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苏邈邈吃力的跟着脚步如风的男人。
“他一没你好看,二没你有男子气概,他和你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勾引他,我是疯了还是瞎了,我真的是在拖延时间,你信我好不好。”
男人没有说话,身上的寒气越发浓,他扯住她一路进了他的屋子,脚步如风,男人直蹦屏风后的浴池,她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承州拎着她的脖子,犹如拎起小鸡仔一般狠狠摔进浴池里,池水疯狂往嘴里灌。
苏邈邈挣扎良久才艰难爬起来,她被呛的猛然咳着,手胡乱抓住浴池边缘,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笼罩着一道阴影,随即整个人被他高大的身影抵在池边。
她闷哼一声,仰头撞进男人如冰雪的眸子,里面似正在燃烧着熊熊烈火,苏邈邈推他,纹丝未动,还故意往前一抵,她眉头一蹙,‘‘陆承州!’’
她也恼了,小脸紧绷下来,这男人总是不相信她,一次一次,她也烦了,两人就这样瞪着彼此。
‘‘都敢直呼我的名字了,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嗯?’’下巴被扣住,对上他深邃的阴沉眸子。
她冷笑一声:‘‘你对我好,我怎么感受不到一点呢,对我好?把我卖给知府做小妾,对我好不由分说差点掐死我,还有这次又不听解释想杀了我,这就是对我好吗?’’
‘‘所以你就去勾引别人,我就不在片刻 你就迫不及待送上门去了。’’
‘‘陆承州,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是真的生气了,哄都不想哄了。
两人越说越生气,陆承州看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呼吸越发沉重起来,强硬的扣着她的下巴,他却强硬的想看清方才是不是她错觉,扣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起来,‘‘被我说中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照你这么说,我这会已经在他的床上了,若是真的是我勾引他,他还用得着在酒里下春药吗?’’
她吼完愤怒的瞪着他:‘‘既然你总是这般不信任我,怀疑我,那带我回来作甚,我现在就离开将军府,走的远远的,以后保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陆承州依旧不动,苏邈邈越说越委屈,‘‘早知道我还不如了你的愿给那知府做妾,被他们霍霍折磨死,也不必跑这么远来受这气,我走行了吧。’’
说着用力将他推开,往岸上爬,谁知身后一股猛力传来,她再次被扯入男人坚硬的怀里,她鼻子被他胸膛撞的有些疼,两人浑身湿哒哒的,此刻能感受到彼此体温还有形状。
‘‘进了这府里还想走,做梦。’’
话落唇被他堵住,清冽的气息霸道的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又咬又亲,霸道无比。
那粗劣的手掌从衣禁探入,她浑身一颤,试探收紧,她嘴里发出轻哼声,男人身子更加紧绷起来,手下动作越发的狠,她承受不住他的大力,嘴里发出呜咽声,可对方像是恍若未觉,故意狠狠折腾她,苏邈邈来了气,也不甘示弱的抓回去。
彼此心里都憋着气,谁也不让谁好过,当然她的反抗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他身体硬邦邦的挠都挠不破,跟个铁人似的。
陆承州压抑了这么多年,一但开荤一发不可收拾,苏邈邈也丝毫不示弱,没想到真就刺激了他,大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使出浑身解数。
从浴池折腾到床上,苏邈邈死去活来,极力勾引的下场便是自己的承受不住而后晕了过去。
苏邈邈醒来了已经是晚上了,忽觉不对劲,惊讶抬头,和床前站着好几个婆子丫鬟对上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她:“姑娘喝药了。”
说话的是老太太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喝什么药?”
她一时间有些懵逼,李嬷嬷笑着,可眼底却是透着老练算计,“避子汤。”
她浑身不自觉的一僵。
“就一下的功夫,咽下去就完事了,姑娘快些喝了。”
“我自小就怕喝药,嬷嬷放着吧,我稍后便喝。”
李嬷嬷不依,态度强硬。:“姑娘,还是先把药喝了再吃饭吧,老奴还要赶着回去伺候老太太呢。”
这是拿出老太太来压她了,看来不喝不行了。
她只得拿起那碗药,仰头灌了下去,苦涩的药味充斥着整个鼻腔,苦的她直蹙眉。
李嬷嬷见此:“老奴先回了。”
她躺回床上,她闻出来了,那是避子汤,而不是绝子汤,这老太太看着就狠着呢,若是逼急了说不定会偷偷送来一碗绝子汤,想必对陆承州还是有所忌惮的,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避子汤换掉呢,昨晚如此激烈可不是为了一碗避子汤。
她起身出了门去,银砂就守在门口,“你们家将军呢?”
“将军上朝去了,往后我负责跟着姑娘。”
苏邈邈挑挑眉,“嗯。”
“将军为何晚上睡觉也要点着烛火?”
银砂恭敬回:“这是将军一直以来的习惯,不然睡不着。”
看来不想多说,她没有再多问,出了院门再院子里随便溜达着,耳朵一动,“听说二公子昨日把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姑娘给……将军大发雷霆,被将军吓的不能走路了。”
“这二公子平日混就算了,将军的人都惦记,听说昨日险些被将军杀了,太吓人了。”
“早上二夫人抬着二公子给将军赔罪了。”
“我们以后都对那位姑娘客气些。”苏邈邈冷笑,他们怎么不说陆承州差点杀了她的事情。
至于那个陆郎,让他残几天,长长教训,她用的毒可是无色无味,没人能查出来。
她随意拿起一缕头发,里面多了几缕白发,她不动声色理了理头发,问银砂,“将军何时回来?”
“应该会晚些。”
苏邈邈侧头对他道:“银砂,我可以出门去逛逛吗?我还从未来过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