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门口的异常,宋清殊的第一反应是珍珠在家里,不能被发现。
按照她的规划,盛熙川见到“朱小明”死心后,下一步可以知道珍珠的身世。
但不能是同一天,这太快了,没给她准备的时间。
出了电梯,宋清殊谨慎环顾四周。
还好,没人。
或许盛熙川来过又走了。
她将手放在指纹锁上,还没开门,从旁边楼梯间走出一个身影。
她被扯着手臂一带,压到了身旁的墙上。
烟草气,酒气,混杂着冷冽的松木气息,钻进宋清殊的鼻腔。
不知道盛熙川喝了多少酒,他掰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他。
宋清殊看到了他猩红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盛熙川这样凶狠的一面。
他像一头狼,狠狠盯着本该属于自己的猎物。
宋清殊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盛……唔!”
盛熙川的唇强势地落下来时,她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毫无章法,长驱直入的吻,两人的牙齿撞在一起,震得宋清殊半边脸都在疼。
她挣扎不开,下唇被盛熙川咬住,接着被撬开牙关。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无比清晰。
这个吻原本是带着惩罚性质的,两人发了狠地咬对方,唇齿间蔓延着铁锈味,也不知是谁先沉浸,突然间就温柔了下来。
盛熙川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拼命地索取着。
他开始照顾她的感受,希望她能从中获取一点疼痛之外的趣味。
宋清殊腿软。
要命的生理反应,原以为空窗四年,她已经忘了这档子事!
她的脸红透了,揪紧盛熙川的衬衫。
压抑的喘息声纠缠在一起。
幸好高档小区的隔音够好,不然她的珍珠听见门外的声音像什么样子!
宋清殊想着,脑子已经开始混沌。
盛熙川亲着她,一点点挪到门边去。
“宝贝,开门。”他低声诱惑她。
宋清殊猛地从绮梦中惊醒,她推了他一把。
盛熙川不防备,竟然真的退后了一步。
隔着一步距离,他低头审视着眼前人,一张红透的脸,含水量过分的眼睛,分明就是被挑起了欲望无法纾解的模样。
燥郁了一天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生理反应骗不了人,她还需要他。
这就够了。
是他做错了事,才让她从他身边逃开。
所以,这四年她身边有过谁,他没有资格过问,哪怕她跟别人发生过什么,这惩罚也是他该得的。
只要她还不抗拒他,他就还有机会。
宋清殊不知道盛熙川想什么,心跳如鼓,她极力平息着自己。
“你走,盛熙川。”她开口的时候,已经极力在克制自己的喘。
“不走。”盛熙川又凑过来,含住她的耳垂。
他太知道她的开关在哪里。
宋清殊无声反抗,膝盖往上一顶,竟然被他预判,用腿夹住。
于是,两人维持着这样怪异的姿势。
“放开。”宋清殊要恼。
盛熙川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一天的怒火泄得差不多了,竟然还能低笑出声。
“宝贝,看来老外还是不行,不知道怎么喂饱你。”
宋清殊简直要被他的轻薄激怒。
“盛熙川,你神经病!”她压着嗓子骂他,又开始推搡。
可两人体型差太大,她怎么闹,也只能被他死死压在怀里,毫无招架之力。
盛熙川不问她跟那个老外发展到哪一步了,他没有受虐倾向,给自己鲜血淋漓的心脏再来一刀。
不管,她只能是他的。前面怎么样,他都可以不过问。
“跟他分手,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盛熙川说。
她脖子上还戴着那块帝王绿的无事牌,盛熙川看着碍眼,扯下来,往对面墙上一扔。
玉牌发出清脆的声响,碎了。
那是她真金白银买的,宋清殊已经顾不得心痛,这么大的声响,保姆一定会开门查看。
她扯了盛熙川,往楼梯间一闪。
果然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应该是保姆出来看到了那块玉牌。
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又灭,此时漆黑一片。
在黑暗里,盛熙川抱着她,他的手作乱,探进了她的牛仔裤里。
事情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宋清殊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在这样的地方。
她不敢呼救,怕珍珠从家里冲出来。
她的手抓紧盛熙川的手臂,腿软得站不住。
盛熙川的服务意识一直很强,她人性最底层的东西被挑起,旧屋失火,浇不灭。
结束时,盛熙川打了个响指,声控灯亮起。
宋清殊靠在墙站稳,脸红透了,嘴唇微张,小口喘着气。
下唇被自己咬出一个深深的齿痕,她的头发也不知何时散开,真丝衬衫下摆皱成一团。
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知道自己很狼狈,又看到盛熙川依然衣冠楚楚没一处不妥。
情绪涌沸,她抬手给了盛熙川一个耳光。
很用力,他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盛熙川不躲,又把另一半脸凑过去:“这边也要。”
“你混蛋。”宋清殊没打,眼窝里有泪意,要哭。
盛熙川这下才慌了,手忙脚乱又把人抱起来,坐在楼梯上哄。
宋清殊挣扎,可她的力气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我混蛋,我不好。”他抓了她的手,又打了自己另一边脸一下,“不解气的话,多打几下。”
宋清殊只是哭,那只手无力地垂下去。
“我躲了你四年,盛熙川,这四年为了不跟你有瓜葛,我去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她开口还带着哭腔。
“当初我愿意联姻,就是不想过举目无亲的日子了,一个人被流放在国外有多苦,你知道吗?
可为了躲你,我又过了四年这样的日子。”
盛熙川没作声,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好像要把眼前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要不是干爸去世,干妈需要我,我是不会回来的。现在我没办法,进退维谷。”
宋清殊这番话,本就是说给盛熙川听的,有表演痕迹,只是没想到越说越委屈,她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滚,砸在他的手背上。
盛熙川心如刀绞。
“你非要这样吗?你这样逼我,只会让我的生存空间变得更窄。
盛熙川,你是不是想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