”
“有事直说。”拉塞尔没有丝毫兴致和奥文得聊关于林泽雨的任何事。
“下周议会举办内部晚宴,你带着阁下出席。”
“不可能!”拉塞尔这句话没有丝毫的犹豫。
奥文德叹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场宴会很重要,你不要任性。”
“是没东西可换了,要对阿雨下手吗?”拉塞尔语调冰冷,身体逐渐被甲壳覆盖。
奥文德没有说话,他在审视拉塞尔,此刻他才发现他好像已经打不过拉塞尔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卡佩家。”
“是为了卡佩家,还是为了你自己。”
“只是让阁下去假意接触一下,不会危害到你的地位。”
“哈!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你?”
“因为第一军还在我的手里!”
拉塞尔捏紧拳头,目光死死盯着奥文得的胸口。
“去找阁下谈谈吧!他会答应的。”
这场父子之争终究还是没能避免,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第一军所有高层都在暗中观摩,给他们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标注好了价格,好挑选符合钱权主义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