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墨白犹如一阵疾风,在宁安城购得两匹骏马,便马不停蹄地向着大明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们不紧不慢,走走停停,仿佛在欣赏沿途的风景。进入大明境内,两人明显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氛围,这里的江湖比大宋多了一丝铁血的气息,宛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散发着寒光。
“墨哥哥,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这里恰好有个小酒馆,要不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再走吧。”黄蓉如同一只活泼的小鸟,俏皮地对墨白说道。
墨白见此情形,微笑着回应道:“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还有如此雅兴之地,也好,那我们就进去小憩片刻。”
两人走进酒馆,只见一位老板和一个小姑娘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墨白朗声道:“老板,来一壶美酒,再配上两道精致小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小姑娘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端着酒菜款款走来,“客官,您的酒菜来啦,请慢用。”
墨白定睛一看,只见小姑娘身形苗条,恰似风中的柳枝,然而那面容却如被风雨侵蚀过的花朵,丑陋不堪,看上去颇有几分违和感。他并未过多言语,与黄蓉一同享用起这顿美餐。
正在此时,又有一伙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高声喊道:“老板,快把好酒好菜端上来,大爷我还有要事在身,若有耽搁,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是,是,是,小老儿这就取来。”老板点头哈腰,如捣蒜般把酒菜端上来,然后如老鼠见了猫般小心翼翼地走开。
几人落座,一边喝酒,一边嘟囔着:“这是什么破酒,师傅也是的,让我们先来,自己却跑去衡山逍遥快活了。”
一个长相猥琐的小个子咋咋呼呼地说道:“我爹去衡山参加刘正风半个月后的金盆洗手大会,让我们在这等他与他汇合,我们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着咯。”
几人闻言,也不再言语,接着喝酒。这时,那小个子色眯眯地看到黄蓉,便像饿狼看到了小羊羔一样,起身向她走去,开口道:“呦呵!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等美人,来陪大爷喝酒。”
黄蓉一脸厌恶,仿佛看到了一只恶心的臭虫,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姑奶奶陪你喝酒?”说着,就想动手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墨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面色如寒霜般冷峻,开口道:“滚!”
小个子被墨白的气势震慑住,感觉自己丢了面子,面容变得如厉鬼般狠厉,说道:“哼!小白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墨白正欲动手,此时,边上一位俊俏的公子哥霍然起身,朗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尔等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简直是将江湖同道的颜面丢尽!”
小个子见有人坏他好事,气焰嚣张地吼道:“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俊俏公子傲然昂首,沉声道:“我乃福威镖局林震南之子林平之,路见不平,岂能袖手旁观!”
小个子满脸不屑,冷笑道:“什么破镖局,我乃青城山掌门之子余人毫,家父余沧海可是先天巅峰级别的强者,你算什么东西!受死吧!”话未说完,余人豪便如饿虎扑食般朝林平之猛扑过去。
林平之避之不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看就要命丧黄泉,千钧一发之际,墨白如闪电般出手,只见一根筷子如利箭般瞬间穿过余人豪的脖颈。
余人豪当场倒地毙命,青城派其余几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半句狠话都不敢撂下,便屁滚尿流地仓皇离去。
林平之见到余人豪毙命,赶忙起身,朝着墨白深施一礼,感激涕零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平之没齿难忘!”
墨白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林公子言重了,你也是受我们牵连,我若见死不救,岂不是枉为侠义之士。”
林平之紧接着说道:“话虽如此,可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母,平之无以为报,还望少侠与我一同返回镖局,有我福威镖局在,那余沧海定然不敢轻易找你们的麻烦。”
墨白目睹此景,略作沉思后并未推辞,旋即便掏出些许银钱,交与老板,嘱其将余人豪的尸首妥善处理。临行之际,墨白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老板及其女儿,目光如炬。
黄蓉瞥见墨白神色有异,不禁关切问道:“墨哥哥,你怎么了?”
墨白轻声应道“无妨”,遂携黄蓉紧随林平之而去。
“二师兄,你说他会不会瞧出什么端倪?”小姑娘战战兢兢地问道。
老板宽慰道:“莫要担忧,我们并未亲自动手,他又岂能洞察秋毫,师妹,你速去寻师傅禀报,我在此继续守候。”
待小姑娘离去后,老板迅速将余人豪的尸首处置妥当。他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悄然从厨房放飞一只信鸽。
原来,此二人正是华山派的岳灵珊和劳德诺,他们谨遵岳不群之命,在此暗中监视福威镖局的一举一动。
墨白起初见到路边的酒馆,便心生疑窦,待到林平之和余人豪粉墨登场时,他方才恍然大悟,这竟是《笑傲江湖》的剧情拉开了帷幕。
墨白之所以心甘情愿与林平之结交,主要是他对林平之的人品青睐有加。
林平之历经福威镖局惨遭灭门之灾,父母惨死于非命,自己也沦为落魄乞丐。然而,在接受一户农家的援助后,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身上仅有的钱财赠予那户农家。
即便他后期为了报仇而黑化,他对待客栈伙计也是彬彬有礼。
墨白抵达福威镖局后,便紧跟着林平之步入内堂,只见堂上正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与人商议要事。
林平之赶忙上前,躬身施礼道:“爹,孩儿回来了。”
林震南见有外人在场,便停止了商议,一番殷切嘱托后,让其先行退下,然后凝视着林平之,开口问道:“平之回来啦,这两位少侠是何人?”
“这两位少侠乃是孩儿的救命恩人,他们二人前来福州游玩,孩儿便盛情邀请他们来家中做客。”林平之赶忙上前,向林震南解释道。
随后,林平之便将城外酒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林震南讲述了一遍,林震南在听完他的叙述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既然两位是平之的恩人,那便是我福威镖局的恩人,我这就命人准备丰盛的酒菜,为两位接风洗尘。”
林震南话毕,旋即差遣下人引领墨白二人前往客房安歇,继而又将林平之唤住。墨白瞧他们似乎有要事相商,便随下人一同离去。
踏入客房,黄蓉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墨哥哥,我瞧你对这林平之似乎颇为青睐啊!”
墨白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倒也谈不上青睐,只是有些事情着实有趣,蓉儿你就拭目以待吧,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哼!神神秘秘的,谁稀罕知晓!”黄蓉见墨白不肯坦言,顿时生起闷气,转过身去,背对着墨白坐下。
墨白见黄蓉耍起小性子,赶忙上前,轻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说道:“好啦蓉儿,是我不好,这事情若是提前透露了,你就会觉得索然无味了,等用过餐后,我带你去福州城里逛逛。”
黄蓉听闻墨白如此言语,瞬间喜上眉梢,娇声娇气地说道:“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墨白微微一笑,答道:“我怎会欺骗你呢,不过林家的酒菜即将备好,我们此刻离去,未免有些失礼。”
黄蓉略作思索,觉得确实如此,便又坐了回来,与墨白闲聊起来。
恰在此时,林府的下人前来传唤他们二人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