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看姜时月脸色不太好,顾砚安不由小心翼翼的开口,“月月,抱歉啊,今天晚上回来晚了。”
姜时月只是淡淡的扫了顾砚安一眼,并未说别的,只是让顾砚安吃饭。
以往吃饭的时候还能跟姜时月聊聊天,结果这一次姜时月对他说的话完全是无动于衷,只一心吃饭。
一顿饭吃的顾砚安是心惊胆战,不过还是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等吃完了饭,姜时月才开口询问,“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听到姜时月的声音,顾砚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一度以为姜时月不愿意再搭理他了,原来不是不想搭理他,只是想让他先吃饭。
顾砚安挠了挠头,在说谎和说实话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后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村长让我把活干完才能回来,要不然就不计工分。”
姜时月听完不由皱了皱眉,吐槽道:“怎么有他这样的人!”
顾砚安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事,也就只有今天一天。”
用林长生的原话说就是:“你这么久没有下地,正好趁今天看看你的能力有没有下降。”
姜时月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又知道了?”
顾砚安点头,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确实也没有。
姜时月冷哼出声,“要是你明天还这么晚回来的话,我就去找林长生,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你说了算。”
说完观察了一下姜时月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握住姜时月的手,“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姜时月没好气的瞪了顾砚安一眼,“行了,洗澡去吧。”
她倒是想生气,就是一想到明天顾砚安还要下地,又要一大清早的起来,再大的火气也没了。
而且本来委屈的人就是顾砚安,她再一生气,那不更委屈。
顾砚安眼前一亮,“我可以洗澡了?”
姜时月点头,“可以。”
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过了,顾砚安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洗澡是没问题的。
这对顾砚安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要知道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感觉自己身上都快馊了。
虽说现在没有外人,但是面对姜时月,他还是想用一个比较完美的状态。
大概热恋期的情侣都是这样,只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完美的一面。
看姜时月正准备收拾碗筷,顾砚安立马接替了姜时月的工作,出声道:“那我先洗碗。”
不等姜时月开口,顾砚安开口道:“我都能洗澡了,那我肯定也能洗碗。”
姜时月不由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说,这人是会举一反三的。
不过既然他愿意洗,那就让他洗呗,姜时月没有阻止,反而是拎着水桶去厨房里面打水洗澡。
等洗完澡,顾砚安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直接上手给姜时月擦头发,完全不给姜时月拒绝的机会。
说也说不听,姜时月干脆直接享受。
毕竟之前顾砚安就说过,以后她的头发都交给他。
既然顾砚安乐意做这些事情,那就让他做呗。
等头发擦干后,见顾砚安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澡,姜时月叮嘱道:“脏衣服你就别洗了,时间不早了,早点把澡洗完上床睡觉。”
这要是等顾砚安把脏衣服洗完晾好,那不得十一二点了。
顾砚安舔了舔唇,“好。”
大概是想着两天没洗澡了,不像以往一样是战斗澡,这一次洗的稍微有点久。
以至于等顾砚安洗完澡回房间的时候,姜时月已经睡着了。
原本还有点想法的,结果在看到姜时月恬静的睡颜后,也只能化作一腔无奈,然后出门把脏衣服洗了。
要不然一身火气完全睡不着。
等姜时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这才从床上起来。
顾砚安已经出门,为了方便,姜时月索性在商城里买了一罐燕麦片,又买了一盒酸奶,用酸奶就着燕麦片,直接炫了两大碗。
洗漱完准备洗衣服,结果发现衣服已经洗好,甚至已经晾干了。
不由咂了咂嘴,这男人还真的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都让他放着自己来洗,结果非是不听。
想着要找门面,姜时月直接在桌上给顾砚安留了几个自热米饭和自热火锅,又给写了张字条,这才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
毕竟昨天就只是随便转了一圈,看了个大概。
找了一上午,最后在一个化工厂对面找到一个要出租的早餐店,而且距离汽车站也比较近。
早餐店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大概四十平左右,里面设施什么的也比较齐全。
之所以要出租,还是因为老婆检查出有宫颈癌,要去市里治病。再加上门面是两夫妻的,也想挣点房租补贴开支。
姜时月看了好几圈,“那租金一个月大概多少呢?”
可能是看姜时月比较年轻,又着急带着媳妇去市里看病,男人并没有压价,“妹子,如果你安心租的话,给你二十一个月。”
姜时月一听恨不得立马掏钱,毕竟这个价格已经算便宜了,而且地理位置也还不错,完全就是捡漏。
“那多少时间起租呢?”
男人闻言愣了愣,随后开口道:“这个都可以,你想租多久就租多久。”
毕竟癌症这个可不是随便就能治好的,之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就说了,这是一个需要长期治疗的病,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姜时月倒是没想到男人这么直接,思索片刻,“那就先个租个半年吧。”
“可以,没问题。”
别说半年,就算是一次性租一年都可以。
来的时候姜时月就带了几百块现金在身上,就是怕遇到合适的,到时候自己身上没带钱。
听到男人的话,姜时月直言道:“那咱们写个合同,也算是对咱们双方都有个约束。”
男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妹子,合同这个我们也不太懂。如果要写的话,可能也只有你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