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她看到了。
看来那晚霍临珩将视频传到了他的手机上,并没有删除。
事情解决得这么快,除了他有这种能力,她想不到别人了。
只不过,她总觉得哪里还有不对劲。
比如,视频是怎么到的程洛手里的。
……
流言是解决了,但是公司的同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怪了。
盛浔知道他们对她和霍临珩的关系还保持怀疑。
这种怀疑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只要她还做霍临珩的助理,公司里私下的流言蜚语就会少。
只不过让盛浔没想到的是,霍老太太会主动找上她。
霍老太太把她约到了一家霍氏旗下的很标准的中式餐厅。
全是古色古香的景致,服务员带领着她穿过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绕过屏风,老太太一身墨蓝色旗袍,坐于主位。
满头银丝一丝不苟地盘起来,虽然年事已高,但眼中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睿智和精明。
盛浔喊了一声:“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端起热茶轻轻嘬了一口:“不用太客气,你就和裴砚一样,唤我一声奶奶就好。”
“奶奶。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在临珩身边工作有一段时间了,还习惯吗?”
盛浔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霍老太太找她谈话的目的。
她如实地回答:“小叔对我挺好的,跟在小叔身边,能学到挺多东西的。”
霍老太太将圆桌上刚上来的烤鸭推至她的面前:“先吃点菜,这道烤鸭是店里的招牌。”
霍老太太没动筷,盛浔自然不会动。
这是礼仪。
见她还在喝茶,霍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小浔,你是个好孩子,差一点我们还成了家人,对于这一点我都很可惜吗,你在生活上遇到什么难处我也很愿意帮你,裴砚前段时间刚收购了一家传媒公司,和你专业对口,你要是想过去,我安排。”
看来她还不知道霍裴砚收购的是她以前的老东家。
“奶奶为什么忽然想给我安排工作?”
老太太意味深长:“小浔,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的。”
盛浔当然清楚,霍老太太是不想她继续留在霍临珩身边,只要她继续留在霍临珩身边做助理,她和霍临珩之间的流言就不会断。
霍老太太说了一句更有分量的话:“临珩是霍氏的主心骨,他不能乱!”
老太太已经动筷了,盛浔没有一点食欲。
应付地吃了几口做了告别。
一下午,盛浔思来想去,霍老太太亲自来找她,说明她不会容忍她继续留在霍氏了。
霍老太太的提议她也不准备采纳,要是回以前的公司,她只怕会一直受制于霍裴砚。
还有陆笙笙昨天的话也在反复影响着她。
“盛浔?盛浔?”齐仲叫了她好几次。
盛浔才有所反应。
齐仲把手里的文件丢给她:“我要出去办点事,这份文件等霍总开完会你记得让他签字。”
“好。”
反复思考了以后,盛浔决定辞职。
她想好了,大不了她离开京城,霍裴砚的手总不能伸到京城之外吧。
下定决心以后,她拿着文件走进了办公室。
霍临珩在签字的同时,她开口:“霍总,我决定辞职了。”
霍临珩笔尖一顿,一时没察觉,墨水在纸张上沁出一个黑色圆点。
“原因。”他低着头将字签完。
“我觉得我的能力不够胜任这份工作。”
霍临珩的抬眸,锐利的盯着她:“谁找你了?”
盛浔感慨他敏锐的洞察力,并没有透露霍老太太找她的实情:“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一直在给您带来麻烦,我觉得辞职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正当理由我不会批的。”
他眼里的执着让盛浔心一沉,随即陆笙笙的话在耳边响起。
她自认为自己没这么大魅力,难道他真的……?
她眼神里奇怪神色没能逃脱霍临珩的眼睛:“你在想什么?”
盛浔也想把事情问清楚,鼓起勇气说:“您是不是对我……”
恰好此时霍临珩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霍临珩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盛浔的话被打断了。
霍临珩接完电话以后拿着外套就出门了:“我还有事,你的事以后再说。”
霍临珩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到的时候沈楼月早早的等在那里了,一想到这是第一次霍临珩主动约她,她的内心就像有一只小鹿在砰砰乱撞。
沈楼月紧张地坐下,眼神都不敢看他:“霍先生,这是您第一次主动约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些话我想和你说清楚,你不要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我们不可能的。”
沈楼月所有的情绪僵在了脸上,她是个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泪水当即就涌出了眼眶:“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让你讨厌了吗?”
霍临珩的话说得很直接了,他不是看不出来沈楼月对他的心思,也知道如果一直不说清楚,才会给她更大的伤害。
“抱歉,沈小姐。”
沈楼月止不住地啜泣:“你拒绝我,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霍临珩表情冷峻,一言不发。
沈楼月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抽噎着:“好,是我打扰了,以后不会了。”
说完提着包一路小跑着走了。
……
话说到一半没说完,被晾在了办公室里,盛浔不是很爽。
下班以后约了陆笙笙喝酒。
刚坐进去她就看到一个熟人。
沈楼月一个人坐在那,点了很多酒,边哭边喝。
陆笙笙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据我观察,哭得这么伤心独自买醉,肯定是失恋了,怎么?你认识?”
“一个朋友。”
盛浔转回头刚想和陆笙笙吐槽霍临珩把她扔下的事,陆笙笙拍了拍她:“那女的好像遇上麻烦了。”
盛浔看过去,有几个陌生男人不断的徘徊在沈楼月身边,怎么也赶不走的样子。
沈楼月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模样,还在喝酒。
她心思单纯,要是没人帮恐怕会受欺负。
盛浔叹口气,放下酒杯坐在她身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