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溪被护士救醒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一个脸色发紫,一个鼻青脸肿,两个互相把同盟快打散气的家伙。
安溪:“同盟加加加加到厌倦~”
系统:【……他们果然有病吧!】
“不过中过一次也不是没有好处,[回首]一旦中过终身免疫,但前提是我能拿到解药。”
安溪摸着下巴,“反正我现在是不能回头了,如果没猜错,他们既然用了这个香,那么解药必然就在他们的身上。”
这也是那位调香病人跟她说过的,为确保万无一失,至少她每次出手,都一定会带着解香。
毕竟万一自己中招了呢。
想到这安溪悄悄跟了上去。
同一时间,眼见拍卖会即将开始,安羡绥疑惑的看了眼手表,奇怪安溪怎么还没回来?
蛋糕吃嗨了?
那他要不要去找找?
安羡绥正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找人,背上就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回来了?那我们就进去吧。”安羡绥自然的回头,然后对上了轮椅上安逆渊温和的眼神。
“看到你把你妹妹拐出来了?人呢?”
安羡绥:“......”
“不会是不见了吧?”安逆渊似笑非笑。
“听过皇帝的新装的故事没有?皇帝为什么被骗?因为他自信的可怕,爸爸很遗憾,没有办法让你变成皇帝,但我可以让你变成新装——横扫人生,做回自己。”
“没,小妹没有不见。”
安羡绥生平第一次,涌上浓浓的心虚:“她是去甜品区那边吃甜点了,她说拍卖会开始就会自己回来的。”
“最好是这样。”安逆渊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红酒,对安羡绥真心道:
“老三,你回去还是背背《离骚》吧,当初我还是让你跳级跳的太快,导致你现在《离骚》已经记不清了,你现在的操作骚的可怕。”
这一刻,安羡绥毫不怀疑,如果安溪不回来,他很有可能就会落得,后妈曾经那种屁股开花的下场。
是的,作为安家的孩子,安羡绥当然也是被姜悠然陷害过的。
那时候十几岁的他就坐在荷花池边,静静的思考研究方案,姜悠然就想把他推下水淹死。
她以为他是古代的妃子吗?那么好死?
安羡绥直接反手一只药剂扎了下去,把后妈捶了一顿,还送对方领了30大板。
但现在30大板似乎就要落到他屁股上了……
等等,安羡绥忽然发现了盲点:“你说看到我把妹妹拐出来了?”
安逆渊看他:“是啊,你没发现吗?她当时还趴在车窗上朝我们挥手。”
安羡绥:“?”说好的两个熟人呢?
...........
而此时被他念念不忘的安溪,正跟着扛着裴暨白的人,一路进入拍卖行的仓库。
也不知道这伙人是怎么操作的,竟然能在拍卖行里来去自如。
仓库里面很黑,安溪这个时候,就知道感谢自己的身高了。
前脚两个蒙面人打开仓库门进去,后脚她就紧跟着从边缘溜了进去,躲在了最旁边的高大拍品后面。
其中一个是蒙衣人顺手关上门,仓库内部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视野里的光明消失,安溪弯下腰,悄咪咪的往里面挪,忽然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比利:“人抓到了吗?”
安溪动作一顿。
“抓到了先生。”其中一位蒙面人恭恭敬敬道:“这小崽子还挺好抓的,我们用了点香就抓到了。”
比利上前查看陷入昏迷的裴暨白,扯了扯嘴角:“呵,一个两个都这么好抓,就之前那个最逆天。”
想到安溪,比利感觉浑身都开始痛了,他是好不容易才从那场爆炸中活下来的。
当时几乎就在眼前炸开的炸弹,让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顺手抓了几个自己身边的下属,就往自己身前挡了过去,这才让他得以保住一条命。
并且在警察,[belief],安家的三重包围中跑了出来,但尽管是逃出来了,比利想起自己当时,被撵的跟狗一样的狼狈姿态,也心里阴影拉满。
他这辈子都会讨厌小孩的!
