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褚良厉声道。
拍片子的老师,如同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委屈的不行。
陈诚无奈开口道:“我说,两位大院长。
现在腿没有骨折,是不是先给我清创缝合了再说其他的?
而且我的医术,你们是信不过了?
我还能不知道自己其他地方有没有问题吗?”
听到陈诚的话,两人随即反应过来。
“对,对,先清创缝合。”
褚良也反应过来:“走,去处置室。
我亲自做缝合。”
说完褚良就往处置室的方向走去。
王艳琪看着陈诚,显然是在等他的意思。
陈诚无奈叹了口气:“走吧,褚院长要亲自做,就让他做吧。”
很快王艳琪推着陈诚来到处置室。
褚良已经做好了准备。
见陈诚进来,他便拿着麻药,准备给陈诚注射。
陈诚连忙道:“褚院长不需要这个。”
褚良两眼之中充满疑惑,看了看手上的注射器,又抬头看了两眼陈诚。
“我这是麻药。”
陈诚点头道:“我知道他是麻药,所以我不需要这个。”
“硬扛啊?
你别听外面瞎说,这个没什么副作用的。”褚良的声音瞬间提高,语气中充斥着不可思议。
“我只说不用这个,没说我要硬扛。
赖院长,能麻烦您一下吗?”陈诚哭笑不得,随即对跟进来的赖长青说道。
赖长青一愣,随即回道:“嗯,你说,需要要我做什么?”
“银针麻醉,我需要您帮我下针,我现在自己有些真不好下。”
赖长青再次一愣,褚良也在旁边愣住了:“银针麻醉?”
陈诚轻轻点头:“那样子,我说穴位和下针手法。
您帮我下,有问题吗?”
赖长青尴尬的笑了一下:“我试试,我尽力吧。”
随即赖长青拿起银针,陈诚也开始说穴位。
“合谷,内关,足三里……”
等下好针后。
赖长青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汗。
倒不是说他在陈诚的指导下扎针都不会。
而是银针麻醉这东西他只在文献上看过。
自己是没有仔细去研究过,也从来没有实践过。
突然陈诚就让他使用,心里实在是没底。
更没底的是褚良,看着眼前几根轻飘飘的银针。
他很怀疑这真的能麻醉?
看着和儿戏差不多,“这就麻醉了?”
陈诚感受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嗯,褚院长你来吧。
已经麻醉好了。”
褚良用镊子夹起酒精,再一次进行消毒。
同时也测试,看看陈诚是不是真的被麻醉了。
当他的酒精棉划过伤口时,便一直盯着陈诚。
这个酒精的刺激有多痛他很清楚。
但他没有在陈诚脸上看到任何表情的变化。
“就这几根银针,是怎么做到的?”褚良看到后实在忍不住感慨道。
陈诚微笑道:“我用银针做急救的时候,你也觉得怎么可能?
所以我急救怎么做到的,这个就是怎么做到的。”
褚良一听,有道理。
随即不再耽搁,用镊子夹起针线,开始给陈诚做缝合。
很快伤口便缝合好了,褚良这时准备上敷料。
这个动作再一次被陈诚所阻止。
“怎么?”
“你这个膏就算了,它完全不透气,用完之后,这里会出现很长一条蜈蚣。”
褚良已经清楚陈诚的尿性了。
“那你自己开方子吧。”
赖长青此时直接道:“陈诚你是要用白药吗?”
陈诚摇头:“赖院长,您记一下。”
“王不留行散。
王不留行十分(八月八日采),蒴藋细叶十分(七月七日采),桑东南根白皮十分,甘草十八分。
黄芩二分,川椒三分,厚朴二分,干姜二分,芍药二分。
上九味,前三味,烧灰存性各别,杵筛合为散。”
赖长清记下后没有再说其他的,直接去抓药去了。
因为是打散,所以他很快又回来了。
“褚院长,用这个敷吧。”
褚良点头,便接过药粉,给陈诚上药。
同时问道:“你这个什么王不留行散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是专门用于金创的药。
也就是所谓的刀剑伤,可以作为外敷,同时也可以内服。
你像我这个伤口并不算很深,就可以只外敷不用内敷。
如果是贯穿伤,就可以在外敷的同时,让病人内服。
用这个伤口能够透气,第二个呢,能够止痛,消炎止血。
现在这个药我知道,肯定药力不够。
因为王不留行散的主力药是前面三味药。
王不留行需要每年的八月八号去采,蒴藋细叶要七月七日去采,桑东南根就是桑树的东南方向上的根白皮,这个是三月三采。
采完以后还要放在阴凉处通风等它百日自然阴干。
不能晒干或者烤干,只要见到阳光药里就比较低。
咱们现在这个肯定没做到,所以我知道这个药力不会太高。
我也就需要内服。”
听完陈诚的讲述,两人就是一脸嫌弃。
显然这个药太麻烦。
除非专门去定制,否则不可能买到真的。
这也可以解释这个药为什么现在基本不用。
陈诚是有带一些上来的,今天时间不够,也就没有让人送过来。
下次换药,他就准备换自己的。
他自己的药就是完全按照这个规范流程来的。
每年只制作一次,这显然不是赚钱的好生意。
所以陈诚也没有让医务室备上一些的想法。
现在伤口处理好了。
褚良没有再给陈诚说话的机会。
直接给他安排了病床,“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不允许离开。”
“我……”
“不许离开,不许坐诊,没得商量。”
说完褚良就给了赖长青一个眼神,两人快速出了病房。
只留下陈诚和王艳琪两人。
王艳琪见陈诚讨好似的看着自己,也是无奈的耸肩。
而褚良和赖长青两人出了病房,瞬间就面色阴沉起来。
“走吧,去看看那个肇事司机。”
“嗯。”
不多时,两人去到了教务大楼。
因为人已经被带到了这里。
校领导们此刻是都来了。
两人来到当初他们质问陈诚的会议室。
此时校长任泽平正和什么人争吵着。
两人仔细一听,就发现是国际学院的院长正和校长激烈争论着。
“任校长,你要知道这要是送了公安机关。
性质就变了。
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利。
我们要做的就是通知大使馆和对方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