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先是问了些何长东的基本信息,家庭成员等。
何长东都老实做答,接着沈潮开始在纸上刷刷的写起来。
过了片刻,将何长东叫近了些。
把写好的东西递给了他,又递过笔道:“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何长东接过纸一看,原来是自己遇到沈潮等人后的经过。除了略微有些夸张,把他们写的像劫匪一样,其余基本符合事实。
于是便拿起毛笔,老老实实的签上自己大名。
沈潮又递给他一张白纸。
“把你平日做过违法乱纪的事都写出来,一会儿我可是要去核对的,你想清楚了。”
“是是是,我一定如实写。”
何长东又开始刷刷写起来,写好之后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潮接过简单看了一遍,就放到一旁。
又递过去一张纸,说道:“把你表哥违法乱纪的事也写出来。”
“啊?这....”
眼珠转了转,弱弱说道:“我表哥一向刚正不阿,从不做违法之事啊。”
沈潮也没理会他,向看押他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顿时四个壮汉将他成大字型按在地上,脸朝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说的是实话啊,呜.....”
只见又一人将一张纸盖在其脸上,然后开始倒水。
接着就是一张张往上盖,然后倒水。
何长东拼命的开始挣扎,可惜四肢都被按住了。
过了十几息,挣扎越发无力,沈潮挥挥手。
一名护卫将其脸上的纸取下,何长东开始大口的喘气。
沈潮问道:“写不写?”
“呜呜呜呜,写,我写还不行吗。”
沈潮让其重新跪好,又递给一块毛巾将脸擦干。
憨憨笑道:“你总是不听话,何必自找苦吃呢。我就是想要些把柄,免得你们日后再来烦我。放心吧,我才不会无聊的去举报你们。”
“是,是,小人明白。”
何长东唯唯诺诺的拿起笔来继续书写。
待其写好了,沈潮接过看了看。
只见上面记录了于庆哪年哪月在何地抢劫了商队,还有抢了谁家女子,还有给哪位上官送了礼物等等。
“嗯,这就对了吗。听话就能回去,不听话现在就得死。多简单的事,接下来我说你写,懂了吗?”
何长东连连点头。
见其准备好了,沈潮开口道:“听好了,开始写。大宋皇帝赵佶...”
何长东愣了下,但看到沈潮的笑脸时打了个哆嗦,还是老实写下。
沈潮继续道:“骄奢淫逸,荒唐无度,好大喜功。自其登基,党争不断,任用奸佞,朝纲败坏。为一己私欲,搜刮民财,以致天下民不聊生。赵佶不死天理不公,他就是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生。”
何长东颤颤巍巍的把这些话写完,沈潮接过来一看。纸上的字如狗扒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吓的。
沈潮将纸推回去,笑道:“好好写一遍,再写不好就不用写了。”
何长东哭唧唧的又开始写,其实别说他,周围的护卫包括赵随都有些头皮发麻了。
沈潮见状,白了赵随一眼。
“早就给你讲过天就是一团气体构成的,所以没什么狗屁的天子。都是唬人的,我们科学家只相信客观事实。”
赵随嘴角抽了抽,点了点头。
这一次何长东写的就好多了,虽然有的字比划还是乱,沈潮也没再难为他。
“把自己的名签上,再画上押。”
何长东苦涩的照做。
沈潮将这些材料收好后,憨厚的看着何长东。
淡淡说道:“这些我就保存了,以后可能会找你做事,也可能不会。只要老实听话,不仅什么事都不会有,没准我还会给你好处。怎么样,明白了么?”
早已六神无主的何长东,麻木的点头,只会应是。
沈潮又把于庆叫了过来,同样的一番操作。起初他有些硬气,被上了三回刑,小便都失禁后终于老实就范。
一切都处理好后,将已经松绑的二人叫到近前。
拱手道:“在下叫唐寅,以后若有人报我名号找到两位,还请看在我们的友谊份上,相助一二。”
于庆和何长东都僵硬的笑了笑,也抱拳道:“好说,好说,一定帮忙。”
只是心里估计都在咒骂,谁他娘的和你有友谊。
“那好,在下就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哈哈哈哈...”
沈潮跟着车队,跨马而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何长东喃喃道:“终于走了。”
“啪”,的一声,于庆给了他一脑勺。
“都他娘的是你惹的祸!”
何长东也不敢狡辩,只能抱头求饶。
等于庆撒够了气,小心问道:“表哥,咱们以后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把柄全在人家手里。若是日后来找我们,便看情况再说。若是不找,就希望他能把咱们忘了吧。”
管事来到沈潮身边苦笑道:“这次出行多亏有沈先生在,否则不知会发生什么。”
“咱们日后也少走这条路线,人烟太过稀少。”
“嗯,理当如此。沈先生咱们是直接回郓州吗?”
“不,我们绕道青州,再走齐州回郓州。”
“那我们到了棣州就要拐道东南,穿滨州入青州。”
“好,那就如此。”
接下来的路程连个村子都没遇上,直到临近无棣河才有些人烟。车队雇了两条船,拉了四次才将所有人渡过了岸。
又赶了十几里的路,快到阳信县时已临近傍晚,便找了个村子住下。
白日的战斗让几名队员受了些轻伤,沈潮依次给他们检查下,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心道回去之后得准备些高纯度的酒精了,以后怕是少不了与人争斗,受伤了也好消消毒。
这个时期虽然有高度酒,但是浓度感觉达不到六十。得自己设计套蒸馏装置,有了蒸馏装置那穿越必备技能,蒸馏香精也得提上日程了。
那玩意要是卖到东京汴梁,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一场战斗,让大家都有些辛苦。简单的吃过饭,便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