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畅他爸是个花花富二代,一朝不慎搞大了他妈的肚子。
还好他爷是个正直传统的老一辈,立马下命令把他妈明媒正娶了回来,顺便停了他爸的信用卡让夫妻俩在公司从底层做起打工赚钱。
所以袁畅出生之后,他爸为了振兴家族,编了个谎话让他穷了十八年。
路朝夕估计袁畅他爸正后悔着呢,原本是奔着教育出一个企业家儿子来的,结果教育走偏了。
她拍了拍袁畅的肩膀幸灾乐祸道:“叔叔长命百岁!”
袁畅哭笑不得,一口塞掉手里最后的蜜瓜,示意她道:“走啊,练舞去。”
“不慌。”
路朝夕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把另一只手摊开,药丸已经被她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
“你帮我查查这粒药里面都是什么成分。”
“为什么?”袁畅好奇拿过袋子对着里面的药丸左看右看,“你被下药了?”
路朝夕猛地拍他后脑勺,“流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好好好!我帮你查。”
袁畅揉着后脑勺嘟囔,表情一转就亮着眼睛问:“有没有报酬?”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
路朝夕掏出了一张闪亮亮的卡,“够你把舞团扩大一倍的了。”
当然她手里的卡没有贴钻,是不会闪的。
但在袁畅眼里就是神圣地发着金光!
“哎呀朝夕姐你看看你,我就是开个玩笑!”
口嫌体正直,拿卡的速度那是肉眼捕捉不到的快。
袁畅笑得见牙不见眼,“既然你如此热情的让我收下,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热情?她有吗?
路朝夕认真回想,答案就是没有。
接下来要说的话事关重大,她拉着他到了练舞室里,然后谨慎地关上了门。
“这张卡里的钱不止是让你帮我查药的成分,还有一件事。”
“还有?!”
袁畅表情立马变得苦哈哈,但看见路朝夕正经严肃的一副样子,他也难得正经起来。
看样子是大事。
“不管是什么事,我一定帮你!”
袁畅拍着胸脯保证。
“没那么严重。”
路朝夕盘腿坐下来,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袁畅随后也坐下来,听话地把耳朵凑过去。
“你去找周辞聿,让他帮我救一个困在法国的人,叫路识。”
“路识?”袁畅听得云里雾里的,“我没听过这号人啊,他是谁?”
他当然不可能听过。
路识的身份就没几个人知道,周辞聿听到这个名字恐怕也会先懵一下。
路朝夕直接告诉他,“他是我哥。”
袁畅惊得眼球都快瞪得凸出来了,噌的一下跳起来,“朝夕姐你有哥?你不是独生女吗?”
说完他惊讶地张大嘴,鬼鬼祟祟地八卦道:“难不成是你爸的私生子?”
天呐,好大的瓜!
“别瞎脑补狗血剧情!”路朝夕又把他扯回来坐着,解释道:“路识是我爷爷收养在法国的,不许侮辱我爸!”
她挥了挥没什么杀伤力的拳头警告。
袁畅高速拍打着受惊的小心脏,“我说呢,你爸那么痴情你妈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
当年路姜两家联姻是人尽皆知的事,现在还有不少权贵人家拿路现卿的痴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路朝夕也不墨迹,直接对袁畅说道:“反正你告诉周辞聿,他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那他要是不答应帮忙怎么办?”
袁畅一脸替她担心地问道。
要人帮忙当然是有代价的,路朝夕怎么可能空口让周辞聿帮忙,他又不欠自己的。
路朝夕一狠心咬咬牙,“你只要告诉他,那条柏林粉宝石项链我会送到他手里,他就一定会答应的。”
周辞聿的妈妈是很厉害的珠宝设计师,柏林粉宝石项链是他妈妈生前的绝作,只有一条。
周妈妈和路朝夕的母亲姜暖算是闺中密友,两人是一前一后离世的。
周妈妈非常想要一个女儿,但本身的体质不适合怀孕,生周辞聿的时候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之后又不听劝阻坚持怀了二胎。
本来柏林粉宝石项链是她设计给未出世的女儿的,但遗憾在八个月的时候胎停流产。
自此周妈妈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最终到天国陪自己的女儿去了。
离世之前周妈妈把柏林粉宝石项链送给了路朝夕,还让周家把她当做未来的儿媳妇那样宠。
那条项链路朝夕很宝贝,从来不拿出来当做俗品展示炫耀。
周辞聿自小就爱欺负路朝夕,两人从小到大都势如水火。
周老爷子尝试过为两人定下婚约,结果也都看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个年代不管用,两个小辈是一个比一个有主意。
成年之后周辞聿想方设法的要拿回项链,甚至还假借两家过节走动的机会想把项链偷走。
幸亏路朝夕一直防备着。
有舍有得,为了救路识,路朝夕只能狠心把柏林粉宝石项链给周辞聿了。
“柏林粉宝石项链?”
袁畅重复着她的话念叨了一遍,关注点歪得不能再歪,“很值钱吗?”
钱钱钱就知道钱!
“有点出息好不好?”路朝夕猛戳他的额头,“除了钱你能不能关注点别的?”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很难改掉的。
但是袁畅还是高举双手投降认错,“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这还差不多……”
路朝夕这才满意地收回手,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袁畅把她给的卡很宝贝小心地放进包里,里三层外三层的拉上拉链,完了之后还很女性化地拍拍自己的包。
他转头问了一句今天在练舞室里最相关的话题,“那现在还练不练舞了?”
这几个小时里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与练舞两个字毫不相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