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那陆承州是和你一样的软柿子,任由你揉捏搓扁,他手握重兵,若是知道他的女人在我们手中,那个疯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是叫你将她关在密室吗?你将她带出来作甚。”
“爹,她现在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要我们稍加利用,就会成为刺向陆承州的利刃,这多好的机会啊。”
“这个女人可比你想象中的难缠多了,她可是蛊王徒弟,宋国公主,你当真觉得是什么乡野村妇。”
魏迟听完震惊无比,“她是宋国公主?”
丞相:“将她关起来,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要这个女人在我手里,便是捏住了陆承州的七寸。”
“她既还有这层身份。”魏迟难以置信。
“爹,她如今可是很依赖我呢,我说什么就做什么,她现在恨不得亲手去杀了陆承州呢。”
丞相一听冷笑一声,“你啊,果然还是太太天真了,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怎么可能会仅凭几句话便会恨上一个人,你果真愚昧无知,被人耍的团团转。”
魏迟听丞相如此说,不服道:“爹有所不知,那个女人确实什么都忘记了,我早就偷偷观察过了,她若是记得必定会逃跑,可给了她很多次机会她都没跑。”
丞相冷笑一声,“是不是真的忘记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将她放出来,把人关起来,若是坏了我的大事,饶不了你。”话落丞相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魏迟折返回去找了苏邈邈,他态度谦卑恭敬,“表妹,吓到你了吧。”
苏邈邈点点头。
魏迟一脸自责,“对不起,表妹。”
“表哥只是喝多了,我如今无处可去是表哥收留了我,给我一个安身的地方,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不帮你谁帮你,我听闻陆承州在四处搜寻你的下落,我先将你带去之前的地方可好?你在里头待几日,我安排好一切便将你带出来。”魏迟说的很温柔,循循善诱。
苏邈邈美眸流转,楚楚动人,“好,我都听表哥的。”
魏迟点头,“等时机成熟我就带你去报仇。”
“嗯。”
漆黑的街道上,暗卫悄然落在陆承州面前,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陆承州。
“丞相的表小姐?查查这赵小荷的来历。”他敏锐的察觉到这里头有情况。
暗卫当时并未看见苏邈邈的脸,所以并未听出苏邈邈的声音。
陆承州眸子越发的沉,最后不死心的自己带着人夜探丞相府,他熟练的在屋檐上穿梭而过,来到暗卫所说的那房门前。
小心推开了房门,朝着床前走去,待靠近,拿出手中的夜明珠,床上空空如也,没什么表小姐。
外头响起鸟叫声,这是来人了,他神情一变,动用轻功离开了丞相府。
回到将军府,陆承州扯开了自己的面巾,“大半夜的为何赵小荷换了住处,难道……”
想到这,陆承州心猛然一紧。
若是真是丞相府抓了她,他定要将丞相父子里大卸八块。
从怀里拿出一块和田玉佩,这是他母亲的贴身之物,当年她死在藩王叛乱之中,这玉佩也随之消失了,此玉佩是皇帝交给他的,说是太子给的,太子或许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对方才会对他下此毒手。
不能再等下去了。
眼看十日便到了,太子依旧未有苏醒的迹象,丞相和护国将军早早便去上朝了,两人一夜没睡,就等今日封太子,成就他们的野心,两人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算计,踏入了宫中。
大殿之上,百官身穿朝服,等候着。
丞相昂首挺胸,看着那太监拿着圣旨缓缓走上台阶。
百官纷纷跪了下去,太监看向陆承州。
太监正要宣读圣旨,只见有人大步跨入殿内。
“报,成王中毒,危在旦夕。”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众人心中唏嘘无比,丞相和护国将军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第一时间看向了陆承州。
陆承州自然看出了两人的小心思,心中的惊讶不亚于他们,他眸中闪过讥诮,并未理会两人。
陆承州两步上前,“看来废立太子之事不能如期举行,此事往后再议。”
太监匆匆收了旨,“退朝!”
成王中毒,病中的皇帝命大理寺将事情彻查清楚,务必将凶手揪出来,不到两日,事情被查出是太子部下所为,对方招供了一切,誓死为太子效命,不想太子被废,毒杀成王。
此事草草就过。
丞相和护国将军的算盘彻底落空,两人都被气的不轻,护国将军向来被陆承州这个镇国将军压了一头,有陆承州在,百姓永远只记得他,皇帝眼里只有他,本以为成王能如愿成为太子,没想到计划失败。
护国将军脸色狰狞,“丞相大人,只怕有陆承州在的一日,我们的计划永远无法实施。”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何不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手在脖子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别忘了,他的女人在我们手上。”
昏暗的地牢里,苏邈邈靠在铁门上,一动不动,忽然外头传来动静,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带入了隔壁牢房,而后重重锁上铁门。
“我们大人说了若是你不说出阴阳散的解毒之法,别想死,活更是想都别想。”
阴阳散?苏邈邈朝着铁笼靠近,待狱卒离开了,她试探着出声,“你是什么人?”
地上的女人气息微弱,一动不动,显然是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片刻之后对方全然晕厥了过去。
就在这时,她耳朵一动,她抬起自己的手,一只蛊峰悄然落在她的手上,她看了片刻,只听外头传来脚步声,她将蛊峰收起来。
魏迟走了进来,让人打开了铁门上的锁链,猩猩作假,“表妹,你受苦了,若不是将你伪装成犯人藏在此处,我怕那陆承州神通广大,怕是会发现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