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与目前联邦逐渐嚣张起来的禁药走\/私问题有关吗?
姜览没办法想象。
“等下。”
姜览被身后的姜辞扯住。
“有多种信息素的味道。”姜辞迎着姜览的目光,低声解释,“还有,之前闻过的诱导剂的味道。”
姜辞蹙眉,辨别出来的结果让她心下微沉。
听到姜辞的解释,姜览仔细地感受了一下,才发现正如姜辞所言。
“你的鼻子很灵。”姜览轻轻扬眉,眼里透着满意的情绪,“是因为等级?”
姜览作为2s级的alpha,从分化以来,没有遇到过比自己对信息素更敏感的人。
更别说对于其他alpha对信息素,他一直是一种不放在眼里的傲慢,毕竟之前他就是联邦分化登记最高的alpha。
但是刚刚姜辞用自己的信息素盖掉谢观留下来的信息素时,他觉得十分难受。
她的分化等级果真如庄老和自己说的那样,比自己要高,真是史无前例的3s级。
“嗯,或许吧。”姜辞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刚才她突然闻到信息素到味道,便直接跟姜览说了。
怪不得当时在礼堂讲座时候,明明距离那个分化诱导剂那么近,谢观、周芷汀、秦誉的症状都那么明显,自己只是觉得有点难受,离开之后也很快就恢复了……
跟随信息素传来的方向,两人来到言宅的下人安置区。
这里位置偏僻,是距离主宅最远的下人住宿区。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树叶偶尔的沙沙响声,但是空气中的诱导剂味道却更加明显了。
“这么明目张胆了。”姜辞面色微冷,虽然这个诱导剂对自己的影响不大,但是这种引诱的感觉还是让她觉得不舒服。
“这是‘禁药’,你甚至可以把它当作是d品了。劣等ao是没有办法抵抗这种上瘾的感觉的。”姜览淡声解释。
“不过,确实还是有点问题。”
姜览蹙眉,心中的某种预感让他环顾四周,想要找出一点印证自己想法的线索。
但是没有。
时间不等人,两人在确认周围环境安全之后,越过监控绕到后面。
在窄小的窗户中,看到下人房中横七竖八的下人们。
每个人都神色慵懒飘飘欲仙,旁边的桌子上是东倒西歪的空瓶子,屋子里氤氲着轻薄的烟雾,看起来不是什么美妙的东西。
姜览和姜辞兵分两路,连着好几个可以避开监控看到的房间,基本上都是这样。
回到最初分开的那个窗口前,姜览的表情看起来不太美妙。
目光触及姜辞眼里的询问,姜览才开口低声道:“我过去的时候,发现监控都被关上了。”
言述不会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
毕竟这太明显了。
姜辞抿抿唇,她也明白姜览说这话的意思。
“有人和我们一样,对调查言家有想法。”姜览沉默半晌,开口说道。
姜辞犹豫片刻:“哥,我有闻到一点其他味道。”
浮动在让人沉迷的药剂香味中的,延伸向其他地方的味道。
姜览问:“什么味道?过去看看。”
现在进去拿线索,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蹲守着,不用做这么出格的举动。
姜辞既然能够提出另外一条线索,他们当然可以去尝试。
“那边。”姜辞手指指向灌木丛掩映之处,示意姜览跟上自己。
两人弯弯绕绕,走走停停,在姜辞的辨别下,来到一栋完全没有见过的建筑前。
巨大的黑色铁门拦住他们的去路。
姜览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就被姜辞扯住往另一边去。
“走这边。”
在姜辞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这个大铁门的——侧门??
姜览看向妹妹的目光不由变得奇怪。
“你那是什么眼神?好恶心。”姜辞摸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好妹妹,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姜览揽上姜辞的肩膀,声音里带着蛊惑,“走编制,铁饭碗。”
“?”姜辞,“做什么?”
姜览:“警犬之类的。”
“去死。”姜辞直接就是一个肘击。
姜览当然是说笑的。
姜辞的检测结果还是他和庄老商量之后决定瞒下来的。
毕竟这个分化等级实在是史无前例,太容易风头过盛而面临刀风剑雨。小辞,还需要成长的空间。
姜览余光看着姜辞用斗篷包住自己的手,把铁制的小侧门轻轻一推便推开,然后朝自己招招手,眼里满是警惕和认真。
本来让姜辞加入这个行动,只是在意外暴露的情况下,抱有让她了解一点更加深恶的东西的想法的一种尝试,姜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好像每一次分别之后再见到姜辞,她都能给自己一个巨大的成长惊喜。
姜览不由想到之前父亲让自己去书房的时候说的话。
让他和妈不要老是把小辞想得太过脆弱。
她是他们的女儿、妹妹,同样也是一个姜家大小姐,是一个成年的顶级alpha。
在联邦,出身如此,她注定不会平庸。
短暂几息,各种各样的念头闪过,姜览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恍惚,很快跟上姜辞的脚步。
两人很快钻进这里面,身影融于黑暗的夜色中。
……
“求求你、求求你!把药给我吧!把药给我吧!”
在地上像是狗一样摇尾乞怜的男人在过了一阵如上云端的体验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反噬。
他伸出去想要抓住的手落了空处,隐在斗篷里的人避开了他想要抱住自己小腿的动作。
黑袍人抬起手,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看起来笑容青涩的男人,他依偎在背后张相英气的女alpha怀里,两人的笑容看起来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这个人,真是项元明?”
黑袍人身后跟着的一身黑衣,面覆黑布的随行下属仔细对照,不由出声疑惑。
“我是项元明,我是项元明!”地上的男人大喊。
他头发凌乱、衣服破烂,脸上迷醉与痛苦并存,已经被药物折磨得不成人样,哪里还看得出曾经光鲜亮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