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许久不见啊。”
江淮北闻言转过身,他和黎瑾一左一右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莫惊鸢的面前,也不再是那副粘人撒娇的样子:“哟,我当是谁呢,贺宵啊,上次锦标赛之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贺宵脸色微顿,但他很快的调整好了表情:“江少这话说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华国也从不以成败论英雄。”
“话倒是没错,但是……”江淮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噗嗤。”
有人没绷住。
赢是没赢过,往自己脸上贴的金倒是不少。
眼瞧着贺宵快要到了爆发的临界线,莫明珠轻拍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江少,擅自过来打扰很抱歉,我只是看见了一位熟人想要过来打招呼。”
话音一落,她朝着江淮北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姐姐。”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莫惊鸢的身上,那两个人想挡都挡不住。
莫明珠身后的富家千金们小声的彼此交谈。
“她就是景嗣的那个未婚妻?”
“没怎么见过,她不是一直住在景总那边吗?自己家都没怎么回过。”
有人嘻嘻哈哈。
“妹妹专心搞事业,姐姐专心傍大款,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黎瑾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说这句话的人:“您是……孙良德叔叔的女儿?”
孙婉理直气壮的点头:“是我,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最近快过年了,官方那边查的也严格了些,也不知道叔叔在看守所了里面……”他拖长了音调,慢悠悠的,却像一把刀直插要害,“过得好不好。”
她父亲孙良德在前阵子因为件丢人的事被警方抓了进去,虽然是行政处罚,但也让他在圈子里社会性死亡了一把,孙氏旗下公司的业务也因此被合作商单方面解约了大半,差点就崩盘了。
好在他妻子家里那边及时“输血”,才让他们挺了过来。
孙婉顿时气急败坏:“你……!”
“好了,”莫明珠又站出来当“和事佬”,“姐姐,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最近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呢?咱们一家也该聚一聚了。”
莫惊鸢很诚实的回:“没什么空。”
“那……过年呢?”
“看情况吧。”
孙婉被怼了一肚子气,听她这么说再也按捺不住:“平时不回过年也不回,莫小姐是在做什么工作啊这么忙。”
莫惊鸢轻笑:“什么工作我还真不能和你透露,不过……”
她越过江淮北和黎瑾走了出来,刚刚站在后面不显,如今孙婉才发现她的个子真的很高,尤其是看她站在自己面前往下凝视的时候,那股无形之中的威压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孙小姐听过一句话吗?”
孙婉腿都有些发抖。
“彼说长,此说短,事不关己,谨言慎行。”
“什……什么?”
“意思就是,”黎瑾贴心的给她翻译,“遇到有人搬弄是非,和你自己无关就不要管,小心祸从口出。”
他又说:“我记得孙小姐的母亲还是位国学老师吧。”
这下后面的人再也没忍住笑出声,白延瑞笑的尤其猖狂,连眼泪都快要笑出来。
孙婉快哭了,莫明珠的脸色也不好看,莫惊鸢这意思不也是在说她吗?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来问问你回不回家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莫惊鸢这才慢悠悠的看向她,似笑非笑的开口:“我刚才那句话好像并没有提到你。”
可有人却上赶着往坑里跳。
察觉到失言的莫明珠脸色煞白,哑口无言。
莫惊鸢又抬眼看向她身后的那几位千金,几个人皆是一哆嗦:“对、对不起莫小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别无他意,却还是扛不住的心虚道歉。
敢做又不敢当。
“人”在莫惊鸢心里更多的认为是需要被庇护的存在,正因为这种思想,她可以不去计较一些人给她带来的麻烦,不去计较他们的尔虞我诈,因为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是苦的,再撕破脸说到底为的只是一个生存。
所以她活了成百上千年,也从未料到会有一个如此“和平”的时代出现。
温室的环境是善的养料,也是恶的温床,更是给了一些蠢人生存空间。
说善也不是,说恶也不彻底,被人当枪使了还在沾沾自喜,反正是不太聪明。
她转身走了回去,江淮北悄悄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连wtY的队员都往莫惊鸢身上多瞥了几眼,江淮北见此又将她拽到了身后:“贺宵,你还是好好的练一练技术吧,这下有了新投资,再输给我们可没有别的理由了。”
贺宵一开始被压了一头,如今看着莫明珠沮丧的样子,为了在人家面前争口气,他也大了胆子:“那不如我们现在就比一比?”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精神了。
江淮北挑着眉问他:“你确定?”
莫明珠想要阻止贺宵,但他却很坚定:“明珠,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随后又说:“我确定。”
“行啊,你想怎么比?”
贺宵说:“最简单的,两圈,谁先跑完谁就赢。”
江淮北笑了笑:“赢了输了有什么条件没?不能让我们白和你比吧。”
“我要是赢了,你们FZ俱乐部三分之一的场地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喂!”白延瑞一听急了,“提要求就提要求,你这纯属趁机打劫啊,哪有人要场地的?”
江淮北却说:“没关系,我无所谓,大不了就再找一个。”
有钱就是任性。
贺宵咬着牙:“你什么要求?”
江淮北故作思考:“嘶,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对面的成员见他这样,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们这才想起了江淮北“小霸王”的名号,要论整人,没人整得过他。
他给人写的那首歌现在还挂在某音乐软件听歌榜前一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