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晚眼里那滔天的怒意,沈南月往一旁让了让位置。
陶夫人眉头紧锁,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
“孟晚,你与丰儿一开始不应该在一起,这是你强求来的,是你自己的贪欲害了你也害了孩子。”
孟晚哭喊着开口。
“到底是我孟晚的贪欲还是你们陶家的贪欲,既然你们陶家不愿意给我们留一条活路,那我孟晚也不必对你们有一丝的期望了。”
“老太婆,我有今天都是你害,你现在还想害我儿子,那你就去死!”
话落猛然抽出来一把匕首就朝陶夫人刺去。
沈南月见状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抬手就推了陶丰一把。
“母亲,小心………”
细柳已经抱着欢儿转身离开。
“嗤………”是匕首插入腹部的声音。
陶丰瞳孔忽然放大,只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
“晚晚………你…………”
猛然一手的鲜血,抬头却看见了陶丰脸色苍白,而自己手中的匕首正好插在陶丰的腹部。
孟晚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手中的匕首仿佛有千斤重,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造成的悲剧,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夫君………对不起………我………”
陶夫人急忙扶住陶丰,惊慌失措的开口。
“丰儿,你怎么样?怎么样?丰儿………”
“来人,来人啊,快请大夫。”
求助的看向沈南月。
“南月………南月,母亲求求你,快让人请大夫。”
陶丰脸色苍白如纸,看着陶夫人艰难的开口。
“母亲,对不起,儿子给你添麻烦了,你照顾一下晚晚吧………她和志儿无依无靠………”
沈南月看着眼前的场景只感觉心里一阵痛快,淡定的开口吩咐。
“去请大夫吧。”
孟晚跪着到了陶丰的身边,伸手握住陶丰的手。
眼神中充满了悔恨与痛苦。她喃喃自语。
“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陶丰却已经晕了过去。
不久,大夫匆匆赶来,大夫仔细地检查了陶丰的伤口,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这刀伤得太深,恐怕……”
“先包扎吧!我再开一些药,能不能醒过来就看造化了。”
孟晚听了内心一片慌乱。
“夫君,夫君,你一定要醒过来,你不能丢下我和志儿啊。”
志儿也在一旁哭着喊到。
“父亲,父亲…………”
很快大夫给陶丰包扎好了,几人将陶丰抬去了床上。
陶夫人看着在一旁流眼泪的孟晚,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你这个毒妇!都是你害了我儿!”
陶夫人声嘶力竭,双眼赤红,仿佛要将孟晚生吞活剥一般。
孟晚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木然地转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陶夫人。
“对,是我害了他没错,可你又能逃脱责任吗?”
“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拆散我和夫君,我们也不用这么多年折腾成这个样子。”
“是你害了你儿子,为了所谓的权势,不惜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我孟晚不是什么好人,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你这样子的母亲,是夫君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沈南月看着争吵的二人,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陶丰,捏了捏自己的手袖,悄悄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推陶丰的那一幕有没有人发现,这可是出了人命的,一旦陶丰死了,按照陶夫人的性子只怕是要报官,自己得去找江锦书商议对策。
此时江锦书已经坐坐马车从永宁候府回沈家了,靠在马车里,忍不住思索着今日看到的那些信息,想从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根据那些家书,明明一开始战事是有赢的希望的,可是最后为何败得如此惨烈,参战的将士几乎都战死了,还好越王带人及时赶去,也只剩救下一小部分人。
马车缓缓停在沈家大门前,江锦书下了马车。
就见一辆马车急匆匆而来。
马车刚刚停下,沈南月就从马车里跳下来。
“江锦书,太好了,你在…………”
“我有事情要跟你商议。”
看着沈南月着急的模样,江锦书淡定的开口。
“慌什么?天又没有塌下来,进去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沈家的书房,江锦书示意沈南月坐下,并亲自为他斟上一杯茶。
沈南月接过茶杯,却无心品尝,只是焦急地望着江锦书。
“锦书,今日陶家…………”
沈南月深吸一口气,将陶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锦书,包括孟晚的失控、陶丰的受伤以及两人之间激烈的争执。
这沈南月脑子倒是反应快,居然在这个时候投机取巧了,江锦书看着她若有所思。
沈南月却面色惊慌的开口。
“怎么办啊锦书,陶夫人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我………”
江锦书淡定的端起茶杯喝着。
“你怕什么,又不是你捅的刀子!不是孟晚动手的吗?”
沈南月听了着急的开口道。
“可是推了他啊,等他醒过来…………”
江锦书笑着看向沈南月。
“他会醒过来吗?”
“你现在身为陶丰的妻子,你应该好好的照顾他不是吗?”
“至于他怎么醒来,全看你这个妻子如何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