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隐身技能,发现这技能是借助风力来巧妙地改变自身对于光线的折射率,从而使自己无法被人看见。
但这隐身只是针对剑体,并不包括剑鞘。
这样一看与其说这隐身术是一种法术,倒不如说是像电影《透明人》里的那种使身体隐形的特性,难怪这技能所耗费的灵力这么少。
“好麻烦,这样一来就只能将衣服脱了才行了,这不搞得我像个露出变态一样了吗?”
白悠悠有些不情不愿的嘟囔着,虽然她知道别人是不可能看见自己的,但是那种什么都不穿的暴露感可是实实在在的。
“呼……”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是想借此舒缓一下有些复杂的心情。
紧接着,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伸向自己裙子腰间那根细细的系带,手指有些颤抖着准备将裙子褪下来。
毕竟,刚才她都已经忍受了五马分尸般的剧痛,倘若此时因为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困难便选择退缩不前的话。
那么不仅先前所遭受的苦痛将会白白浪费掉,而且还极有可能导致更多无辜的姐妹身陷险境之中。
就在此刻,一直安静地在一旁候着的夜琉璃,双颊蓦地泛起一抹红晕,神色间带着几分羞涩,朝着白悠悠轻声唤道:
“等……等等,悠悠姐,能不能先把我收回独有空间,你再接着脱衣服呀。”
实际上,夜琉璃内心深处对目睹白悠悠裙下的迷人景致满是期待,可当那洁白如雪的裹胸布真切地映入眼帘时,心底却没来由地涌起一丝怯意。
“咦?我还以为你想在这儿多看一会儿呢。”
白悠悠微微挑了挑眉毛,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坏笑,故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我才……才没有呢……”
被白悠悠一语道破了自己心底深处那点儿小小的念头,夜琉璃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她整个脸变得更红了,甚至连耳根和脖颈处也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此刻的她,就好似刚刚被丢进了炽热无比的熔炉当中一样,害羞得头顶上方竟然直直地冒出了缕缕白色的蒸汽。
调戏夜琉璃还真是非常有趣啊,怎么办?我好像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白悠悠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琉璃那因害羞而显得愈发楚楚动人的面容,一边在心里暗暗思忖道。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眼看着夜琉璃那窘迫至极的样子,白悠悠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
她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小手轻轻一挥,便将夜琉璃重新收回了独有空间里。
与此同时,待在白悠悠胸口的苏夜,也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操控着自己的本体玉佩,对着白悠悠开口问道:
“殿下,需不需要让我也躲到一边去?”
“苏姨,您就别打趣我了。”白悠悠无奈一笑。
回想起与苏夜初次见面时,自己光着身子啃法宝的窘态都被她瞧了个彻底,如今这般场面,似乎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
言罢,白悠悠便抬手开始解缠在胸口的裹胸布。
苏夜看着白悠悠身上那一层又一层厚实的裹胸布,眼中满是困惑,忍不住问道:
“嗯……殿下,我实在好奇,你胸口裹这么厚,是怕硌着我吗?”
这冷不丁的问题,让白悠悠顿时满头黑线。
平日里,苏夜在关键时刻总能让人安心依靠,表现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可有时候,她那天然呆又带点腹黑的性子就会冒出来,就比如此刻。
“咳,女扮男装,裹胸不是最基本的操作吗?”白悠悠轻咳一声,对着苏夜解释道。
苏夜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悠悠像是一块钢板的胸部,神色认真地说道:
“我觉得公主殿下这身材,其实用不着裹胸。长时间裹胸,不仅会让人呼吸困难,还不利于发育呢。”
苏夜说得一本正经,白悠悠却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调侃,还是真心提建议。
这下,白悠悠算是切身体会到夜琉璃被调侃时的心情了。
她生怕苏夜再说出什么让人招架不住的话,连忙对着苏夜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道:
“有道理!回去以后我就不裹了。”
这么一番折腾后,白悠悠原本因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身体而产生的复杂情绪,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利落地褪下身上衣物,再次施展隐身术。
刹那间,她便身形全无,没有一丝破绽。
随后,白悠悠伸手将七星灵韵佩紧紧攥在手心里,向前走去。
走出树林后,她踏上了青石板铺就的道路,朝着多宝阁的大门迈进。
虽说今日天气晴好,但走路带起的气流,还是让隐身状态下的她浑身泛起丝丝凉意,很不自在。
白悠悠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挪到多宝阁门前。
此时临近封塔时间,来多宝阁的弟子寥寥无几。
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等到一个弟子前来。
趁此机会,白悠悠悄悄跟在他身后,一闪身进了多宝阁内。
阁内的景象与上一次杨策带她来时别无二致,唯一的看守弟子正趴在台子上,疲惫地打着哈欠,尽显慵懒。
因为多宝阁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所以他们的警惕心似乎都很弱。
白悠悠目光四下打量,只见第一层还有几个弟子在挑选宝贝。
她心中已有盘算,打算先前往第二层,等封塔之后再动手。
时间悄然流逝,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白悠悠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尽管她耐心十足,可在她住处苦苦等候她归来的黑衣青年,却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
“都一下午了,这臭小子到底还回不回来?妈的,等他回来,我非弄死他不可,然后还要狠狠鞭尸,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黑衣青年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意。