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药丸已经第十日了,林辰却还未醒转,赵婉如心急万分。这十日里,她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每日,她都盼着能听到林辰醒来的消息,可每次都是失望。尽管大夫来看过,说是身体已经无碍,毒素基本已经清除了,只等醒来,可这等待的时光依旧让她备受煎熬。
那天晚上,赵婉如又如常悄悄来照顾林辰。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坐在床边,凝视着林辰安静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睁开双眼。
就在赵婉如陷入沉思之时,林辰突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赵婉如先是一愣,随后惊喜万分,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林辰看着赵婉如,眼里柔情似水。他虚弱地开口说道:“小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赵婉如赶忙擦去泪水,说道:“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
林辰轻轻握住赵婉如的手,说道:“我都知道,虽然我不曾醒来,但意识确是清醒的,这些天都是小姐在照顾我,我也知道府中对我们的议论,小姐为我承受了太多。”
赵婉如的泪水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说道:“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不在乎。”
林辰心疼地看着她,说:“我何德何能,能得小姐如此厚爱。我身份卑微,却让小姐陷入这般困境。”
赵婉如摇摇头,坚定地说:“在我心中,你从来都不是卑微之人。我不在乎身份地位,只在乎你。”
林辰感动不已,他说:“小姐放心,我发誓,此生定不负你。不管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愿会保护你。”
赵婉如靠在林辰的胸前,轻轻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便知足了。只是如今,父亲要将我许配给李公子,我们该如何是好?”
林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小姐,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不会让你嫁给他人。”
林辰醒来的第二日,夜里,明月高悬,繁星点点。赵婉如依旧偷偷溜来看他,她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生怕被人发现。
两人相见,眼中皆是藏不住的深情。互诉衷情之余,开始讨论起林辰中毒之事。林辰微微皱眉,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缓缓说道:“小姐,我仔细回想,在中毒之前,似乎见过二小姐赵婉仪。”赵婉如心头一紧,“想来,加之之前她已有陷害我的举动,此次你的中毒,她的嫌疑确实很大。”
两人正说着,赵婉如突然感觉心口有些闷,起初她并未在意,只当是近日担忧过度所致。但紧接着,身体燥热难耐,意识也开始不太清晰。
赵婉如一边微微扯开领口,一边娇喘着说:“林辰,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好热……”
林辰也慢慢有了同样的感觉,他暗道不妙,凭借着以往的经验和直觉,意识到两人怕中了催情迷药。
此时的赵婉如已经情难自抑,满面通红,浑身滚烫,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眼神迷离,眼里满是秋波,理智在逐渐被药性吞噬。她紧紧抱住林辰,娇嗔道:“林辰,我好难受”
赵婉如抱住林辰,躁动得在林辰怀里扭动着,仿佛只有身体的亲密接触才能让她心口的灼热得到微微缓解。
林辰的理智在抗拒着,双手却紧紧回抱着赵婉如,声音颤抖着说:“小姐,定是有人对我们下药了,一会儿约莫会有人来捉奸,我们要想好应对之法。”
赵婉如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声音带着哭腔:“林辰……”
林辰看着这样的赵婉如,两人本就两情相悦,加之药性的作用,此时也是心痒难耐。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失去理智,他抱着瘫软在怀中的可人儿,双唇咬出了血,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林辰喘着粗气说:“小姐,我不能毁了你的清誉。”
赵婉如却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外传来动静,听声音竟是赵婉仪。只听得她说道:“父亲,我亲眼瞧见姐姐夜半偷入这侍卫房间,定有奸情。”赵侯爷怒喝道:“若真如此,定不轻饶!”
话音未落,府中嬷嬷在赵婉仪的催促下,奋力撞开了房门。刹那间,屋内的情景暴露无遗。赵婉仪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心想:“这次赵婉如必定身败名裂。”
赵婉仪带着侯爷众人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时,屋内却是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侯爷原本满脸的怒容瞬间僵住,继而转向赵婉仪,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亲眼瞧见你姐姐与那侍卫有私情?如今屋内空无一人,你作何解释?”
赵婉仪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道:“父亲,女儿绝没有瞎说。女儿明明亲眼看着姐姐进了林辰的房间,不可能会没人的!”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自己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当看到林辰离开房间去如厕,她迅速潜入,将那催情药仔细地撒在屋内的各个角落,确保药效能够迅速发挥作用。而后,她躲在林辰房外的角落里,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当看到赵婉如如她所料般偷偷进入房间,她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这次定能让赵婉如身败名裂。
可如今眼前的景象让她如坠冰窟,满心的算计和期待瞬间化为泡影。赵婉仪慌乱地冲进屋内,四处查看,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凭空消失?”
侯爷见她这般失态,更是怒不可遏:“你这逆女,平白无故诬陷你姐姐,到底是何居心?”
赵婉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仔细观察着房间,发现窗户是紧闭的,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众人到来之前,从房门离开了。
可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们能躲到哪里去呢?赵婉仪怎么也想不明白。侯爷的责骂声在耳边不断响起,她感到无比的惶恐和委屈。
“父亲,女儿真的没有撒谎,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让他们提前知晓我们会来。”赵婉仪试图为自己辩解。
侯爷对着赵婉仪厉声怒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平白无故编造这等谎言,妄图破坏你姐姐的名声,究竟是何居心?”侯爷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震得赵婉仪身子一抖。
“父亲,女儿真的没有撒谎!”赵婉仪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心中的不甘如火焰般燃烧。她明明亲眼所见,精心设计,怎会落得如此局面。
侯爷根本不听她的辩解,继续喝道:“还敢嘴硬!今日做出这等荒唐之事,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定不轻饶!”
赵婉仪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泛白。她在心中呐喊:为什么父亲从不相信我?为什么姐姐总是能得到偏爱?她恨,恨赵婉如的好运,恨父亲的不公。
“父亲,您为何从不信我?这一切都是真的!”赵婉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倔强地为自己争辩。
侯爷怒极反笑:“证据呢?空口无凭就想污蔑你姐姐,我看你是鬼迷心窍!”
赵婉仪看着父亲那愤怒的神情,心中虽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不甘。她猛地跪倒在地,紧紧拉住侯爷的衣角,央求道:“父亲,女儿真的没有说谎,求您再给女儿一个机会,让女儿证明给您看。”
侯爷满脸怒容,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呵斥道:“你还不知悔改!”
赵婉仪却不肯放弃,继续哭诉:“父亲,女儿敢以性命担保,姐姐此刻定与那侍卫在一起,不在这里就在姐姐房里。我们去姐姐房里一看便知。”
侯爷被她缠得心烦意乱,又想着若不去,恐怕这逆女不死心,便冷哼一声,随她一同前往赵婉如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