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衾就看到戏台子那边戏子们在准备登台,左右没什么事,不如去听戏。
刚才太子和叶蓉华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二人还是互相看对了眼。
不愧是男女主角,这大概就是既定的羁绊吧。
看来还是要给陆心茹再上点眼药,怎能让叶蓉华轻易一朝得势呢。
即便抱着最坏的打算,叶蓉华依旧成了太子的人。
没有她和娘亲的嫁妆加持,叶蓉华还能那样顺风顺水吗?
自己也不可能让她顺风顺水!
整场赏花会,苏衾都没有往人堆里凑,这也避免了许多麻烦。
虽然还是偶有一两句闲言碎语传到她耳中,也不痛不痒。
回去的马车上,秦心竹绘声绘色讲述着苏衾没见到的一些场景。
“平南王看着年轻俊美,气质和辰景他们这些读书人完全不一样,看着就令人生畏。”
苏衾丢了颗果脯进嘴里:“那是自然,平南王可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气质定然与旁人不同。”
“那倒也是,感觉通身都泛着寒气呢。”秦心竹说得煞有其事。
苏衾没往中心位置凑,倒是有些好奇今日相看的结果。
“平南王和长公主今日可有心仪哪家小姐?”
秦心竹摇头:“那倒没有,因着这个,长公主还黑了脸,似是赌气说了句不再管他。”
苏衾一点都不意外。
原剧情里也未曾听说平南王娶妻。
眼见着中秋将至,京城过了中秋,便一日冷过一日。
那些个读书人便想着趁冷热适宜,中秋前在城郊东山上办一场诗会。
昭荣长公主的小女儿,晨仪县主自小喜欢诗词文章,大方提供了东山上一处避暑庄子。
通常这种诗会,苏衾都不是很感兴趣,亦不会前往。
可此次不同,叶蓉华和陆心茹必定会去,她怎能不去凑热闹呢。
诗会就在中秋前一天。
一大早,苏衾就嘱咐谷雨和春分带好随身物品。
用早饭时,她看着红光满面的爹爹,和一旁眉眼含情的娘亲,眼角忍不住上扬。
看来那药丸效果甚好。
苏衾放下筷子,接过巾帕擦了擦嘴。
“爹爹娘亲,我今日要出门去东山,应当下午才能回。”
苏誉往夫人碗里放了一根脆笋,抬眼看向闺女。
“东山的枫叶可是红了?多带些府兵,多出门散散心也好。”
秦心竹点头,她也同意衾衾多出门。
“不是去看枫叶,是晨仪县主的庄子里办诗会,女儿去凑热闹。”
一直不做声的苏辰景搅动粥碗的手停顿下来,抬头上下睨了苏衾一眼。
眼神里满是轻蔑。
“你自小不爱读书,也就识得几个字,竟也学别人去参加诗会,到时候一句诗都作不出来,也不怕丢人现眼。”
苏衾回看过去:“谁规定去参加诗会就一定要作诗,我单纯去欣赏也不行?那诗会是你办的不成!”
“诗会不是我办的,可这次我和叶姑娘也会去。
叶姑娘的诗书才气非寻常女子能比,我怕你到时候羞愧到无地自容。”
提到叶蓉华,苏辰景满眼骄傲,只是看向苏衾时又恢复一脸嫌弃。
因为妹妹退亲闹得不愉快,他去偷偷找了叶姑娘两次,叶姑娘都不愿意见他。
总算这次自己答应带她参加诗会,叶姑娘才松了口,给了这次机会。
没成想,妹妹竟也要去。
自己定然不能跟她一起,免得叶姑娘看到她想起不美好的事情。
“苏辰景!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还敢对你妹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当老子不存在是吧!”
苏誉啪地一声摔下筷子,眼里满是火气。
秦心竹也没心思再吃,放下瓷勺,不满地看向儿子。
“辰景,你到底怎么回事?何故一次又一次捧着别人,贬低自己的妹妹。”
以前儿子也不这样。
自从上次衾衾提出要退婚后,他就总因为那什么叶姑娘跟自己的妹妹呛声。
那位永安侯府的表小姐,她上次在长公主府里也见过,比之衾衾差远了。
若硬说是有什么出挑的地方,也就那股子楚楚可怜的气质。
“爹爹娘亲,没事的,哥哥可能就是不喜欢我吧。”苏衾低落地低下头。
【宿主,你怎么突然变得茶茶的。】系统小声嘟囔。
苏衾在脑海里道:“让苏誉夫妇赶紧对苏辰景死心,到时候我下黑手,他们也不至于太难过。”
苏誉原本的涌上来的火气瞬间炸开。
“他有什么资格不喜欢你,我和你娘都在,他都能如此没规矩,我看他是不喜欢这个家!”
秦心竹心疼地揽住女儿,“辰景,还不同你妹妹道歉,作为哥哥,怎能这样伤妹妹的心。”
父母亲都撂下碗筷指责他,苏辰景自然是吃不下去。
他不明白,就算刚才他某些话稍微过了些,父亲母亲稍加指引就是,何故发这样大的火。
这饭厅里还有许多下人在,他们就一点都不顾他的面子。
自己可是威远伯府世子!
苏辰景逆反心上来,将手里的粥碗重重放在桌上,“我那句话说错了,凭什么与她道歉!”
“苏衾她懂什么诗文,怕是能背下的诗词都不超过一手之数,她去参加诗会不是丢人是什么!”
“你给我滚!”苏誉只觉这臭小子继续在这待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动手教训。
“走就走,父亲母亲还是想清楚,这威远伯府以后要靠谁来顶立门户!
苏衾总要嫁出去,以后还不是我给你们养老!”
苏辰景说完愤然起身,踢开脚边的凳子,怒气冲冲往外走。
苏誉气的拿起碗砸过去,空碗碎在苏辰景身后。
“老爷!您消消气,”秦心竹转而拍着相公的背安抚。
苏誉大喘着气,脸气得通红,“夫人,这儿子怎么被咱们养成这样了呢?”
秦心竹鼻子一酸,红了眼眶,“都怪我,没教好辰景。”
“跟娘亲有何关系,哥哥只是不喜欢我罢了。”苏衾表情黯然。
“他不喜欢你就是最大的问题,自己的亲生妹妹他都这样对待,刚才更是给我和你娘亲甩脸子。
他真当威远伯府没了他不行!”
苏誉越想越气。
苏衾趁机加把火:“哥哥说的也没错,他是独子,威远伯府的门楣还需得他来撑着。
要是我再有个弟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