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桀刚挂了母亲的电话,那边阿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起来语气很纠结,
“怎么了?有话快说。”吴桀不耐烦道。
“大……大公子,沙赫少爷杀了克钦军的副司令,把……把孔瑟放了。”阿舍道。
吴桀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他妈说什么?再说一遍?凌予皓把谁放了?”
“孔……孔瑟,这……这是占蓬司令的意思。”
“妈的,疾风小队是老子借调过来的,现在的行动老子才是总指挥,敢违抗军令,这是他妈自己把人头往老子的刀上送。”
太子爷火冒三丈,咬牙道,“把人给老子绑了押过来,我要亲自行刑,这回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大公子,这是占蓬司令的意思,沙赫少爷还在读书,现在只是趁着假期过来疾风小队锻炼,您还是别难为他了,免得又惹将军生气。”
吴桀黑眸眯了眯,俊秾脸上杀意腾腾,“锻炼?老子当年进军队的时候宋猜叔就说过,缅北的军队不养少爷兵,都得真刀真枪拿命拼,他算个什么东西,在老子的队伍里锻炼?再他妈废话,你和他一起军法处置。”
太子爷说完,摁下了电话,随后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桀哥。”那边是一个小女孩咋咋呼呼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丹敏,你现在在曼德勒吗?”
“嗯,在呢,桀哥,我还没开学,怎么了?”
“你之前在社交网站@我的那几条裙子,过几天就会给你送过去。”
“真的吗?那香奈儿新出的那几个发卡呢?桀哥?”那边的丹敏兴奋不已。
“也会一起送到。”
“哈哈哈……我就知道桀哥最好了,比占战那个面瘫男好多了,你才是我亲哥,么么么么……爱死你了,桀哥。”
吴桀将手机拿远几寸,等那边激动完,才再次开口,“我有老婆了,以后不许当着你嫂子的面儿这么没规矩,她会吃醋。”
“啊——”那边是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你有老婆了?桀哥?谁家姑娘这么想不开看上你这个黑……”那边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生硬转了话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谁眼光这么好,看上了我桀哥……嘿嘿嘿……”
“死丫头你是不是欠揍了?下个月零花钱没了。”
“别啊,桀哥,我阿爸穷的兜里买烟的钱都没有,我阿妈跟小婶学的什么树立正确金钱观的教育,给我的零花钱本来就没多少,我还得孝敬给我阿爸买烟,桀哥,我的零花钱就靠着你和龙爸偷偷给我接济了,你这不是断我财路吗?桀哥~”
那边的丹敏一听不给钱了,立马开始使出杀手锏。
“这招对我没用了,以后除了我老婆,你,昭昭,小恩,谁撒娇都不好使,想要零花钱,就得给我打工。”黑心的哥哥循循善诱。
“打工?打什么工?你不在缅北打仗改当资本家了?”
“屁。老子还能天天打仗?上兵伐谋,懂不懂?”
“谋谋谋,桀哥,只要不断我财路,你说谋谁就谋谁。”那边的丹敏不走心的应付一句。
“咳咳咳……”
吴桀干咳两声,“那个……我今天要弄死一个人,你阿爸可能会亲自来缅北收拾我,说不定还会下了我的兵权,你想办法给我糊弄过去。”
“啊?你要杀人?杀谁?凌予皓?”丹敏好像在吃东西,咀嚼着食物问了一句。
“这你别管了,听命令就行了。”
“要是别人我可以帮你,要是凌予皓可不行,我阿爸说了,他将来要提拔凌予皓当他的副手,我可不能给我阿爸捅娄子。
再说了,桀哥,凌予皓就放假疾风小队待一个月,你老找他茬干嘛?”
“死丫头你向着谁?老子这么多年白疼你了?”吴桀生气道,“这事儿干成,零花钱翻一倍,干不了,我把这钱给昭昭,昭昭可比你个没出息的花痴靠谱多了。”
“哼,桀哥,激将法对我没用,昭昭要是出手,可不是你几条裙子几个发卡能收服的,她可比我难买通多了。”
“你也知道自己没出息?那我是买通你呢,还是把你前几天偷偷跑去华国睡老二被窝的事捅出去呢?”
“桀哥,你不仗义,我本来就被阿骁哥哥绑着送了回来伤心了好几天,你还火上浇油?”丹敏立时就急了。
吴桀扯唇笑笑,“丹敏,干事得讲究策略,站好队,跟对老大可比蛮干强多了。”
那边沉默几秒,犹豫道,“桀哥,可是阿骁哥哥说他不喜欢我。”丹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落,甚至有几分哭腔。
“丹敏,你这个年纪在华国算早恋,老二是在华国长大的,肯定接受不了,但是你放心,只要桀哥在,老二迟早是你的,懂么?”
“懂懂懂,桀哥,我就知道你最靠谱了,你说什么就一定能办到。”小丫头藏不住心思,激动地语速都快了,随后连忙表决心,
“桀哥,你放心,我阿爸要是敢给你来真的,我就拿枪顶自己脑门,吓死他,我可是他的心头肉,他肯定不敢对你怎么样。”
吴桀这才满意笑笑,“嗯,装像点儿,回来带你逛街。”
“好嘞,我的哥,爱你呦。”丹敏说完,开心挂了电话。
“吴桀——”那边浴室传来微弱的娇滴滴的声音,吴桀将电话揣进兜里,转身进了浴室。
墨允芊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累的晕厥了,连害羞都顾不上,随他怎么折腾,被抱到了床上,头发都还包着,就已经睡了过去。
吴桀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找到睡裙给她换上,又低头胡乱亲了几口,直到把人亲急了抬手打他,这才恶劣笑笑起身出了门。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不用看都知道是阿舍把人绑走了,疾风小队的队长打来的电话。
吴桀慢条斯理拿出手机,面无表情的摁掉,随后关机,重新揣了回去,今天,凌予皓必须死。
不仅仅因为私人恩怨,他敢在战场上违抗军令,公然挑衅他这个总指挥官的权威,就是大忌。
占叔打了这么多年仗,胆子越打越小,瞻前顾后,一个克钦军都不敢下死手,以后还怎么摁住北大门?
既然占叔下不了手,那这个人,他来杀,凌予皓的命,就当祭旗了,反正不管是孔瑟还是克钦军,他都非弄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