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像没事人一般走出来,“桑枝,你看这店里也收拾干净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吧。”
她说着要往外走,桑田急切地拉了一下桑枝的手腕。
她真没想到刘春花会这么坏。
就这样让她走了吗?怎么办?
桑枝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好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刘姐,还是先别走了,免得等会儿还得再去找你。”
刘春花本就心虚,听到这话,更是心里一个咯噔,“怎……怎么了?”
不会是被她们发现了吧?
她做的很小心,应该不会才是。
按理说,她和桑枝也就是口头上的冲突,没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如此狠。
可赵雅兰说了,只要毁了桑枝,她可以帮忙把这家店弄到自己手里。
一想到这每天迎来送往的那么多收入,刘春花就急不可耐起来。
桑枝却没有急着回答她的话,而是在靠近她后,猝不及防的反手把她按在桌子上。
“小田,去把绳子拿来。”
这一幕,看的牛大刚目瞪口呆,讷讷的叫了一声,“师父……”
刘春花也没想到桑枝会突然出手,而且这小妮子年龄不大,手脚倒还挺利索,把她按在这里动都动不了。
刘春花吓得瞪着眼睛,“你干嘛?你们要干嘛?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犯法的,赶紧把我放开……”
“我这个老天爷呀,大家快来看看,要杀人了……”
发现自己的警告没有用,刘春花又大哭大闹起来。
但最终的结果,也是被老老实实的绑在角落里,桑枝嫌她太吵,随手拿过擦桌子的抹布堵在她口中。
这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牛大刚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桑枝叫他,“大刚,你现在骑我的车子,快点去趟派出所报案,就说饭店里有人下毒。”
牛大刚这才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春花,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而且,今天的客人都已经走光了,也没听说谁吃出问题来啊?
“还愣着干嘛?”
见他并不动弹,桑枝刚想怀疑,牛大刚和刘春花是不是一伙的,却见牛大刚猛然往外跑,“我……我这就去。”
好巧不巧,今天值班的正是楚君珩的战友林公安,跟他一块来的还有两位男公安。
人一进来,桑枝就把自己那杯水端到他们面前,并且说明情况,以及怀疑她们是想怎么害自己。
林公安反应迅速,“既然你怀疑她想对你在路上下手,咱们现在走一趟?”
桑枝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拉着桑田,“等会儿你和公安同志一起吧,刘春花被抓了,万一他们家的人来闹,你自己在这太危险了。”
桑田也害怕,点头,“嗯。”
牛大刚留在这里看着刘春花,桑枝骑着自行车走在前面,而三位公安同志远远地跟在她身后,桑田也跟着呢。
结果一路到家,也没见到有什么歹徒出现。
显然,桑枝的猜测是错误的。
林公安也松了口气,毕竟,按照桑枝的说法,这里面还牵扯了赵雅兰,那可是楚君珩的妹妹。
如果真是这样,后面的事情会更加麻烦,他倒更希望是桑枝看错了,或者猜错了。
“桑同志,这些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刘春花和你的水杯,我们要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如果水杯里查出来有药,这件事情势必会慎重处理。”
但究竟和赵雅兰有没有关系,还得看刘春花的口供。
如果水杯里什么都没有,那只能说明是桑枝大惊小怪。
毕竟,刚才的询问,刘春花也是一直否认的。
凡事都要讲证据,桑枝也不可能一口咬死一定是赵雅兰作怪,只得点头,“行,那就麻烦公安同志了。”
林公安点点头,“如果方便的话,还需要你一块儿去局里再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刚才桑枝赶着抓路上的人呢,也就大致的说了一下,时间太急,也没进行记录。
桑枝点头,对桑田说,“小田,我跟林公安他们走一趟,你先进去吧,要是他们问起来,你实话实说就行。”
事情既然发生了,还和赵雅兰有牵扯,肯定不能瞒着楚家的。
而且是对方想害自己,瞒着也没有必要。
不管他们要不要偏帮赵雅兰,这件事情总要有个结果,相信他们自己心里也会有数。
以往,由于桑枝回来得晚,楚母总是会把门头灯留着。
而今日的楚家,院子里一片漆黑,更是安静的有些渗人。
桑田也就上次因为肖武他们才和桑枝回来过一次,对于楚家平时的习惯根本就不了解。
她只知道,桑枝说让她还住上次住过的那个房间。
楼下一片漆黑,她敲了楚母的房门,也没有人回应。
桑田的心砰砰直跳,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摸着黑上了楼,楼上也是一片漆黑,而走廊最后的房间里却发出奇怪的声音,听着很是压抑。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间卧室好像是枝枝姐的小叔子在住。
桑田见过他,楚家的人长得都很好看,这是唯一留给她的印象。
因为她因为性格内向又结巴,一般也不和别人说话,和谁都不太熟。
可是那压抑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她想了想,还是摸着黑走了过去,犹豫着敲响了房门,“喂,你、怎么了?”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瞬,房门原本就没有锁,在她敲击的那两下里,吱呀一声,裂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还是没有传出回音,桑田忍着心中的惧怕,试探着把门打开!
“啊……”
桑田双手被牵制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男人的身体滚烫,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庞,只有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好像深潭一般,溺得人快要死去。
“不要……”
她拼命的挣扎着。
楚君尧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是等他意识到自己出问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家里空无一人,他这种状态更不敢跑出去,只能趁着还有理智的时候,把楚君珩的房间上了锁,钥匙也丢得远远的。
他躲在房间里蜷缩着,也不知道究竟被下了多少药量,明明已经自己疏解了两次,身体的冲动却丝毫没有淡去,连带着意识也开始丧失。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房间里会闯入一个外人,还是个女人。
能在家里的女人会是谁?
通红的眸子强硬睁开,眼中只有重影,根本看不清身下的人是谁。
不能。
他不能!
最后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对自己的家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