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警告她安分。
老太太说着还不忘打量她的神色,苏邈邈乖巧点头应:“是。”
“看你是个懂事的,有你在承州身边伺候我也放心了。”
之后老太太又说教了一番,才让她离开,大概意思不要痴心妄想自己不该想的,你身份低微可以抬你做个小妾,想必你祖坟都冒烟了。
苏邈邈知道老太太这么大岁数想的肯定长远,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说教。
苏邈邈一走,老太太夸起她来:“虽说出声低微,倒是个识相的,也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丫头。”
老太太身边的李嬷嬷笑道:“这将军看上的女子自然不会差的。”
老太太:“承州未必对她有多喜欢,怕是一时兴起罢了,把京中贵女的画像都寻来给他瞧瞧,如今他总算有那方面的心思了。”
李嬷嬷瞬间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
银杏添油加醋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通,把陆承州将苏邈邈赶出来,她在树上睡了一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她没有规矩的爬陆承州的床也说了一通。
侯府很大,犹如一个迷宫,两人经过小径时,苏邈邈总觉得和来时的路不一样。
正疑惑间带路的银杏突然停下了脚步,“姑娘,我尿急去一趟茅厕,你在此处等着。”
苏邈邈看着她走远。
想了一下来时的路,凭着记忆往回走,刚拐了个弯,和一男子迎面撞上,她后退几步看着来人,看对方的穿着不像下人,眼角眉梢都带着轻佻,眼睛一个劲的盯着她看,眸中的惊艳丝毫不藏,“你……你是谁?”
她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直接搬出陆承州,“我是将军院里的人,新来的。”
男人眼神不离她:“我怎么没听说将军带了一个姑娘回来?”
“现在听说了,我先走了。”
手突然被抓住,苏邈邈吓了一跳,男人眸中惊艳,“急什么,话还没说完呢,谁都知道将军不近女色,也不会疼人,你在他院里待着简直暴殄天物,倒不如去我院里。”
苏邈邈甩开他的手,“我是将军的女人,这位公子,还请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我不信。”男人声音笃定。
“就算你是他带回来的,也不可能是他的女人,去我院里坐坐。”
苏邈邈声音带了不耐烦:“别碰我。”
陆郎笑的越发贱,“脾性还挺大,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辣椒,你越是反抗本公子越是喜欢。”
她像是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瞧着他,出门没看黄历,遇到这么个东西。
“小东西,你还是第一个对我不屑一顾的女人,我更喜欢了。”
说着还自以为很帅气的朝着她挑挑眉,苏邈邈被油的一脸嫌弃,长得油就算了,行为还这么油腻,这就是传说中的油物。
后退几步就要转身,身后出现几个小厮,将她围住,陆郎抬手,“把小美人请到我房里坐坐。”
苏邈邈还是被强行带去了陆郎的院子,想教训一下他,又怕暴露自己,她只能忍住,是时候试探一下他了。
苏邈邈刚被带走,苏文秀和银杏从树后探出头,银杏心里头有些不安:“文秀小姐,将军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于我们。”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是他们偶遇苏邈邈勾引二表哥,才会被带走,把嘴闭紧了。”苏文秀故意将好色的陆郎引过来的,听到陆承州和苏邈邈同睡一张床,她就恨不得撕烂她那张脸。
原本苏霜梅已经和老太太说好,将军这次回来,就让她去将军房里伺候,谁知半路杀出个苏邈邈抢了她的位置,她恨死她了,她喜欢将军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就这么没了,叫她怎么能甘心。
二表哥可是出了名风流成性,这下落入他手里,看她还怎么办。
苏邈邈被带去了陆郎的房里,对方起先对她很是客气,后面开始动手动脚的,令人生厌至极,她推开欲要碰她脸的手。
“你怎么不喝啊?”
看了看面前的酒杯,她冷嗤一声,拿着杯盏看了看,“陆公子,将军若是回来看不见怕是会生气,能不能让我先回去?”
陆郎视线直勾勾的,“回去可以啊,先喝了你面前这杯酒,给本公子一点面子。”
药里有东西,她自然不会喝,“陆公子经常这样逼迫女孩子吗?”
陆郎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堂堂陆家二公子,要个女人还用得着逼迫吗?他们恨不得直接往我身上爬,小美人,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说着还嗔了她一眼,苏邈邈嘴角抽了抽,陆郎的爪子缓缓朝着她伸了过来,她快速将手收回背在身后,“小美人,怎么还是气性这般大,你若是跟了我,要什么给你什么,不好吗?”
苏邈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陆二公子,这要是传出去你抢了将军房里的人,只怕会让人看笑话,将军也不会放过你。”
“我在将军房里要的人还少了,将军心中只有国家大事,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伺候我好处少不了你。”说着他像是才想起什么。
“真的没人入得了他的眼?”苏邈邈随口一问。
“除非是青禾郡主,可你不是她。”
“青禾郡主?”又是这个名字,之前在妖孽男嘴里听到过。
陆郎兴致勃勃,“她是将军的师妹,若说将军对谁好,只怕就是她了,听闻青禾郡主退婚了,说不定马上这侯府就有女主人了。”
苏邈邈嗅到八卦的味道,“为何退婚?”
按照他说的陆承州喜欢人家,不会和陆承州有关吧。
“这我哪知道,我们来喝酒,将军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说着抬手示意她喝酒,眼神在她领口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