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名唯和卢亦的对决在三日之后,这三天舒名唯全程躲在九龙塔里,就怕再迎上那些审视的目光。
社恐真的是接受不了这种东西。
九龙塔里的灵气要更加纯粹,对于修炼大有裨益,所以舒名唯想要试一试能不能结出灵阵来。
上次李姿白给她的那部小灵阵她还没来得及参悟。
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尝试,舒名唯已经可以凝炼出十道灵针,这说明在灵阵这一块上她还是有一点天赋的。
这样想着,舒名唯信心倍增。
盘腿坐地,舒名唯拿出那部小灵阵开始尝试结印。
小灵阵的印法并不复杂,舒名唯之前就有借阅过,画起来倒是得心应手,并不觉得吃力。
毕竟她初中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几何题。
小意思。
聚精会神结出两道小灵印之后舒名唯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这和她之前看过的那几个灵阵并不同,虽说只是小灵阵,可却极其消耗精神力,舒名唯只是结出两道灵印就已经开始头晕起来。
“难搞,精神力还是太弱了!”
“砰!”
舒名唯俶然瞪大眼,不过反应还是慢了。
只是片刻走神,结出的那两道灵印居然就在她眼前炸裂开来。
吐出一口黑烟,舒名唯抹了把脸,再次结印。
“砰!”
“砰!”
“砰!”
……
“结印!”
经历了一天的轰炸之后,舒名唯竟然有了感悟。
只见她周身灵气缠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道玄妙繁复的金色灵印在其手心之间陡然成型。
“去!”
舒名唯挥手轻喝,那金色法印俶然飞出,与此同时,印法瞬间变大,似要覆盖整个石屋。
印法飞出之后很快就隐匿在了空气之中,肉眼不可窥探,但舒名唯能够感知得到,它就在自己的脚下。
因为这是她布置出来的灵阵,是她舒名唯的主场!
心念稍动,那灵阵陡然现形,在舒名唯脚下开始运转。
灵阵运转的速度极快,肉眼几不可察,但舒名唯却能很清晰的“看”到。
“这就是灵阵!”
喃喃自语间,舒名唯抬脚踏入法阵,法阵并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下一秒,舒名唯只是心中一动,自法阵四面突然窜出四道漆黑铁链,只瞬间就将舒名唯牢牢捆绑。
舒名唯嘴角上扬,下一秒,她猛踏地面,在一道强悍灵气之下那锁链陡然碎裂开来,化为无数小段消散不见。
舒名唯愣了愣,怪不得是小灵阵,这般不抗造,只能困住敌人一秒。
不过一秒也足够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能有一秒的时机,亦能反败为胜!
灵阵已经罢工了,但舒名唯却很开心,哼着小调高兴了好一会,才复又坐定,重温刚才布阵的细节。
若要使用灵阵对敌,不光要能布出灵阵,还要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时候悄然布阵,这就需要对灵阵的熟练度和掌控力。
舒名唯一个按图索骥,照猫画虎的小萌新确实不敢大意,况且,她想要的可不止是布出一个小灵阵这么简单,她要为以后打好基础。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
下战书这件事在学院里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但也不会太常见,很多时候,学员之间都是自己上校场解决。
之所以能够引起高度重视,是因为下战书之后还要签订生死状,就是那种死生不论的打架方法。
学院虽然是在极力的保证学员的安全,但这里到底是异世,不是现代社会。
闹出人命才是常态!
不过战书也不是非接不可,可以选择接,也可以选择不接。
接,则成为美谈。
不接,则成为闲暇笑话。
舒名唯在知道生死状这个东西的时候,眼皮狠狠的跳动了几下,才平复下心情。
“不然你以为呢,那学院岂不是战书满天飞了?”
苏单白了舒名唯一眼,整天除了修炼就是吃吃睡睡,一点常识都没有。
舒名唯无言:难道不应该是点到为止吗?
那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大战……好像是叶孤城死了哈,但人家那是求死。
“你又在发什么呆,你出个任务把自己出傻了?”
苏单抬手摸上舒名唯的额头,又用神识探查一番,确定人没事之后气得不想说话。
舒名唯也很无奈啊,她说话苏单又听不懂。
“那好好的人在学院被人给杀了,有人闹事怎么办?”
舒名唯听说那个卢亦有点背景。
“自认倒霉喽,还怎么办。”苏单担忧的看向舒名唯,“毕竟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更何况以学院的手段,谁敢闹事。”
“不过出了学院就不一定了,没人会讲理。若是家中有实力,对方或许不会追究,但若是没有后盾,谁管你死在哪里。”
舒名唯无声的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以后窝在学院打杂算了。
“你家里有没有什么人啊?”苏单小心翼翼的问。
舒名唯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又想到宁以微和易笙,轻声道:“和家里人走散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不过我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
舒名唯嘴角勾起,想给她讲一讲自己的趣事,结果收获了一双看小可怜的眼睛:“那等出学院了你和我回去吧,虽然我姐姐很凶,但她人其实很好。”
舒名唯笑了笑:“不要,我姐姐很温柔。”
谁在跟你讨论姐姐温不温柔啊。
苏单白了舒名唯一眼,气呼呼的去修炼。
舒名唯心情大好,拿起那个黑炭再次端详。
人一旦有了好奇心,那基本上是废了。
说实话,舒名唯最近有些无聊,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临近期末考试,平时放在手机里落灰的小游戏突然变得很好玩的无聊。
或者说,打开作业本,突然发现地面好脏,扫完地了又发现衣服也需要洗了。
或者要被强拖出去走亲戚的时候,想写作业的心情达到顶峰。
然后,舒名唯就摊开了那个无字卷轴。
“写点什么好呢?”
摸着下巴,舒名唯像个书法家一样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写个小日记吧,时间法则由我来定,今天就是‘名唯元年’,甲子鼠年正月一日,应该是这样写,天气晴……”
舒名唯拿那个破毛笔沾了炭水,落笔写第一个字。
“嗯?”
笔尖触及卷轴的瞬间,舒名唯顿觉心神像是要出窍一般,臂膀重到抬不起来,却又落不下!
比之神轮境带来的威压还要更甚!
甚至就连神魂都像被反复碾压一样痛不欲生!
只一瞬,舒名唯身上衣衫瞬间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