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秦御说的这些,萧怀一时间竞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急忙伸手扶住墙壁,随后看向秦御的眼神满是讶异,他声音微颤,情绪甚至都有些激动:“你曾经是破渊军的一员?”
秦御轻轻的点头,望向萧怀的神情满是落寞:“是…雄主您,应该也不记得我了。”
“我记得这件事,d级升到b级的雌虫实在是不多,但不记得是你。”
秦御眼神中的落寞,在听到萧怀的话后,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表的激动:“您还记得,您居然还记得。”
萧怀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他看向秦御的眼神中幽暗:“所以,当初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是吗?”
“大概了解…雄主,您不要伤心,也不要自责,有错的,从来都不是您…”
“闭嘴,这件事,我不需要你来发表什么自以为是的意见,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还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瞒着我,趁现在,一次说清。”
秦御咽了咽口水,把头低了下去:“回雄主,没有了。”
“没有了?”萧怀嗤笑一声,他蹲下身,抬起秦御的下巴,一巴掌狠狠的抽了过去:“你在说谎。”
萧怀的力道很大,秦御被抽的脸颊当即就红肿起来,疼,但受的住。
“我再问你,还有什么是关于我的事情,你没告诉我的!”萧怀的声音,已经带着很明显的怒意,秦御却依旧摇头道:“回雄主,没有了。”
萧怀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抓起秦御的衣领,就把他拖在了书桌旁,将他的额头对准桌角,声音森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秦御却依旧摇头:“没有。”
“碰!”的一声,在秦御回答的同时,萧怀按着秦御的头,狠狠的撞在了桌角上。
鲜血从额头的伤口涌出,疼痛让秦御下意识的闷哼一声,可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他还是一样的摇头:“回雄主,没有!”
秦御话音刚落,萧怀的手上便再次用力,将秦御的额头再次狠狠的撞向桌角,见秦御还是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架势,萧怀冷笑一声,手上不停,在同样的位置,连续不断的,用秦御的额头去撞击桌角,一连撞了十几下。
这种情况就算是秦御,也是疼得全身紧绷起来,他咬住嘴唇,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强迫自己不再发出痛呼,更是憋住即将决堤的眼泪,绝对不可以哭…
萧怀一松手,秦御便无力的倒在地上,脸上都是从额头伤口上流出来的血,划过眼睛,模糊了秦御望向萧怀的视线。
萧怀站起身,俯视着因为疼痛而蜷缩在地上的秦御,他神色平淡,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眼眸中却有着无法忽略的狠厉与不屑。
“雄主…”秦御声音有些嘶哑,他伸出手,妄图去触碰萧怀的裤脚,可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被萧怀一脚踹开:“我准你碰我了吗?脏死了。”
很熟悉的一幕,秦御不免有些失落: “对,对不起…雄主,是我错了求您别生气…”秦御慢慢的爬起来重新跪好,把伤痕累累的额头磕在地上:“请您责罚…”
“这么说来,秦御上将是准备硬抗到底了,你觉得你是S级雌虫,我虐不废你是吧?”萧怀笑了笑,用脚踢了踢秦御的脸:“你忘记你刚来的时候了吗?”
秦御一怔,垂下眼眸,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开口道:“雄主,只要您能消气,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萧怀冷哼一声,他看着秦御,怒意让他的双手紧握,力道之大,让萧怀的指尖都泛起白色,指甲嵌入了掌心,流出丝丝血迹,到他也毫无反应。
秦御抬起头,看到萧怀的双手,瞳孔一震,急忙膝行两步到萧怀的手边,但他也不敢碰萧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哭求道:“雄主,别,您别这样,您松开手,松开。”
萧怀没有反应,依旧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秦御,双手不仅没松开,反而越握越紧。
秦御急得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刚才那么疼他都没哭,可是看着萧怀的手,就把秦御给心疼哭了。
“雄主,是我错,是我惹您生气,您打我,踹我都可以的,您别这样对自己,您的手心都流血了,您先松开手,让我给您上药好不好?”秦御爬去桌边,打开抽屉,拿了一瓶药出来。
可萧怀依旧没有说话,双手还是没有松开,秦御心疼的眼泪流个不停,他一边哭一边说道:“雄主,我真的错了,求您罚我,求您罚我。”
见萧怀依旧没有反应,秦御急得脑子乱糟糟的,突然他眼神一亮,又去拿了把匕首出来,献宝似的捧在手心:“雄主,您用它罚我,这把匕首的材质特殊,用他扎进我的身体里,是可以真的伤到我的,要不然,我自己动手也可以的。”
萧怀眼看着秦御将匕首狠狠的扎进他自己的胳膊上,然后伤口泛起诡异的绿色光芒,就连流出来的血透着绿色,萧怀冷淡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秦御你是不是有病?”
萧怀的一声怒斥,让秦御笑了,他以为是他的自罚,让萧怀满意了,他抽出匕首,再次举起来,想要再扎下去的时候,让萧怀拦了下来。
萧怀夺过秦御手里的匕首扔在地上,顺带踹了秦御一脚,怒声道:“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而秦御的注意力,却都是萧怀松开了他自己紧握的双手,他顾不上其他的什么,急忙再次跪起来,慌张的再次拿出药膏,结结巴巴的说道:“雄主,让我,让我给您上药好不好?求您了,您的掌心都流血了,万一,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萧怀看着秦御额头上的伤口流的他满脸都是血,又看着秦御胳膊上被他自己用匕首弄伤也正在流血的伤,和秦御身上的伤比起来,自己手心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可秦御却因为这点小伤而心急如焚,又看着他已经开始小心翼翼的为自己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对自己说着安抚的话,这真的很讽刺不是吗?
“雄主,您忍一下,这药效很好的,很快就不疼了。”
在这一瞬间,萧怀似乎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心中情绪万千…
萧怀很想说本来就不疼,可是看着秦御认真上药的样子,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最后,也只能收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雄主,您要去哪里?”秦御的声音中满是担心,萧怀走到门口,,停了下来,随后轻叹一声,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我,自己上药。
深夜,联邦监狱里,一名雄虫靠坐在床角,他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月光洒落在他冰蓝色的头发上,让他凭添了几分冷然的气质,他便是萧怀的哥哥,萧恒!
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萧恒却没什么反应,他依旧低着头,陷入他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他猛然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目光中多了几分警惕。
监狱的门被强行打开,萧恒也站了起来,还不等他反应,他手上用来抑制他精神力的镣铐就被一股力量震断。
抬眼看着身穿黑色斗篷,脸被完全遮住,并且走向他的虫族,萧恒目露疑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