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就坐在长桌宴主家这边的中间位置。
一身苗服,腰别苗刀。
英气焕发,盛气凌人。
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苏浅她们看入迷。
苏浅在想:如果自己未婚,没生过孩子,还是完璧之身的话,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个小阿哥。
“阿尘,我敬您!”苏浅为自己倒了半碗酒。
阿尘抬碗,“你们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喝,醉了会有阿妹扶你们去睡的!”
“老板,有你真好!干。”
“别说胡话啊,我这腰刚恢复过来呢,可不想再来一次。”
阿尘一口喝完,蔺北和韩锋找来,他就借机换了位置。
对于阿尘的这身装备,韩锋是越看越想搞一套来穿,这韩疯子自从在鹏城和港城见过阿尘的手腕后,现在什么都想学心中的慕大神。
“大神,你们苗家的这服饰,贵吗?”
“你想要?”
韩锋这洒脱的性子,一点都不客气,开口就要。
阿尘扭头,将那边的阿壮喊了过来。
“阿壮哥,给问问寨子里,谁家有新的苗服,给这位兄弟拿一套,多少钱我回头给你。”
“给什么给,一套苗服值不了多少钱,等着。”
很快,阿壮就回来了,“每家都有新的,阿尘你其他朋友也要的话,就喊我,我照尺码给拿。”
“大神,你牛!”
韩锋一点都不吝啬自己这张嘴,冲阿尘竖起大拇指,又伸着脖子问:“那...你们的苗刀,有多余的吗?”
“这个没有!我们苗家的苗刀,都是特意锻造,一人一把!”
“那太遗憾了,有好马没好鞍,太遗憾了。”
韩锋泄气时,一个不备,又被姑娘们整了个高山流水。
蔺北见状被吓跑开了。
反倒是贺远山和秦风,竟然主动过来。
贺远山张嘴就说:“慕阿哥,大家都说你们苗家果林养了上万只会下金蛋的鸡,这比喻还真是恰当啊。”
“贺先生抬爱了。”
“不是我抬爱,是你太谦虚了!对了,告诉你个消息,昨天上午,叶天景在燕京被抓了。”
叶天景被抓了?
阿尘虽然有些惊讶,但却没任何反应。
“慕阿哥一点都不意外吗?”
“我为什么要意外呢?”
“慕阿哥果真与其他同龄人不一样!前些天燕京的那场风波,警方多方查证,最后锁定了叶天景,他就是幕后主使。”
闻言,阿尘淡淡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虽如此,但他女儿叶嫤却将你视为仇人,以后你小心点,女性的报复,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多谢贺先生提醒。”阿尘倒了一碗酒,“我敬贺先生。”
“慕阿哥豪迈,干。”
两人一口而饮。
秦风开口道:“慕小哥,我想找你走个后门。”
“秦总请说,能帮的自然不推脱。”
“是这样的,黔省距离魔都路程远,我想提前将那两千箱绝品圣果运走,至于我,得亲自留下来助力你讨到花带定了婚再走,你看可以吗?”
阿尘和气地说:“超过今晚的十二点也算是明天了,我这边没有意见,等会儿秦总你直接找圣女,看她能不能调配一下时间,毕竟路上都被车堵住了。”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一会儿就去那边的寨子找你们苗家圣女。”
“秦总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啊,明天就是踩鼓节了,圣女肯定很忙,况且苗民们今晚会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忙,就算圣女让人将路上的车都挪开,今晚所有苗寨也腾不出人手来搬运啊。”
闻言,秦风想了一下,这两天正是苗家最忙的时候,的确如此。
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之后牛空空找来,阿尘知道这老头想说什么,所以急忙出声提醒。“牛老,我知道您的心意,可这是苗家哦,有些话可不能说的,您看阿妹们都在您后面敬酒呢。”
“明白明白,多谢小阿哥提醒。”
牛空空打了个激灵,他独孙得救,阿尘就是恩人,只是太激动,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身处苗家。
要知道苗家的姑娘,会玩那种东西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要是当众说出来,他一把年纪了,绝对活不了三日,还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小阿哥,这碗酒,老头子我敬你。”
“牛老折煞小子了,请。”
喝过之后,阿尘问到了牛老独孙牛衡的事,牛老说,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还与湘西那位苗家姑娘定了婚,择日举行婚礼。
“恭喜牛老了。”
酒过三巡,不断有人过来找阿尘喝酒。
阿尘一高兴,昏了才知道自己被玩车轮战了,还迷迷糊糊的答应不跟那个姓池的老头计较。
尹老喜出望外。
可即便如此,阿尘只是答应不计较,可没答应让池老头进果林。
果然,当夜就想去果林的池老,在雀东寨上山路口,直接被拦了。
圣女阿沫得到消息后,赶紧回屋,因为她怕老师找她说情。
果然,尹老去唐寨主家,被告知苗家圣女白天太累,已经入睡后,他是满脸的无奈。
阿娘进入房间,对阿沫说:“去黑乌寨回来的人说,阿尘被他那些朋友车轮战,又醉了,又一次被背回家。”
“阿娘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啊?”阿沫有些羞。
“明天踩鼓节上,阿尘如果没精神,怎么随你入祭祀?阿娘可听说了,九大族老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祭祀之前,会先给阿尘换上苗王服饰。”
“阿娘你别担心了,黑乌寨那边有不少醒酒的秘方,会让他清醒的。至于新的身份,那是上苍注定的--”
阿娘看了眼在窗户那边有说有笑的两汉家女一眼,又用她们自己的语言说:“阿娘是担心,阿尘讨到你的花带后,在礼亲习俗上粗心,所以你要提醒他,不能给多。”
“那阿娘你想要多少彩礼呢?”
“如果是以前,三五千就行,我们唐家十倍回给你们小两口,但现在我们两个寨子都开始好起来了,大家也都分到了钱;阿娘和你阿爹商量过,你若愿意嫁给阿尘,以他的身份,他给个三五万就行,我们十二倍回给你们。”
闻言,阿沫笑着说:“阿娘你说什么呢!你觉得以阿尘这散财童子的性子,三五万他拿得出手吗?”
“那他想给多少你问了吗?”
“我没问,但我提醒过他的,不能给多。”
阿娘摇头,“很多苗民都说,阿尘恐怕有一个亿的巨款!所以他要是给咱们家来几十万,以后咱们寨子的苗郎们定亲,都以咱们家为标准的话还怎么去讨花带。”
阿沫笑呵呵地挽着阿娘胳膊。“那我把花带给他的时候,你顺带给他列个清单,就说敢超标,我就不跟他定亲了。”
“花带都给了哪能轻易的退!反正阿娘跟你阿爹有点存款,这一季果子也能分到不少钱,不管阿尘怎么来咱们唐家,阿娘都给你六十六万,六十六个银锭,还有给你准备的所有银饰,一共一百二十件,全都给你!等以后咱们家富裕了,继续给。”
“阿娘,你别想我了,光是你和阿爹给我做的盛装银饰,至少值十五万!这年头,十五万已经是巨款了,何况我在燕京的这两年也挣了一些,我自己有的。”
“你有是你的,阿娘给你准备的嫁妆一件都不能少!你阿弟还有几年才讨花带,到时候给他存点钱就行了。”
闻言,阿沫靠在阿娘肩上,喃喃地说:“有阿娘,真好!可阿尘他,从小就没阿娘。”
“阿尘的阿娘,来头很大!也不知道他晓不晓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