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凑巧,离风前脚进了寝殿,后脚就有人来禀报。
“启禀太子殿下!”
一名宫女匆匆赶来,站在后院寝殿门口,急道:“坤宁宫来人,说皇后娘娘晕倒了。”
草!
真他妈的不是时候。
刚准备宽衣解带,享受一番新婚蜜月的离风,被外面的禀报打断。
草草穿好衣裤,一脸不快的离风来到门口道:“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岂能说病就病?”
不一刻,坤宁宫到了。
床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苏缇,只见到苏缇双眼紧闭,平时红艳欲滴的朱唇,此时已经一片青紫,早已经人事不省。
离风顾不得许多,抚摸苏缇额头一把,吼道:“宣太医!”
不论出于哪种角度考虑,苏缇,绝对不能出事。
坤宁宫的两名侍卫,几乎是拎着太医飞奔过来,离风一把推开了要给自己诊脉查看的太医,怒道:“本宫无恙,快去看看皇后娘娘。”
这一幕,太子对皇后的孝道,感动了身边所有人。
除了守候在太和殿的太医,太医院几乎剩下的太医,都被离风宣来坤宁宫。
不过片刻的功夫,脸色阴沉至极的三宝太监,也匆匆进入坤宁宫,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急道:“奴才发现皇后娘娘病重,这才向太子殿下禀报。”
原来,是三宝太监的眼线起作用了,发现皇后突然病倒昏迷,这才在第一时间向东宫禀报。
“启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受了刺激晕厥过去,但也受体内心火急功所损,导致淤塞恶阻,需要好好温养调理,但万幸的是之前通过一阵腹气,避开了肠绞痛的要害,眼下并无大碍!”
太医的话,让离风长出了一口气。
苏缇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真出事了,那可真是天崩地裂。
眼下得活着,风平浪静。
可一旦死了,那她立刻就会变成引爆东宫和苏嵩岚集团之间全面斗争的引信。
势力根基还还浅薄的东宫,难敌各地大员的集体围攻。
虽然内阁几个成员被他杀了,但地方势力遍布全国,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对帝国的控制。
鬼知道苏嵩岚那老王八蛋会是如何想?会不会以为是他弄死了苏缇?然后发动全天下悠悠众口,直接以犯上作乱之名废了他这个太子?
这个念头的闪现,让离风悚然一惊,后背也霎时见汗。
“殿下,太子殿下!”
太医的呼唤声,骤然惊醒离风。
“皇后娘娘肠道受阻,眼下虽无大碍,可要是此症持续发作,会直接影响皇后娘娘进食。”
这不废话吗?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是不饿,光吃不拉也不行啊!
太医小心翼翼上前,目光闪烁不定,怯声道:“你看,这?”
“怎么!愣着干什么?”
离风见周围太医都是一脸古怪,皱眉道。
这句话一出来,太医们慌忙低头的低头,把脑袋撇过去的撇过去,无人再说话。
“都哑了?”
离风心头顿时怒起,愠色道:“既然皇后娘娘病情凶险,你等身为太医院的太医,何不出手施治?”
为首的太医一脸尬色,讪讪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若是调养无果,那还得灌肠才是啊!”
窝草!
这帮鸟人,原来怕的是这个啊?
病不讳医,再是千金之躯的凤体,该掏还得掏,该灌还得灌,哪来这么多忌讳?
难道你们都怕死?
让太子当一回掏粪工?
毕竟,规矩是人定的,也要人来遵守,太子殿下觉得没问题,他们谁敢说个不字?
在这些太医的面前,离风这个太子,显然拥有凌驾于规矩之上的地位。
太医们一番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凑在一起耳语一番,然后齐齐把目光看向离风。
“殿下,你是气血沸盈,更是年轻力壮,无需调理,可皇后娘娘就不同了,气血两虚,肠胃蠕动不力,造成五谷轮回不畅,且医治部位极为隐讳,故杏林之人碍于这个难以……”
听明白了!
这些鸟人,到底还是怕得罪皇后。
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让一群身为太医的男人掏屁股眼子,病是最后治好了,可雌威大怒之下,斩了这些人都可能性不是没有。
说白了!
他们就是怕这个结果,如今苏缇还在急火攻心的昏迷中,无法恳请她本人的同意,这个主,只好让离风来做了。
“只是……皇后娘娘身份尊贵,非比寻常,从娘娘患来看,若是差那么分毫,万万不敢设想,故此微臣斗胆,冒死请殿下首肯……”
为首的太医,终究是把话说明白了。
离风点点头,算是理解他们的苦衷。
倒是便宜你们这些狗郎中了,如此美人,老子都没一窥宝地,到让你们这些狗东西近水楼台先得月,玩弄个够不说,还要让老子点头答应。
还讲理不?
他妈的,真操蛋得没法说。
离风肚里骂开了锅,一股醋意顿时上头,淡淡说道:“施治方法,尽快全面告知皇后娘娘身边的这些宫女,细致之处,可由她们去做,你等在外面候着,有何情况,与宫女及时沟通不就行了?”
“如此甚好!”
为首的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离风答应了这个请求,这就对于他们来说是有了安全保障。
哪怕把皇后娘娘掏个牡丹开花,那也是太子做主,不用担心皇后娘娘一怒之下砍他们的脑袋。
“哪!还不快快动手?”
离风摇摇头,索性在桌旁坐了,目光看向几个太医,道:“该用什么?及时准备齐了,该如何实施,可选一名太监,先让宫女们练习一番,以免生手笨脚伤了皇后娘娘。”
“是是,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为首太医如获法宝,连声应答,然后一挥手,身后的太医早就拿出来一堆物件儿。
看到这些,离风不禁眉头一皱,那处所在,何等细嫩娇弱,任这些玩意儿一通捯饬下来,还不给弄得惨不忍睹?
如是想着,自己也不由得菊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