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真是各路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啊!正好,一块收拾干净!杨大山想不到都这么久了,那些人居然还不死心,逮着个机会就想嚯嚯自家。
“你这个不争气的啊!”翠兰伯娘彻底傻眼,她没想到儿子居然为了个女人,还是个老女人干出这种事,“给你相看了那么多好姑娘,死活看不上,被个贱货迷的五迷三道!”
“娘,你不许说她,杏子姑是好人!”徐启亮尖叫着,不允许老娘诋毁心上人。
所有人都眼带怜悯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徐启亮,这个人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就杏子那种蛇蝎心肠的老女人,他居然爱得什么似的!真是没救了!
武奎伸手一巴掌又甩过去,“聒噪,老子问你,你们打算拿到赎金把孩子怎么办?”
徐启亮顶着肿的像猪头的脸,眼中有着迷茫,“怎么办?当然是还回来了!”
武奎冷笑,还回来?他才不信那些人谋划那么长时间,不惜出卖皮肉勾搭徐启亮下水,会这么轻易把孩子还回来。
“继业,你听到了,把这涉及的所有人统统给我抓了,一并送到县太爷的大堂上,老子要告状!”武奎一脚把徐启亮踢开,毫不犹豫地吩咐。
“武爷,我们也去吧,这里闹久了,怕有心人听到消息逃跑。”墨良主动揽事。
武奎也知道墨良的身份,知道这帮子人都是穆家军的兄弟,当然信得过。“行吧,那就有劳各位兄弟了!”武奎拱手。
王继业带着人,将徐启亮五花大绑,准备拖出去丢上马。村长两口子过来,拼命拦着,“奎兄弟啊,你也听见了,亮子就是被人蛊惑了呀,你饶了他吧!”边喊边砰砰砰在地上磕头。
飞子和铁子看着磕得头破血流的爹娘和不发一言的大哥,觉得讽刺极了。到这会儿,爹娘居然还觉得磕几个头就能让人放了大哥,可能吗?
默默站起身,把身边的铁子也拉上,走到爹娘身边。看着两个儿子过来,翠兰伯娘连声咒骂,没用的小子,快点过来拦着,一定不能让你大哥被带走。
飞子弯下身,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老爹,“铁子,拉住老娘,爹娘可能是刺激过大失心疯了!”铁子会意,也弯下身,半跪在老娘身边,死死将人按住。
“各位差爷,我父母可能是刺激太大,迷了心了,口不择言,请见谅!”飞子扫了一眼徐启亮,“这人你们带走,该怎么惩治怎么惩治,我们绝无异议。”
杨大山、武奎等人心里都暗道一声,好魄力!这时候当机立断,好歹还能保住最后一丝体面。看来,村长家还是有明白人的。
村长他们还要说什么,被两个儿子用手死死捂住嘴巴,只能挣扎着眼睁睁看着徐启亮被捕快们塞上嘴巴拖着带走。
杨大山他们也纷纷跟着出去,走到门口时,杨大山转身对飞子说了句:“孩子,叔知道你们俩是好孩子!”
飞子和铁子用尽力气按着挣扎的爹娘,泪水夺眶而出,却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待所有人都走远后,飞子和铁子才放开手,瘫坐在一边。村长夫妻两个一获得自由,就对着两个儿子拳打脚踢,“你们两个丧良心的,那是你们大哥啊,就那么看着他被人带走!打死你们,要你们有什么用!”
飞子和铁子任爹娘怎么打,抱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在村长夫妻俩打累了,终于停手,准备套车去追人时,鼻青脸肿的飞子才站起来,拉着铁子拦在门边,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你们还要去大山叔家闹事,除非踏着我们兄弟俩的尸体,否则,不可能!”
杨大山一群人先回了桃林老宅,看了一下小宝,见孩子还在昏睡,心中恨意更甚。武奶奶已经醒过来,正紧紧守在大孙子旁边,一步都不肯挪。
“弟妹,这事人家是冲我们来的,连累小宝受苦了!”花蓉满腹愧疚,本来人家想算计的是自己,结果却让才满月的宝宝受这番罪,她都没脸见风琴了。
风琴伸手拉住花蓉,“嫂子,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那些人心怀不轨,虎视眈眈,不是小宝也会是家里的其他人。”
连紧守着孩子的武奶奶都抬头,一脸不认同的看向花蓉:“蓉娘,你这话可真是把我们当外人了,这些年我们婆媳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呢!”伸手轻轻碰了碰宝宝娇嫩的脸颊,“宝宝受苦,和家里其他人受苦,咱心里都一样疼!”
杨大山和武奎相视一笑,心里没疙瘩就好。“行了,蓉娘,家里边你跟风琴支应着,我跟奎子带人去趟县里。”杨大山交待,有些事确实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在这方面,自己还真比不上飞子那孩子。
杨大山跟武奎带着人直奔县衙,村长一家也没回来,家里的客人都有些意外,被花蓉和风琴敷衍过去。那几个知情的几个村里人都被叮嘱过,一个字也不敢往外露。
为了赶时间,杨大山和武奎他们全部骑上了快马,半个多时辰就跑到了县衙。大堂上,县太爷已经升堂,老杨头家的人、杨大姑家的人和半死不活的徐启亮,还有一些相关人证都已经跪在堂前。
墨良跟城子站在堂前,其他兄弟则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县太爷见到武奎,连忙站起来,行了个礼,没办法,虽然人家曾是县衙的捕快,但现在的品级可比自己高多了。
武奎回了个礼,拱手道:“本官的意思,刚才继业他们有没有说清楚?”
“当然,王捕头他们已经把事情汇报一遍了,这些人可真是太可恶了,怎么能对武将军家的稚子下手呢?”县令颇有点同仇敌忾,“将军放心,下官一定严惩不贷。”
武奎点头,“大人按律处置就好,在下没有干预大人断案的意思。”
县令明白,重新回到堂上,惊堂木一拍,在衙役们的威武声中,重新开始断案。堂下跪着的杨家人和徐启亮在听到县令恭恭敬敬称呼武奎将军时,已经傻了。
都知道武奎投军去了,可杨家丝毫没透露出来,短短几年,他就已经是将军了,品级估计比县太爷高多了啊!
徐启亮心里也是惧怕得紧,他也不知道偷抱的小崽子来头这么大啊!拿眼神偷偷去看隔着好几个人跪在一边的杏子,见她神色憔悴,衣裳凌乱,我见犹怜,心中又暗暗心疼!
墨良他们动作很快,已经把开安神药的大夫,杨家联系好的人牙子等相关的人全部带到了堂上。案子本来也简单,县令粗暴下令,几个板子一打,所有事都真相大白。
老杨头家的几人和杨大姑他们眼红杨大山家的日子越来越好,想从杨家捞他一笔。于是,在杏子的筹谋下,没错,就是看着楚楚可怜的杏子,使出美人计,拉了跟杨家关系好的村长家老大下水。
要说这徐启亮也是读书读傻了,那么明显的仙人跳居然就一头陷进去。很快,他们等待的机会来了,杨家打算为一个奴婢生的小崽子大办满月酒。于是几人就商量让徐启亮出头,把小崽子弄出来,要挟杨家出五千两银子赎人,银子到手,再把娃娃通过人牙子远远卖走。
至于银钱,老杨头家两个一人一千两,杨大姑家一千两,杏子拿两千两。至于徐启亮,不过是逢场作戏,谁在意他的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