想到这,比利就看看裴暨白很不顺眼,他扯开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对两个下属吩咐。
“晚点你们不是要解决这个小崽子吗?那在毒药送来前,你们就先帮他解香,我要让他清晰得看着自己去死。”
说完比利离开仓库:“至于现在,先扔笼子里吧,别给我办砸了。”
两个下属恭恭敬敬:“是。”
见比利离开,两个下属将裴暨白塞进了笼子里。
其中一个蒙面人问:“要给他现在解香吗?”
“解呗,毕竟是比利先生的吩咐,准备等会把他嘴堵上就好。”
话音落下,一个蒙面人从身后拿出一瓶香,其实是一直保有意识的裴暨白,只感觉一阵香气扑鼻。
原本沉重的眼皮慢慢掀开,他的眼中第一瞬流露出惊恐,他都听到这群人要杀了他。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知道我外公是谁吗?敢对我下手,我外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中一个蒙面人哼笑了一声:“我们当然知道,裴老爷子呗,但那有什么用,有人要买你的命。”
裴暨白急声问:“是谁?”
“那就无可奉告了。”正好这时,一个蒙面人拿到了送过来的毒药,银白的针头即使在黑暗中,也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危险感。
蒙面人步步靠近:“你还是留这个问题去问阎王吧。”
看着针头无法抵抗的靠近自己,裴暨白眼里染上恐惧,他闭眼。
不要!
“砰!砰!”这时两声枪响。
裴暨白猛然睁开眼,面前的两个蒙面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瞬间开始抽搐,好像下一秒他就要亲眼看到丧尸诞生一样。
裴暨白更惊恐了,被吃掉什么的不是更糟糕吗!
然而想象中的变异没有发生,反而就在他的面前,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开始在倒地的这两个人身上搜寻。
裴暨白瞬间睁大了眼睛。
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把他无视了个彻底的,空中飞人!
安溪总算找到了解香,迫不及待的往脸上一喷,然后一回头,很好没晕。
她利落的揣好香水,在裴暨白期待到闪闪发亮的眼神中,转身就走。
“等等,你没有看到我吗?快来救我啊!”裴暨白一下没绷住。
“诶,感觉好麻烦哦。”安溪:“要不你还是待在这吧,反正晚点你外公应该会找过来。”
裴暨白:?!!!
怎么可以这样?
男孩绷紧了那张好看的小脸,学着外公的语气:“我命令你,救我,别让我说第二次。”
安溪:“?”
人在屋檐下你还不低头?她转身就走。
“等等别!”裴暨白高昂的头还是低了下来:“拜托你,把我带走吧。”
安溪挑眉又走了回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裴暨白目露绝望。
态度什么叫态度?这得要什么态度?
冥冥中他好像突然想起了,曾经和朋友聊天时的对话,对方是这样说的。
“兄弟,这个世界上,当你要求人的时候,没什么是一声爹解决不了的。〞
“如果一声解决不了,就叫两声!〞
所以现在他也要叫爹了吗?
他真的不想在这个危险地方待着呀。
裴暨白咬紧牙关,终于喊出了那一声。
“爹!”
安溪忽然侧目,你小子这态度,也太诚恳了吧,这么豁得出去吗?
“既然你这样拜托了,那我不帮也不太合适。”安溪还是被真诚打动了,使劲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她从两个蒙面人身上找出钥匙,帮忙打开笼子。
裴暨白生无可恋的钻出来:“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他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了。
安溪心情愉快:“走你。”
两人一起走去大门的方向,经过时带起微风,在不经意间掀起了其他藏品的幕布。
安溪就是漫不经心一扫,似乎突然看到一小片衣角滑了出来。
她一愣走过去掀开幕布,竟然在里面看了一个大约四岁的小女孩,蜷缩在一起,满身是伤。
好严重,安溪眉头一皱,裴暨白注意到她的动作,疑惑的靠近问:“你要做什么?”
安溪简言意骇:“救人。”
手却下一秒被人阻止,裴暨白同样注意到了里面的小女孩,他满脸严肃:“你不能救她”
安溪一愣:“为什么?”
裴暨白:“因为她还没有叫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