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呀!各位,你们可千万不能仅凭这个小娃娃的只言片语,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这个大好人呐!
我来这儿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平日里我的为人处世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向来是个诚实守信之人,绝对不可能撒谎骗人的!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跟他说过那些话呀!我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呐!呜呜呜……”
张小五此刻被打得皮开肉绽,那原本白皙的臀部如今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即便如此,他那张利嘴却始终不肯停歇半分。
他心里憋屈得要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遭受这不公平的待遇和屈辱。
“张小五啊,你这张嘴可真是够硬的哟!倘若此事当真是如你所言,那你就赶紧痛痛快快地承认了吧,只要你老实交代,咱们老大心善,定然不会再对你下这般狠手继续责罚于你了。
可若是你依然不知悔改,像现在这样梗着个脖子死活不认账的话,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搞不好你这条小命今儿个就得交待在这里喽!”
老赵头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孩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意,手中高举的棍棒也缓缓放低了些,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再继续打下去了。
这孩子究竟为何会如此执拗呢?
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犟脾气啊,终究是会害了你呀!
老赵头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错,是非对错一目了然,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和张小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这家伙居然还死鸭子嘴硬地强撑着,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我没干,绝对不是我干的!哪怕你们把我打得皮开肉绽、屈打成招,我也绝不会服气!
就凭一个小屁孩随口说的几句话,你们就要治我的罪,这算哪门子道理,我绝不接受!”
张小五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奋力挣扎起来。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王麻子,那眼神里充满了倔强、不屑和坚毅,仿佛王麻子犯下了弥天大错一样。
只见张小五涨红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由于过度用力,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渗出丝丝鲜血。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毫不退缩,继续大声叫嚷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做过那些事儿!”
这时,王麻子冷哼一声,向前迈了一步,直视着张小五说道:“张小五,我已经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了,但你却不知道珍惜,非得逼我戳穿你不可。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当时将士们正在吃饭,而我因为身体不舒服自始至终都在校场上待着,连半刻钟都未曾离开过!!!
倘若你真如你所说那般提着水桶从校场经过,我又怎会视而不见呢?
所以,事实胜于雄辩,你休要再狡辩了!说谎者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更何况你这种坑害同伴之人,更应当受到严厉惩处!”
今日定要重重责打你这二十板子,而后将你驱逐出这军营,自此往后,若你胆敢再迈入军营半步,就休要怪罪军中铁血无情、刀剑无眼!
什么王麻子,自始至终都在校场!
这一刻,他整个人萎靡了下来,浑身上下一丝一毫的气力也提不起来了。
只见他软绵绵地如同烂泥一般,整个身子毫无生气地趴伏在那冰冷坚硬的板凳之上。
起初,他只是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仿佛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深处。
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那压抑已久的情绪终究还是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最终,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悲痛与绝望,猛地抬起头来,向着天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恸哭。
“为何啊?究竟是为何?你怎能如此狠心偏颇?
想当初,我可比他们二人足足早来了半年之久啊!
曾经,无论你去往何处执行任务,身边跟随之人总是我。
可自从那江景岩和另一人来到军中以后,一切都变了。
无论何时何地,你心心念念想要带在身旁的,始终只有那江景岩一人而已。
而我呢?我又算什么?难道我这么久以来对你的忠心耿耿、鞍前马后,都抵不过那新来之人的几句花言巧语吗?
我难道真的是干活不细心吗?”
张小五瞪大双眼,满脸愤怒地质问着面前的王麻子。
“还是说我就是那种偷奸耍滑、好吃懒做之人?”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面对张小五的质问,王麻子却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回应。
“可就算如此,你为何还要让我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
张小五越说越气,额头上青筋暴起,“江景岩不过就是切了个萝卜,你竟然把江景岩那个家伙升成了副手!凭什么?我不会吗?你给过我展示身手的机会吗?”
还有就这样一个没脑子的蠢货,能有什么用处?”
说到这里,张小五挣扎着从冰冷的板凳上下来,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指着王麻子骂道:“哼!你宁愿重用这么个傻到连别人都瞧不上眼的家伙,也不肯看到我的一点点好处。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此刻的张小五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对着王麻子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