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盛浔刚开始搜集这些罪证,只是想弄清楚那些拨动了她命运的幕后黑手们是谁。
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王嫂刚刚给我来了电话,孟姨的情况稳定了一些,不过在雨中淋了那么久,有点感冒。好在医院的医生及时制止,没造成什么大伤害。”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陆笙笙心里十分后怕
盛浔悠悠叹息一声:“盛鹤佘为人阴狠,我动了她的逆鳞,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她心里很清楚,盛鹤佘极度阴险,
“那个老巫婆要是真敢做什么,我就叫为我哥过来为我们撑腰!”陆笙笙气得满脸通红。
都一大把年纪了,做这么多恶毒的事不怕有报应啊。
手机突然响了,盛浔低头一看,是霍裴砚发来的短信: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好久不见了,再一起去看看孟姨。
陆笙笙呵呵一声:“还想着吃饭呢。”
没有收到回复的霍裴砚心情很差,他以前怎么没觉得盛浔这么难哄,他已经够低三下气地挽留接近她了,依旧是热脸贴个冷屁股。撒呵呵
从小他就是霍家最受宠的独孙,谁给他受过这种气,霍裴砚有些难以忍受。
下一秒,手机就响了。
霍裴砚心里一喜,打开一看,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喂?”
“裴砚,你在哪?我要见你。”
电话里,苏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见不上霍裴砚下一秒能死。
现在一听到她哭,霍裴砚就觉得烦:“你又怎么了?”
苏瑾哭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
最后还是白雅丽叹了口气:“裴砚,阿瑾情况不是很好,算阿姨求你了,你过来一趟吧。”
盛家人迟早能烦死他。
霍裴砚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开车去了盛家。
苏瑾见到他的第一瞬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盛浔要杀了我!”
霍裴砚一听,俊脸一皱:“怎么可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把我绑在车里,叫人拿水灌我,她肯定是在报复我。她明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精神有问题,明知道我是个病人还这样对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她才会放过我。”
苏瑾哭得几近晕厥,霍裴砚一直安慰她。
等稳定了一些,扶着她躺下。
谁知苏瑾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将他压在了身下,吻上了他的唇。
霍裴砚本想推开,却发现她在颤抖。
边颤抖边说:“不要离开我,我真的爱你……我需要你。”
一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尖。
不是因为她说爱他,而是这一刻,霍裴砚感受到了自己被需要被认可。
贴了长时间的冷屁股,这时候的温声柔情让他着迷。
一直以来,他谨记自己和盛浔的婚姻,恪守本分,从来没有乱搞过。
既然盛浔那里不留他,他也不是找不到留他的地方。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多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的手按住了苏瑾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长夜漫漫,是两个人火热的开始……
深夜,一段录音吵醒了熟睡的霍裴砚,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宅打来的。
顿时清醒了大半。
苏瑾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膛:“裴砚,谁啊?”
“闭嘴!”霍裴砚呵斥,紧急地按了静音。
心里打鼓,不知道奶奶听见了没。
苏瑾被吼,委屈地缩在一边。
盛老太太:“现在回老宅一趟。”
“好。”
霍裴砚不敢耽搁,穿衣服下床。
临走时,看了一眼床上未着寸缕的苏瑾,彻底清醒了,心里升起了一股悔意。
他是个有婚约的人,怎么能……
也容不得想那么多了,他抓紧时间回了老宅。
他一走,苏瑾打开手机,看着她和霍裴砚那些香艳露骨的照片,满意地一笑,发给了盛浔。
……
恢宏复古的书房内,弥散着一股檀木沉香的味道。
盛老太太正在描着一幅字。
霍裴砚站在门口,恭敬地叫了一声:“奶奶。”
盛老太太连头也不抬,细细临摹着字。
霍裴砚安静地等着。
直到字彻底描完,盛老太太观赏着,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
在看到霍裴砚的时候,那笑容消失了,转而是满面的威严。
霍裴砚被那威严弄得心里不安:“奶奶,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紧紧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
不确定她究竟有没有听到苏瑾的声音。
盛老太太扶了一下眼镜:“最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霍裴砚心里一跳。
盛老太太坐下,拿起佣人端来的茶嘬了一口:“盛浔是霍家未来的孙媳妇,差一点被你那个情人弄得尸骨无存,你怎么看?”
老太太并没有听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另一口气提了起来。
霍裴砚知道,奶奶这次专门把他叫回来,看似没什么情绪,实则那张没有情绪的脸下面是狂风暴雨。
大脑在飞速运转,老太太既然已经知道了全部事情,肯定会怪罪阿瑾,他在想用什么办法保全阿瑾。
“奶奶,这件事是一个误会,阿瑾是患有精神疾病.”
“患病?”盛老太太眼神锋利:“这种小把戏你也信?霍裴砚,如果这件事你不能解决,我替你解决!正好我也想见见这个能把我孙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霍老太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苏瑾这点把戏她十分清楚。
霍裴砚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奶奶,您放过阿瑾吧,她救过我的命,您不是从小教导我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吗?”
他刚和阿瑾那什么了,现在如果任由奶奶将她送走,岂不是太不是东西了。
“你以为,要不是她救过你的命,我能留她到现在?你要是处理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就帮你处理。”
霍老太太最后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能顺利订婚,你这辈子都没有接手霍氏的机会!”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重重砸在霍裴砚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