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依琳见到来人,如乳燕投林般上前行礼,然后将自己与她分开后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般逐一向她做了叙述。
定逸师太有些唏嘘地说道:“都怪为师一时大意,不过你能平安归来便好,这两位施主是?”说着,她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向墨白二人射去。
依琳赶忙拉过黄蓉的手,对定逸师太说道:“这就是黄姐姐,还有墨大哥,我能见到您,多亏了他们。”
定逸师太双手合十,对墨白二人行礼说道:“阿弥陀佛,小徒能平安回来,真是多谢两位施主了。”
黄蓉连忙摆手,如风中摇曳的花朵般说道:“师太不必多礼,我和依琳妹妹有缘,我自然不可能看着她被人欺负。”
墨白也是拱手,如谦谦君子般对定逸师太说道:“我们也不过是适逢其会,出手相助实在不值一提。”
“两位施主太客气了,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定逸师太说着,就如轻盈的蝴蝶般,带着他们朝院内走去。
依琳看到诸位同门如众星捧月般上前,依次行礼问好,恒山众人见依琳回来,也都欣喜若狂,如久旱逢甘霖般,听过依琳的经历,也都纷纷替她向墨白他们表示感谢。
定逸师太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如截断洪流般打断她们继续的讨论,带她们朝衡山派走去。墨白二人见此,也如影随形般一同跟着。没过多久,她们便如飞鸟归巢般,来到了刘正风的府邸。
刘正风看到恒山派的众人,如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般,上前朝定逸师太行礼道:“定逸师妹能来,我真是荣幸之至啊,一路辛苦,快快请进。”
定逸师太回礼说道:“阿弥陀佛,五岳剑派本就同气连枝,刘师兄相邀,我们岂有不来之理?”说着,她便和刘正风如闲庭信步般,来到了大厅之中。定逸师太看到诸位门派的人都来齐了,便如春风拂面般,带着弟子朝他们一一见礼。墨白跟在其中,也对诸位门派的人有了了解。
武当的宋远桥和莫声谷宛如两座沉稳的山岳,端坐一旁,宋青书则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手持宝剑,笔直地站在他们身后,他的脸上写满了高傲,眼神却如同狡黠的狐狸,暗中频繁地看向峨眉派。
峨眉的灭绝师太如同被惊扰的猛虎,感受到宋青书的目光后,心中虽然恼怒,但因有所顾忌,只能强压着怒火,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众人看着墨白二人,心中犹如被猫爪子轻轻挠过,一阵好奇,但却无人敢上前询问。
华山的岳不群看到墨白,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目光如同受惊的兔子,躲闪着不敢直视墨白,岳灵珊则低声地跟宁中则述说起墨白,宁中则听完,心中的好奇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烧。
宋青书注意到周止若偷偷看着墨白后,又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满脸通红地低着头,他看着英俊的墨白,心中的嫉妒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目光不善地盯着墨白。
墨白感受到宋青书的目光,心中却如同平静的湖面,丝毫未起波澜,宋青书这个如哈巴狗一般的人,为了周止若,好好的一个武当三代大弟子,最后却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丁敏君察觉到周止若的异样,默默不语,她的目光如同寒星,若有所思地收回,她对于灭绝师太偏爱周止若早已心怀不满,但却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墨白没看到护龙山庄和东厂的人,心中也不觉得奇怪,刘正风虽是花钱买了个参将的虚职,可对他们来说,武当少林才是值得他们亲自出面的地方。
刘正风看着人也到得差不多了,便如同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吩咐弟子准备好相关物品,然后大步走到中间,朗声道:“今日有劳诸位江湖同道来观礼,刘某自今日起,将如那归隐山林的仙人,不再过问江湖恩怨,还请诸位同道做个见证。”
说完,他拱手行礼,如同一位谦逊的君子,走向金盆,准备将手伸进去,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破空声传来,伴随着的是一杆精致的五色小旗,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稳稳地插在地上。同时外面走进来一群人,正是嵩山派的丁勉与费彬带着一众弟子到来。
刘正风被打断仪式,如遭雷击,他满脸惊愕,开口问道:“丁师兄,你这是何意?”
丁勉傲然挺立,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开口道:“奉五岳盟主之令,命你不许金盆洗手!”
众人见到嵩山派来势汹汹,犹如猛虎下山,都好奇地看着场中情景,武当少林两派则如老僧入定般端坐,没有丝毫言语。
刘正风义正言辞地说道:“刘某今日,金盆洗手,乃是我个人私事,这与五岳剑派何干?盟主为何要横加阻拦?”
费彬上前一步,声色俱厉地对他说道:“你金盆洗手,本与五岳剑派无关,可你却勾结魔教,妄图出卖五岳剑派的情报,盟主岂能坐视不管?”
在场门派的人听到“魔教”二字,皆如惊弓之鸟,峨眉的灭绝师太更是如临大敌,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倚天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刘正风,一时间场中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看向丁勉,眼中满是疑惑,他开口说道:“丁师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我们五岳剑法同气连枝,刘师弟断不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华山的岳不群也走上前,言辞恳切地说道:“是啊,我们与魔教争斗多年,刘师兄的为人,我们再清楚不过,他绝不会勾结魔教。”
定逸师太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我也深信刘师兄的清白,这恐怕是魔教的阴谋诡计,还望丁师兄明察秋毫,切莫冤枉了好人。”
几人说完都看向刘正风,虽说他们都不相信,可还是想听他的说法,墨白看着这种情况,站在一旁没有做声,他知道好戏要开始了。
刘正风见到这种情景说道:“我怎么会勾结魔教,更不会出卖五岳剑派。”
丁勉凝视着武当少林,那两方显然毫无插手之意,至于泰山和华山,他更是视若无睹。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与魔教长老曲洋交往甚密,还妄图狡辩,你只要乖乖交出曲洋,我们便不会为难你。”
刘正风听到他提及曲洋,心中已然明了,便也不再隐瞒,开口说道:“我与曲大哥因音律而结下深厚情谊,此乃与五岳剑派和魔教的恩怨毫无关联。我们相约退隐江湖,寄情于音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我又怎会出卖曲大哥呢?”
众人听到此处,皆已洞悉其中原委。虽说魔教之中多为恶徒,然而他既已决定退隐江湖,便也无需赶尽杀绝。
可灭绝却不以为然,自从她的师兄因杨肖而惨死之后,她对所谓的魔教可谓是恨之入骨。她霍然起身,厉声道:“哼!魔教之人死有余辜,他莫非以为退隐江湖,便可逃脱罪责不成?”
丁勉也不再多言,挥手示意。此时,费彬带着一群弟子,押着刘正风的妻儿走上前来。丁勉说道:“此刻,你要么交出曲洋,要么去将他斩杀,否则,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妻儿惨死在你面前吧。”
众人见此情形,皆暗自皱眉,欲要阻止。毕竟,这江湖恩怨不应牵连家人,嵩山派此举,显然是要刘正风若不答应,便要将其满门诛灭。然而,他们又想到,此乃五岳剑派内部之事,若是贸然出手,恐会为自己的门派招致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